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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那姐妹,太猛了

    容颜往夏北北嘴里塞了一瓣苹果:“别理她,更年期提前了。”

    “谁更年期提前了?你更年期才提前了,你们全家更年期都提前了。”段安弦正了神色,又开始冲容颜来劲:“小颜,就你爱装老好人,你瞧瞧北北她……”

    夏北北挤到两人中间去,掐断段安弦的超电波眼神,她还纳闷呢,哪来这么大的火气,原来她省考惨败的消息已经名扬四海。由其此刻还穿了一身廉价货,看在光鲜靓丽的段安弦眼里自然落破疼惜。瞳色暗了暗:“安弦,你别怪小颜,她平时就没少劝我。路是我自己选择的,一条黑也会走到头。倒是你,慌慌张张拉着我就出来,衣服也来不及换一件。”

    换什么?她的衣柜里有拿得出手的衣服么?

    “北北!你怎么不换个思路生活呢?找个企业多好,像你这种资质的,外语又是一流,进个外企该很容易吧,待遇别提多好。”

    夏北北脑子里装了两个兽,一黑一白,从来都没停止过打斗,在他们一决高下之前,她也只能这么颓废,荒芜着。再者毕业也才两年,是,跟太多人比起来委实算不尴不尬。可是,她总觉得还不到绝望的时候。

    容颜见夏北北不说话,过来拉倔脾气的段安弦:“行了,北北昨天才出成绩,你就不能少说两句。”

    “不说了,不说了,以后再也不说了!”段安弦重新颓进沙发里,叫酒喝。

    但凡来这里的都是高消费,一瓶酒最低也要几千块,即便干坐着不动也有大笔的服务费。以前秦远修带容颜来过,远没她们这么安生,喝喝酒唱唱歌就能了事的。那一群耀眼的男人女人,个个表面风光月霁,玩法却腐得没边。容颜墨守成规的活了二十几年,谈不上内敛,也仅是小规模的躁动。跟他们那种大范围内的上窜下跳,全扯不上关系,没持续多久就找个借口退场了,日后再不跟他出来。

    论酒量夏北北是最弱的一个,段安弦还可以,天性豪爽,能喝个几杯。真正深藏不露的人还属容颜,表相长得良善,凑局的时候也没人劝酒,久而久之没有发挥的机会,四年过去了也都以为她滴酒不沾。这假象一直持续到毕业,如果没那顿散伙饭,怕没人知道她容颜看似貌不惊人,竟然海量!

    夏北北之前还放不开肚量喝,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大把的钞票这么喝下去可惜了。

    段安弦不给人扭捏的机会,一次叫来十几瓶,度数不低不高,醉死人绝对没问题。挥了挥手,引领情绪:“放开肚量的喝,今天的消费我全包了。”这都成了不成文的惯例,段安弦每次从国外回来都要宿醉一场,她酒品不好,喝醉了就会大哭大笑,大多会哭得泣不成声,一脸精致的妆全花掉,冲成泥,反倒色彩斑斓的。

    这一次她没多,夏北北倒先喝多了。歪歪扭扭的倚在沙发上,坐都坐不直立。

    “你们两个觉得我是不是好运气用完了,以后的生命就都这么着了?早知道上了大学会他妈的成为一种负担,当初还不如下学种地嫁人了呢。你们说是不是?是不是啊?”真是喝大了,舌头都硬得打结。

    段安弦借着酒劲哼哼:“你以前叫什么好运气啊?生在那种鸟不生蛋的地方,都些什么人啊?走出来到外面的世界看看还得跟杀人放火一样,搞得世界动荡,不得安宁,要是我,早憋屈死了。”

    夏北北扯住段安弦的衣领,引来段安弦夸张的惊悚叫声:“我哪里说错了,想揍我是不是?”夏北北哪还听得清她的话,醉眼朦胧的将她高档的紧身毛衫当成水草攀上来,头碰着头嘿嘿傻笑:“小弦子,我活得这么生不如死的,你过得好不好?坐在宝马车里哭真比坐在自行车上笑爽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