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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漫天要价


是陈雨轩请我来的。凌威说得还是不慌不忙。

雨轩你看看。陈云宇转向妹妹:没有证书,没有师傅,刚刚还得罪了夏侯公子,这样的人能用吗。

哥,你只管坐堂看病和进一些药材,至于我用什么人你不用管。陈雨轩大声说道:爹把药铺交给我,一年之内我一定要经营好,和长春最近都被爹爹叫去商量药方,我总得要找个帮手吧。

爹让你经营不是瞎胡闹。陈云宇有点恼火,当着这么多人被妹妹教训,面子实在挂不住,大声嚷道:我倒看看你们怎么折腾。

怎么回事这么大火气。门口忽然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一位梳着齐眉短发的姑娘走了进来,脸型小巧,引人注目的是一双大眼,水灵清澈。

曹颖,你怎么来了陈云宇语气一下子温柔起来,和刚才的气势汹汹判若两人。

进修班今天讨论针灸麻醉,老师让我问你去不去。曹颖笑得很温婉,面对一屋子的目光有点腼腆。

去,当然去,现在就走。陈云宇笑着拉了曹颖一把,不顾其他人目光直接向外走。

慢着。陈雨轩大声叫道:哥,你不是说不同意聘请凌威吗,今天你来坐堂诊病。

去去去。陈云宇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上什么进修班,我看是被女孩子迷上了。陈雨轩看着哥哥和曹颖的背影跺了跺脚,惹得大厅里一阵大笑。气氛立即缓和不少,陈雨轩指了指一张长桌子:凌威,你坐那,你就算我作为店主的第一位坐堂大夫了。

我深感荣幸。凌威笑了笑,在椅子上坐下。楚韵则坐在陈雨轩身边,陈雨轩拿着一本解剖学和她比划着。

第一个客人是昨晚在紫玉宾馆见到的林老板,大肚子腆得像个怀胎十个月的孕妇,进门就笑着向凌威走过去:啊呀,凌神医,你真的在这里上班,我昨晚回去和朋友提起你,他们说保和堂没有你这个人,我还担心找不到你呢。

抓药的伙计有四五个,刚才见凌威貌不惊人,懒懒散散,原本没当一回事,没想到第一位客人就对他恭敬有加,称为神医,不由得瞪大眼睛看着陈雨轩,陈雨轩微微一笑,嘴角露出一丝调皮。

我不是什么神医,也担当不起,只是卖狗皮膏药的。凌威淡淡说道:手伸过来。我把一下脉搏。

凌医生。林老板不敢再叫神医,换了个称呼:你是否有时间到我宾馆替我针灸,我的秘书有点小毛病顺便请你瞧一瞧。

抱歉,我不出诊。凌威放下林老板的手腕,开了张药单递过去:先服一个疗程,然后再来复诊一次。

凌医生,我想林老板还在唠叨,凌威瞪了他一眼:快走,别耽误其他人。

凌老板悻悻地到柜台抓药,一对三十多岁的夫妻走了进来,女子姿态优雅,男子健壮魁梧,腆起的肚子显得派头非凡。

请问,陈云宇在吗女子声音温柔,落落大方。

我哥出去了。陈雨轩笑着打了声招呼:是他的老病号,要是不急的话等到下午他回来。

有点急。女子犹豫着说道。

你们谁不太舒服,我瞧瞧。陈雨轩向他们招了招手,男子坐到桌前,把手腕摆在桌上,陈雨轩开始号脉。

我们结婚很久了,没有孩子。女子有点忧郁。

到医院查了吗谁的问题。楚韵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微笑。

查了,无精。女子声音低了很多。

无精确实麻烦一点。楚韵眉梢微微皱了一下。她在西医方面造诣很深,知道这是个医学难题,把脸转向陈雨轩。

脉象宏大,阴虚火旺。陈雨轩放下男子的手腕,疑惑地说道:还算比较好,你现在哪里不舒服,急着找我哥。

我我男子忽然结巴起来。

有话直接说,我们是医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陈雨轩鼓励地笑了笑。

你来说。男子拉了一把妻子,自己则低下头。

是这样的,女子声音很低:昨天他那地方忽然挺立不倒,到医院打了一针,可过了一个小时又是这样。

楚韵和陈雨轩的脸颊立即红了起来,神色尴尬,这种症状在医学上称为阳强,楚韵和陈雨轩是医生,但也是两个姑娘,忽然听到这种病症难免有点不好意思。男子嘟囔道:是你们要我说的。

陈雨轩稳定一下心神,指了指凌威:这是我们刚刚聘请的大夫,医术高明,你让他瞧瞧。

男子立即如释重负,腰微微弯着走到凌威面前坐下,凌威小声询问了几句,眼角撇着陈雨轩,有点坏笑,陈雨轩咬了咬牙,低声骂道:臭凌威,有时间我再收拾你。

凌威又重新把了把脉,看了看男子的脸色,随口问道:你是干什么的,以前腰部受过伤。

我是搞建筑的,现在是建业工程公司的老板。男子立即回答:早就不做事了,要说受伤也是二十年前,那时候还是个泥瓦工。

你最近吃了很多补药,身体看起来健壮都是补药撑着。凌威思索着说道:本来阴虚火旺,又大量用上火的补药,更加伤了阴液,哪里能生孩子。

陈云宇医生也是给我开的滋阴壮阳药物,怎么没有见效,反而男子瞄了一眼大厅里的女人,欲言又止。

你身体已经受损严重,必须调动你自身的修复能力。凌威解释道:把你身上的阳气暂时压制,再把阴气调起来。

有办法吗男子和他的妻子异口同声。

有是有,不过药费要贵一点。凌威身体倚在椅子上,眼神深邃。

只要能生孩子,多少钱都行。男子满脸期待:你开个价,三千还是五千。

不够。凌威缓缓摇了摇头,淡淡说道:三万。

'什么三万,你是不是疯了。男子惊讶得一下子跳了起来,裆部鼓起的地方立即搭起了帐篷,慌得他一边用手捂一边重新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