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〇〇肆、尖叫

    马小山跑到村西头的小桥上,想着小翠要成为别人的媳妇,心里愈发不是滋味。独自流了一会儿眼泪,哽咽着望着西垂的落日,红彤彤的像极了小翠的脸,耳边满是杨柳河呜咽的流淌声。

    怔怔间,不知不觉已经入夜了,弯弯的月牙挂上了枝头,在树枝间隙中投下斑驳的光亮。村里响起了刘三姐喊他吃饭的声音,马小山不想应声,只想静静地坐着。

    不知又过去了多长时间,肚子开始咕噜噜地叫着,他感到阵阵疲惫和饥饿,可是家是不愿意回的。他想到了河对岸有一块西瓜地,是村里的二狗子种的,现在正是大暑天,西瓜也长得正大,想到那红莹莹的瓜瓤,就禁不住咽了咽口水。

    穿过小桥,渐渐靠近西瓜地,只见瓜秧长势很旺,人趴下刚好隐藏的一丝不漏。于是他猫着腰爬进了瓜地,拣了个又大又圆的西瓜掰开就吃。

    正吃着,突然从二狗子搭的茅庵子里传来一声尖叫。这种声音马小山并不陌生。先前他在家里睡觉的时候,偶尔也听到过几回类似的声音,一开始他以为是猫叫,后来才知道是他爹跟他娘在干那事。从那起,马小山对这种声音极其敏感。

    这是二狗子的西瓜地,怎么会有女人的这种尖叫呢?马小山越想越好奇,慢慢爬到了茅庵子附近。

    里面有人说话。

    “哎呀,二狗子你轻点,都弄疼我了知道不?”马小山打了个激灵,这确实是女人的声音,可是她是谁呢?马小山更加好奇了,右手成喇叭状放在耳朵边,希望能听得清楚些。

    “嘿嘿,我以为我二狗子胆子就够大的了,没想到你个骚娘们胆子更大?”

    那女人嗲嗲地轻笑了几声,说道:“你说,我哪大了?”

    二狗子一阵yín笑,乐呵呵地说:“哪大了?当然是这了,不光是大,还很软呢!”接着就是那女人的一番浪笑。

    马小山虽然对男女之事不是很明了,但也隐隐约约感觉到这就是平常人所说的调情,想必二狗子说话的时候手脚不老实了。

    二狗子又说:“我真没想到你白天当着人说给我X,晚上就真的X上了。你这还不叫胆大吗?”

    “我就是叫他赵玉锁难看,他白天吃了雄心豹子胆打了我,我就叫人X了他女人。”那女人气嘟嘟的,说话的语气也恶气凛然。

    “哇,原来是她!”马小山在心里想着,差点直接喊出声来,急忙用手捂住了嘴。心里暗暗骂道:“张淑芳不光一身骚味,心也毒的要命!她咋就不怕赵玉锁知道呢?嗯,还是小翠好,一眼就看出是正经人家的姑娘,只可惜我马小山没这份福气啊,不能娶她做媳妇。”一边比较着张淑芳和小翠,一边又连声叹气。

    “我和赵玉锁相比,咋样?”二狗子吭哧卖着大力,还不忘时时挑逗。

    张淑芳用鼻子哼了哼,显得对赵玉锁很鄙视。“他呀,软蛋脓包一个,每次不到三分钟就了账,哪像你这么生猛?弄得人家一波接一波的,嗯嗯——啊——”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代之的是不住的哼哼唧唧。

    马下山听得身体火热火热的,下面早就雄赳赳、气昂昂了,直有种想尿尿的冲动。他不愿多呆了,生怕时间一长被他们发现了,那时可就不好说话了。他慢慢退出了西瓜地,一路小跑穿过了小桥,这才长长吁了口气,回头大骂道:“一对狗男女,真他娘的臭不要脸,我呸!”

    “呦,这不是小山子嘛,呸谁呢?”突然有人在他身后说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