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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刚蒙蒙亮，村子里一片寂静，陆云琛和秦慕言便推着推车发了。

    昨个儿下了点雨，地面有些泥泞，秦慕言有几次几乎倒了，被陆云琛拎着衣服领子一把提溜起来。

    俩人一脚浅一脚地赶着天亮前走到了镇子上。

    不少的商贩都已经陆陆续续的忙碌起来，司市了两文钱的管理费，陆云琛拉着推车挑了个临着十字路的凉地。

    这位置四通八达，从哪个方向走来的人，都能一眼看到这食摊儿，再加上有树荫遮挡，待午升到，也不会热。

    他满意地搓搓，将烤炉先支起来，生火烙饼。

    许是第一次见这烤饼的配置，来来往往的人们纷纷驻足，见陆云琛游刃有余地在坳子上翻着锅盔，煎了一会又掀开坳子，坳子下面竟然还有一个烤炉。

    围着看的人很多，耐不住好奇上前询问的，却很少，家都远远地观望，不敢轻易尝试。

    陆云琛也不着急，他将红油拌好的土豆塞锅盔，拿油纸一裹，就递一旁的秦慕言。

    怕来的晚了挑不着好位置，他们起床，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就匆匆忙忙地赶过来了。

    秦慕言早就饿的肚子咕咕叫唤，接过里的锅盔，便地吃起来，颊被撑得像个仓鼠一般，鼓鼓的，鲜香酥麻的气味肆意弥漫。

    围观的人听着“咔哧咔哧”清脆的咬饼子声音，又看这哥儿吃的汗淋漓的样子，咽了咽。

    “伙子，你这的什么呢？闻起来恁香哩。”一娘挎着菜篮子凑到坳子前，问道。

    一早的，家都空着肚子来买菜，这食摊儿的味道实在是太勾人了。

    “娘，这是锅盔。”陆云琛翻着面饼解释道。

    “你这锅盔，多少钱一个？”

    “六文钱一个，有两种味，酱香和红油的，能吃辣的，就尝尝这红油的，吃不得，酱香也不错。”

    娘一听价钱，稍稍有些迟疑，东街的包子铺，一个包子才卖五文钱而已。

    “伙子，我来一个酱香的吧。”一壮汉子递了个六个铜板，秦慕言飞速咽下一，将铜板接过来，塞了自己的布包里，拍了拍，这可是他今天的工作。

    “好嘞，哥，您稍等。”陆云琛从烤炉一个热腾腾的烤得酥脆掉渣的锅盔，刀子从划开，将酱香料汁拌好的土豆塞满。

    壮汉子迫不及待地接过来，“吭哧”咬下一，浓郁的酱汁满□□开，他猛了两，才没让酱汁来，接着狼虎咽的咀嚼起来。

    “伙子，也我一个酱香的吧..”

    “我也酱香的..”

    看汉子吃的这般带劲，先前观望的人纷纷下。

    陆云琛加快速度锅盔翻面，秦慕言挎着布包在一旁收钱找钱，俩人合作的很是顺利。

    前来买酱香味的人偏多，他们带来的装酱汁的罐子，没一会儿功夫，就下了一半。

    陆云琛忙不过来，额沁满了汗也来不及擦，秦慕言从袖掏帕子他擦了擦汗，主接过了搅拌土豆的任务，学着他的样子，锅盔里面填馅儿。

    “哥儿，这红艳艳的红油酱汁多我抹些吧，我就好这一辣子，闻着又麻又香的，真让人胃开。”带着草帽船夫打扮的汉子，指着装红油的罐子求道。

    秦慕言闻声，多添了两勺红油，辣得船夫满冒汗，直呼太过瘾了。

    过了早饭点，街上的人群逐渐减少，陆云琛松了气，这生意可比他预想的好太多了。

    虽说能吃辣的人不多，但只尝过红油味道的，便再也吃不酱香，一个劲儿得求，再多加点。

    他又烙了两个锅盔，同秦慕言就着白开，凑活着吃了午饭。

    “，那泗街上，刚开了一个食摊儿，卖锅盔的，好吃得很呢。”方才的船夫，巴拉巴拉，献宝似的同靠在码阶上的一壮汉子说道。

    壮汉拿下覆在上的草帽，卷成长条，敲在船夫脑袋上。“惊怪！子带着你走闯北，吃香的喝辣的这么些年，也没见你这么奋，那什么锅盔，能比得上翠月楼的饼子？”

    船夫咂咂，回味了一番，“，是比翠月楼的饼子好吃的多。”

    “诶....”沈昌傅来了致，勾勾指。

    “，您有何吩咐？”庆阳脑袋凑过去，冷不丁被沈昌傅拎住耳朵，“光知道跟我在这巴拉巴拉说，还不赶去买！”

    庆阳得令，拔就往街上跑。

    沈昌傅薅起路边的尾巴草，续里叼着，又躺回到阶上，草帽子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