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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他恨我!

    哇,用‘恨’这个词简直太贴切了!

    虽然我根本就不明白他为什么恨我,就好像我娘永远也不了解皇后那些精巧血腥而优雅的后宫游戏一样。

    我亲娘在有宫女伺候,有新鲜可口温热暖胃的饭菜吃,有珠钗水粉,绫罗绸缎的后宫中享受的一塌糊涂。

    我想,皇后根本就耻于将她视为敌手。

    在我看来,这是我亲娘颐养天年的最根本的原因。

    可是我比我亲娘聪明一些,不代表我就能明白我弟文湛的心思。

    他比他亲娘,也就是皇后聪明太多了。

    皇后之于我娘,就像彩凤之于草鸡,仙女之于村妇,而文湛之于皇后,就像雄霸朝纲的杜老头之于我那个在官场上混了十年,至今仍然是七品芝麻官的舅舅。

    准确说来,皇后比我娘聪明,我比皇后聪明,太子比我聪明,我娘最笨。

    所以,太子的心思似乎只有我爹能猜对。

    其实根本不用猜,他们两个根本就是一模子印出来的。

    但是就是这样,我爹有的时候也猜不透太子的想法。

    我这个弟弟一般不发疯,不过他发起疯来不是人!

    就好比两年前的端午,我出去喝花酒,结果没带钱,结果酒喝完,人也上了,睡到半夜,我算着禁宫也该开门了,所以就偷偷提着裤子爬起来,溜了回来,谁想着在观止楼胡同外面遇上打更的,他以为我是小偷,狠打破锣,结果搞到人尽皆知。

    幸好我在朱雀大街上遇上了太子表哥——近卫军的裴檀,我找他借了马,快马加鞭的在宫门打开的一霎那就冲了进去。

    我以为事情就这么完了,可是当我衣冠不整的回到玉熙宫(我在禁宫中的寝殿)的时候,结果刚好看见我的冤家太子弟弟,面色沉静的坐在我花园的石凳上,周围是我玉熙宫的老老小小,全都恭敬的跪在他的脚边,连个屁也不敢放!

    我犯糊涂。

    这帮子人,就是我平时在的时候都不会这么恭敬,这是怎么了?

    我发懵的看了看文湛,“怎么了,太子殿下一脑门子官司坐在我这里,你半夜不睡觉,也不让我的人睡觉,你想干嘛?”

    “昨天是什么日子?”太子忽然说。

    我想了想,“端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