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人掖好被子，关了窗，他悄然离开了房间。

    “咔哒…”

    少年睁开眼，摸了摸眼角的泪，勾了勾唇角。

    第二天一早，夏枝下楼就看见坐在餐桌的陆知衍。

    “陆叔叔早。”

    “嗯早。”他看夏枝休息的还不错，忽而开口，“昨晚做噩梦了吗？”

    少年有些诧异，似是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他乖乖摇摇头，“没有，梦到陆叔叔了。”

    一时安静。

    夏枝咬着面包片，时不时看向陆知衍，“陆叔叔，昨天的女人……”

    “别没大没小的，叫阿姨。”

    这称呼，莫名让他松了口气，“昨天那个阿姨。”

    “我朋友。”

    “哪有朋友压着自己身上滚床单的。”他不满的嘟囔几声。

    “什么？”

    “没，没什么。”他摆摆手。

    但陆知衍猜到了，他叹口气，推了杯牛奶到他跟前，“昨天是她不小心摔倒了，恰好被你看见这一幕，你暂时还没婶婶。”

    得到确切答案，夏枝展唇一笑，眉宇都跟着舒展了，“那叔叔喜欢什么样的婶婶？”

    陆知衍思索片刻，给出个模糊回答，“没太多要求，合眼缘就好。”

    夏枝颠颠跑到他身旁，蹲下身子，托腮撑头在桌上，“那叔叔觉得我眼缘怎么样？”

    他露着粉色的牙花，笑起来没有嘴角，圆圆的十分甜，眼睛还在忽闪忽闪的眨。

    就凭这幅样子，谁敢拒绝他什么？

    陆知衍抵着脑门推开他，“我都看你六年了，哪儿还有什么眼缘？”

    “哼”少年撇下嘴角，嘴噘的都能挂小油瓶了。

    陆知衍揉了揉那鼓气的脸蛋，轻哄，“你和别人都不一样，我只和陌生人讲眼缘。”

    “那我是你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