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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不过尔尔

    “诶呦,诶呦,轻点姐姐,疼死了。”净生哇哇大叫着。

    花零拿起药膏用手指沾取了一些,又在净生白皙无痕的肌肤上涂抹着,动作轻柔。

    “疼。”净生呲牙咧嘴的怪叫。

    “你呀,又是闯了什么祸,被徐妈妈打成这个样子?”花零说着话,手也没闲着,只是动作更加缓慢。

    “我也没做什么,就是去了趟后院深处,你不知道那里有做池子,还特别安静。”净生不以为。

    “怎么去了那里!”花零诧异的叫出了声,手上没控制住力道。

    净生也惊叫出声,“诶,疼。”

    花零慌张的收回了手,关切的问道,“对不起,弄痛你了。”然后又沾取了些药膏,继续涂抹,“你也真是的,怎么能跑去那里,那里只有徐妈妈和一个小斯能够出入,其他人是不得入内的。没人告诉过你吗?初来这里的姑娘都被警告过。”

    净生转过头看向花零,“为什么?那里有什么宝贝吗?”

    “不知道,你也别打听了,不然又要挨打了。”花零细细的涂抹着药膏。

    净生好奇的问道,“姐姐,这鞭子打到身上一点伤都没有,可是怎么一碰这么疼?”

    花零一笑,道,“这藤鞭尸用特殊材质做的,只要力道控制得好,皮肤表面是看不出伤痕的,真正伤的都在皮下的肉里,碰你当然会痛了。”

    “那还不如打在皮上,还能看得出哪里受了伤。”

    “真要是伤了皮,以后还怎么工作啊,做这行的最重要的就是这副皮囊了。”花零轻轻叹了口气。

    净生看着花零一脸愁容,问道,“姐姐为什么叹气?”

    花零摇摇头没有说话,而是收起膏药,拿起蒲扇为净生轻轻扇着。

    “姐姐,为什么你那天要帮我呢?”净生又问道。

    花零笑了,“这个问题你都问了我好几遍了。”

    “嗯,但是我还是不明白。明明大家都看到我被吊在树上受罚,可是没有人出来说情,只有你。”

    “我不是说过了,觉得你可怜。”

    “可是小七被罚的时候,你也没帮她啊。难道她不可怜吗?”净生不解。

    “不是所有可怜的人都能得到帮助,我也能力有限。”

    “可是你求徐娘的事,徐娘从来没有拒绝过你啊。”

    “你觉得是为什么呢?”花零用蒲扇轻轻点了一下净生的鼻尖,笑问道。

    “对于这个问题,我也问过别人。”花零认真的听着净生的话,净生接着说,“她们说因为你是徐娘的摇钱树,她不敢拂了你的面。”

    听了净生的话,花零轻笑出声,“还真是夸大其词了。”

    “不若,姐姐你跟徐娘说说,让她放了你吧,你不也想和你的情郎一直在一起吗?”

    “这哪里是我说了算的。”花零轻叹一声低下了头,眼底的忧愁挥散不去。

    不需几日,净生便完全好了,因此她的小心思也开始活络了起来。对于前几次捉弄徐娘都被她发现,并被关在惩戒室受罚之后,净生总结这几次的前车之鉴,知道要报复徐娘首先得为自己找一个挡刀的,这个净生一早就想好了,就是之前一直欺压花零的花黛,她也是勾栏里有名的才女,妖艳的很,和花零正好是两个极端。

    花黛会做酒酿团子,而徐娘每到中秋都会让她为大家做,为了能讨好徐娘,花黛为徐娘准备的酒都是她亲自酿的,而在酿酒之前,净生便把磨成粉末的巴豆混在其中。

    今年的中秋应该是徐娘过得最痛苦的一个,不停的呕吐、跑肚,折腾的快要搭进去半条命,后来听说是被一位眼盲的俊秀公子治好的,净生是没有见到,因为徐娘不准任何人靠近深院。那俊秀公子说是被人下了药,才会如此。

    徐娘误以为是花黛,但碍于花黛目前能为她带了的盈利,便只好忍气,此事就此作罢。不过,从那件事后徐娘便渐渐冷落了花黛,虽然找她的客人仍是接连不断,但也是难以达到之前的声势。虽然花黛也旁敲侧击的说了这件事与她无关,但是两人之间已经生出嫌隙。

    净生因为报复了徐娘,还在为花零出了一口恶气,心情大好。

    “你近日倒是安分的很。”花零放下书卷,看向坐在窗旁惬意的吹着风的净生。

    净生调皮的一笑,“我变乖了不好吗?”

    “我呀,就怕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啊。”花零笑了笑。

    这时,叩门声响起,花零看去,问,“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