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说完，离莫便答道：“他自杀了，骨灰撒到了药谷外的河里。”

    “果然，”离远无奈的笑笑，像是早就猜到了这个结局。

    “那那些黑衣人呢？”

    “那些人只是一些普通的青壮年，拿了钱，便替他办事，如今已经离开药谷回家去了。”

    “他还是不忍心啊！”

    离远突然说了这么一句，离莫便猜出离远肯定知道不少内情，只是他不想再问。

    离恨临死前的那番话给他的震撼太大，他现在表面虽若无其事，但心里却始终放不下。

    他不是没见过喜欢男人的男人，他也不觉得这些人有什么不对，只是事情到自己身上时，终究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接受的。

    见离莫沉默不语，离远知道他是不能接受，他当初听到离恨说的时候也是十分震惊，直到现在也是这样，不过人都走了，现在说这些已经没什么意义。

    离远还想说什么，却觉得喉咙一甜，一口热血喷在枕头上，昏迷前只听清了一句“小缘！”便再听不见任何声音。

    离莫赶紧给离远把了脉，却皱紧了眉。

    “怎么样？”

    收回手，离莫神色莫名：“没有任何异样。”

    “那小缘怎会突然吐血？”

    “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离莫沉声道：“离远的脉象稳定，除了有些气虚，看不出任何不对的地方。”

    安无辰不语，离莫的医术他不会怀疑，但现在小缘这个样子却又着实让人担心不已。

    “先看看吧，说不定只是我们想多了。”

    “嗯。”

    今夜，月色很好，却注定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