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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10章

    第一章相遇

    01

    基斯大陆南方的大草原素有绿海之称。东西绵延了千余里(注一),南北平均相距三百多里的大草原,其中充满了各式各样的生物,也是在大陆上各个王国力量不及之地。

    除了少数为财冒死进入、穿越的商人与追求危险与激刺的冒险家外实在也见不到什么人会出现在绿海中了。更别说是独自在绿海中走动了。

    而他却独自在绿海中慢慢的走着,就好像在逛街散步一样。如果被南城的守备队看到,一定会被认为是去找死的家伙。

    而然他-季行云只不过是一个正好路过大草原的一个少年罢了。用比较精确的说法是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少年朗,一个在三天才正过完十八岁生日的少年。

    季行云并不是不知道绿海这个大草原的危险性,相反的在他过去十八年的岁月中,就不知道听过多少有关绿海的传闻。

    据说在绿海中出没着身长数十影的巨兽、也有刀枪不入的石魁,而最令人闻风丧胆的则是可怕的狼群。

    在绿海中出没的狼不但数量庞大,而且行动组织化常常以百为单位的成群出没。估且不论数量,在绿海的狼单一个体的战斗力也十分惊人,比起一般的狼强上数倍。如果说一般的狼好比是一个年方五岁的小孩,那么生活在绿海的恶狼就好比是一个年满三十岁又经验丰富处于最佳状态的战士了。这为数众多的狼也正是各个国家的力量无进入绿海的主要原因。

    这些传闻季行云都知道,但是为了从家中出发前往南城也只有路过绿海这个大草原了。

    对他而言传闻不过是传闻,似乎太过于言过于实了。他从在生日的那一天离家,从草原北方的拉亚山脉中南下,第二天进入草原。到现在以经在草原中行走了两天半了,路途中也没见到什么真正具有攻击性的生物。回想到出发前父亲说的话他就觉的原来父亲也有判断错误的时候“在草原的路途將會是你第一個考驗,要好好加油,可別還沒開始你的磨練就要結束了。”

    对于父亲所谓的磨练,季行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身为季家的子弟在年满十八岁时就要独立修行?必需要完完全全的断绝和家族的关系一直到有有一天有所成就才会被家族的成员承认重新被认定为是家族的一份子。被家族成员认定的标准有三个分别是在武艺上要有相当的水准、待人处事上要有过人之处,同时必须要有丰富的人生经验。认定的条件是很清楚又非常的模糊。武艺要有相当的水准?怎么样才算是有“相當”的水准?如何待处事才可以说是有过人之处?怎么样的人生经验才可以说是丰富、又要有那些人生的经验呢?还好所谓家族的成员是指那些人呀?除了父亲和母亲也没见过其他的家族成员,说什么家族成员,不过是一个三口之家罢了有那里可以称的上是家族?什么也不说清楚的父亲真是太不负责任了。

    反正就是要一个人到出门去闯一闯就对了。

    因此一被赶出家门,季行云马上就有了行动的目标了。

    南城,就是南城,先往南城出发就对了。

    在季行云的大脑中马上浮出大陆的地理图,就地理位置上来看想要从位于拉亚山脉的家踏入人类的社会就是前往距离最近的都市-南城。

    南城个城市位于大陆的南端,同时也是法天联邦廿三郡中“南郡”的郡府。在她的东方就是一望无际的“绿海”,原本在这里筑城的主要目的就是要防止大草原中各式各样可怕的怪物入侵,保护南郡居民的安全。在绿海西半部的上方则是素有黑暗山脉之称的高山峻岭,以绿海底端分别北方延伸了千余里向东北东绵延了数千里,好像在大陆上打了个勾。而拉亚山脉也是就是黑暗山脉的其中一支。黑暗山脉的山势陡峻而且高耸参天,罕无人烟,就好像一把刀切断了大陆南北的交通。南群南方不到百里则是大海,海岸线向东南东划过。在海运发达后出现在法天联邦中唯一的海港─南屿港─也就在南城的左下方,在法天邦联的领土中也只有南郡有靠海,海岸线也不过数百里而且还是经由半强制性的移民和争战才有今天的国土,而将南郡的郡府迁设至南城除了加强对草原的防范外,在初期也是一种政治性的宣告。我们南郡的首府就在这里,要我们离开这个地方是不可能的,邻国的军队不小心入侵偏远的边境还有和解的余地,但是在郡府的附近出没?是打算来一场全面性的战争吗?在当时将郡府改设在南郡有着浓厚的宣示意味。大陆东南方的居民要进入法天绝大部份都是经由大海绕过绿海进入南屿港,然后而进入法天联邦中。在季风和潮流的推动下,船只的速度远比陆上任何驮兽的速度还要快、载运量又大,所以不只是在法天联邦东方的商旅就连西方近海的各地人仕也都选择由海上进入法天了,当然走海路可以省下途中各国的关裞也是一大诱因。而与大陆南方群岛的交流就更不用说了,当然也必定要经由南屿港。因此南城不但是防护东方大草原危险入侵的军事要城,同时也担负了管理由海上进入的商旅的责任,可以说是集政治、经济和军事于一身的大都市。她在法天联邦中的重要性大概只略低于首都吧。

    虽然是第一次独自离家,季行云一点也不会感到害怕或是烦脑,而是觉的十分地兴奋。

    任何人第一次要出门旅行多多少少都会感到兴奋,就好比第一次出国旅游相信一定会有很多人兴奋的睡不着觉。

    而季行云除了上述的感觉外,还比一般人多了一种解脱的自由感。如果要形容的话就好像苦读了数了终于考上了大学了,再也不用整天与书为伴了,担心这个没背起来,那个算不出来。就是这种感觉。(月雨:上大学还是要好好K书的要不然就要开当铺了)

    回想起过去十八年的青春岁月,实在是一段悲惨的岁月。每天一大早天色未明就要开始一天的第一项课程“晨操”,晨操的内容大致可以分成两种,一种是越野“快跑”首先跟着父亲跑到一个没到过的地方然后再自已跑回家,如果因为迷路、应该说是迷途(因为根本没有路)而太慢回到家那就失去用早餐的权利了。另一种就比较安全了,由父亲作武术的指导只要练习到早餐时间就可以了,不过、早间的验收就更幸苦了。结束了早操就开始一天的正式课程了,课程从天文、地理、人文、历史、科学、民俗风情到武术原理无一不包,也可以说是包罗万象。反正就是随性所至想教什么就教什么。所用教授的方法也很不负责任有时候是用讲解的、用介绍的,有时候只丢几本书。虽然教的很随便,可是要求可是很严苛。如果在验收成果时无法达到要求结果是很惨的,少个一餐两餐是常有的事,被痛抠一顿更有如呼吸一般的平常。还说什么暴力无法解决问题,只会制造更多问题,根本就是言行不一,有这种父母真是不幸…。旅行也许不过就是在见习以前所学的东西罢了。

    而对于能够脱离那种日子实在是太好了。终于自由了!

    能够结束一连串枯燥乏味的课程实在是末大的幸福。

    不过现实还是有许多事要考量,以前在家中生活虽然不自由又时常被痛殴(依据刑法这种行为是属于伤害,不过是不告不理的)却也吃的好(虽然常常有一餐没一餐的,小心儿童福利法)穿的暖。而在这三天半来三餐自理,每天都只能找一些野味来自行料理。自已的厨艺又很…逊,实在是很想念妈妈的手艺。

    这种食而味的子日很快就可以结束了,算算路程只要再走个半天就可以到达南城了,就可以脱离这个危险的?草原了。

    到了南城第一件事就是要好好的吃一顿。

    作了这个重大的决定后,季行云就在心中浮现了各式各样的美食。鲜嫩多汁的火鸡、可口的甜点就好像浮现他的眼前一般,烤牛肉、羊小排、凉拌青竹、清蒸雪鱼、辣味四爪蟹、深海黑鱼、…,各种美食就一项一项的从他的眼前飘过,季行云就一面走着,一面流着口水喃喃自语向南城前进。

    “一進城後一定要先好好的吃一頓,辛苦了這幾天總算也要有代價了嘻…。”

    南城的海产一定很不错,来一道海鱼十三吃一定很棒,嘻…傻笑中。

    来客墨鱼排因应也是很可口的,嘻…傻笑中。

    一尾肥美新鲜的白鱼,用清蒸的方式料理,再淋上茄艼汁一定很可口,嘻…眼睛发亮、外加傻笑中。

    用来先来个青菜沙拉、焗酿蕃茄作开胃菜,再来道千叶生蚝、生蒜黄鸡作主菜,用冰凉香柚作甜点…太享受了。

    前餐来个黄牙怪,主菜用巨蝓兽也行…,黄牙怪、巨蝓兽?(注二)意识到这两样不属于美食界的事实,把季行云拉回了现实。

    只见眼前有一只身长约十影(注三)的巨蝓兽上面还站着一个人,正遭受到十多只黄牙兽的追击。

    02

    “可惡1白任站在巨蝓兽上忍不住臭骂着。

    “要不是要護著這一“車”貨物,你們這幾隻王八蛋早就被我送到地嶽去了。”

    虽然白任口中不停的咒臭着,手脚也丝毫没放松,东一拳、西一拳发出气劲不断的将迫近的黄牙兽逼退。身为佣兵的白任很努力进行他的工作。

    事实上就如白任所言,以他的实力要把这十几只黄牙兽送回老家是一件很简单的工作,如果是平常的话。

    现在白任的工作是要保护巨蝓兽背甲内背负的商人和一批货物。在这个危险的草原中,不用速度快速的方式来运货而用巨蝓兽来载货是有原因,因为这一批货物是经不起震动的,是属于那一种要小心轻放的东西。

    原本以为以这一笔护送的佣金所要走的路程来回不到半天,即使是要进入绿海也是很优渥的代价。

    到了目的地就感到不妙了,原来是要运送“银蜗壳。”

    这种特产于绿海中的大蜗牛可以提练很珍贵的葯材,俗称银蜗汤。银蜗这一种巨大的蜗牛长大到某一程度后就会换壳,银蜗汤就是从银蜗的弃壳中提练出来的。而在过程中最须要注意的就是不要让银蜗壳内细纹中的汁液溢出与壳内其他的物质接触,否则就会变质失去效用,也就失去价值了。

    银蜗汤因为效果神奇、提炼困难、产地危险再加上产量又少,是属于一种超高价位的葯材。

    也正因如此才会有人冒着生命的危险进入绿海中采取银蜗壳。

    看到要护送的货品-银蜗-后白任马上就后悔了,因为在合约中特别明白清楚的强调:货物如有任何损伤,受雇者须全额赔偿。也就是说如果很幸运地将银蜗的壳送回那么雇主就可以将良蜗壳卖出得到高额的利润,即使货品有任何损伤也可以从保镖身上拿到可观的赔偿金。

    “果真是無商不奸啊!”当看到商品时,白任只能看着雇主叹叹气、摇摇头。

    为了不招来巨额的赔偿金,白任只能用威力比较小的攻击不断击退接近的黄牙兽,希望这一批笨兽们能知难而退。

    那里知道黄牙兽这种低智商的生物根本就不知道对手是有心退让,发起狠来就是要拿白任一行人来当粮食,一追就是追了数十里搞的白任恕火衷烧又毫无办法。眼见内息渐渐消秏。

    要继续撑下去吗?难到要撑到南城,白任自付可没有这种功力可以秏这么久。

    这时候黄牙兽好像突然变聪明了,原本的攻势都是一只两只的冲上来,这一会儿居然同时有五只同时由不同的方向往巨蝓兽身上跳跃而来。

    白任眼见不妙,马上运动双拳两道气劲脱拳而出、转过身又是一掌接着轻身跃起用力一踢,同时将真气整个手臂,在空中扭腰转身。

    同过头一看,这一记手刀可发不出去了,最后一只黄牙兽已经到了巨蝓兽上空了。

    手力的威力如果大一点,连同黄牙兽(的尸体)一同冲撞上巨蝓兽,那不就等于亲手将自已打入债务的地岳中…。威力小一点,黄牙兽落在巨蝓兽背上,那下场也差不多了…。

    早知道就不要用手刀了…。

    白任在这一瞬间不禁懊恼又犹豫。

    在半空中的白任身体以经转过来了手臂也正由后要向前挥动,正要发出这一记手刀。

    手刀挥过,气劲却没有发出。

    目标不在了。

    白任只见到那一只黄牙兽平飞出去。

    好像一颗球被球棒打中一般的飞了出去。

    白任落地,落在巨蝓兽身后不到半影处≈一攀、一用力、一翻身又上了巨蝓兽背上,同时双手一挥,两记拳劲将两只距离较近的黄牙兽绊倒,才转过头一望。

    眼见相距约十余影处一位灰衣少年正迅速的跑过来。

    不到两秒的时间,灰衣少年已经到了巨蝓兽身旁了。

    灰衣少年放慢速度配合巨蝓兽,抬起头来对白任招手问好“你好!”

    “呀!你…”白任正要答话。

    只见灰依少年又低头、放低身形向右前方不远的一只黄牙兽冲去。

    这只还搞不清楚状况的黄牙兽才看见一个灰色的人影乎然出现在自己面前,震惊的黄牙兽还来不及有所反应就倒下了。想要再站起来时却发现胸口剧痛,只能在地上打滚哀嚎站不起来了。

    一只黄牙兽倒地的瞬间,灰衣少年又出现在另一只黄牙兽身边了。

    黄牙兽看到同伴被灰影打倒在地,这时灰影又山现在身旁,右手奋力由下往上一挥,利爪扑空。

    灰衣少年只是轻轻侧身避过,同时身体蹲低。

    黄牙兽眼前一花,利爪挥空、目标消失同时下巴一阵剧痛,身形向后飞起、落下¨去意识。

    距离较近的第三只黄牙兽,看到两个同伴接连在一瞬间就被打倒,一只在地上嗄嗄痛哭哀嚎翻滚。另外一个则到地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

    只是靠动物本能生存的黄牙兽一下子失去了方寸,原本追逐着巨蝓兽的脚步在不知不觉中慢了下来,眼晴瞪的大大的。看着地上的同伴,寻找着攻击同伴的危险灰影。

    灰衣少年击倒了第二只黄牙兽,身形未止,一个箭步转个方向又向第三只黄牙兽飞奔而去。

    黄牙兽眼见敌人冲往自己,立即高举手掌用力一挥划过灰色的身影。

    而然利爪却没有撕裂目标的感觉。

    灰衣少年整个人几乎要贴在地面上了,脚一挥、黄牙兽的身体就顺势往灰衣少年身上到去。

    黄牙兽用力这一爪的同时,身体失去平衡、脚胫一阵疼痛就侧身倒下,往灰衣少年身上压去。

    灰衣少年脚一挥,就顺势回身而起双掌一击,“嗄!”黄牙兽大叫一声身体就像炮弹一般飞了出去。

    另外一只倒楣的黄牙兽乎然觉的天色变暗了,就被一个自由落体击中。

    “嗄.、嗄..。”黄牙兽眼冒金星,好不然易粗鲁的将压在自己身上昏迷的同伴推开,只见眼前只有一只巨蝓兽,上面的人由一个变成了两个,不见其他的同伴。

    “嗄、嗄嗄…。”身后传来一阵阵惊慌失措的叫声。转头一看,看到同伴们争先恐后拼命的奔跑。头脑还不清醒的黄牙兽回过头来,呆望着身前的巨蝓兽,上面的灰色身影还向他挥挥手似手还面带笑容。

    黄牙兽楞了几秒,抛下地上的同伴马上加入逃命的行列了。

    03

    在欣赏完灰衣少年精彩的表演后,白任将灰衣少年请上了巨蝓兽。

    这时候白任才有几会好好看清楚这一各见义勇为的少年。

    只见这一位少年很有礼貌的向他鞠躬问好,就再也没有说一句话了。只是呆呆的看着自己,似乎还有点紧张。

    这时候白任也利用机会好好的打量这眼前的少年。

    全身一袭灰色的旅服,质料似乎很奇特,不像是一般市面上可以买的到的材质。同时手上载有皮制的手套、腰部系着金属制的束带、脚上穿着皮制的长靴在背上还背着旅行用的包里。束带上系有一把小刀、一个腰包、三、四个不知到放什么的小带子另外还有一列空的圆柱环,嗯、可能是用来放葯剂用的。

    年纪看起来很年轻,从表情看来应该还是一个刍鸟吧。

    “啊、你…”在看了灰衣少年几秒钟,白任想打破沉默开起话闸子。

    叩!忽然从巨蝓兽背甲上传出了声向。

    在前方的背甲上有一部份被翻开了,一个人头从中探出。

    “白牙,那是誰?”下半身还在巨蝓兽背甲中的老头问道。

    “老賈!…來、我來幫你們介紹!”白任有点慌张的说。

    眼前的老先生正是白任心目中标准的“奸商。”

    这位老贾看起来一附很精明的样子,同时咪着眼睛打量着在货车上的新客人。

    “這位是賈探金…,我…們的顧主…。”白任指着那个秃头的老头说。

    “這位是從南城來接應的幫…、嗯…,我來跟你介紹…他…。”

    “你好,我是季行雲,白牙的幫手1季行云很有礼貌的说,同时向他们的“顾主”行了个礼。

    “就是這樣,哈哈,就是這樣”白任似很高兴,拍拍季行云的肩膀。

    “我怎麼聽說,你有什麼同伴?”贾老头很怀疑的问。

    “哈、哈哈、你在開什麼玩笑,你當綠海是什麼地方?你以為我一個人就敢護送一輛大車?當然要有幫手了。”

    “那他怎麼這時候才出現?”

    “空車有什麼好保護的?他來在我們從牧場出發時就要到的,可能是有事擔擱了才會遲到的。”说完话的同时,白任偷偷的捏了一下季行云。

    “啊!是是是、對不起有事擔擱了、有事擔擱了,所以遲了。”好痛,季行云用很不自然的笑容说着。

    “原來是這樣子。”贾老头似乎有点失望,低下头自言自语的呢喃。

    乎然!贾老头又好像想起什么,又抬起头来大声的说“喂!多一人…,價格可不變!”

    白任还以为贾老头又要说什么,吓了一跳。一听完才又松了一口气。

    “好啦、好啦…我知道,我知道…。”

    “老賈還不下去駕車,等一下巨蝓獸撞到什麼…,造成損失可不算在我頭上喔!”

    “啍、你少鳥嘴了!要不要順便進來休習?”

    “算了罷…到甲室中!我還是在外面吹吹風才輕鬆。”

    贾老头又看了看季行云。

    “我也是。”

    “啍、隨你們”

    贾老头一面嘟嚷着一面往下走去,又把盖子合上。

    “呼…。”看到贾老头又回到背甲中后,白任才安心的叹了一口气。

    “真是謝謝你的配合。你好!我叫白任,道上的朋友都稱呼我為白牙。你叫什麼名字?…啊、我忘了,你說過了。是季行雲吧,嗯、行雲、行雲,好名字、好名字。”白任很热情地搭着季行云的肩,口中的话也滔滔不决的流出来。

    “嘿嘿,你的身手真不錯,雖然還比我差了一點(有點小聲)。看你的樣子不是城裏的人,不過是要到城裏吧,反正就是順路我兩就一起吧。晚上我請你,我知道一家不錯的酒館喔。”

    “好、謝…”

    “你的衣服從那來的?是不是你家特製的,這種樣子的很少見,質料也很特別是什麼布料呀?”

    “是我母親自…”

    “原來如此!你家住在那?是作什麼的?”

    “…”

    “…”

    “啊、對不起,好像問到不該問沒冒犯到你吧?”

    “…不會、完全不會,你是傭兵嗎?”

    “沒錯,我可是南城最優秀的傭兵。”

    季行云很怀疑的看着白任,不过白任完全没有感受季行云的目光,依然悠闲的看着无际的大草原。

    “白任先生,…你為什麼要說我是你的同伴?”季行云很谨慎的问了。

    “啊、你大概不知道我們的行規吧?嗯、不知道也是正常的。”白任转过头来看着季行云,然后又说:“如果你是和我沒關係的第三人,又不是雇主另外請的雇傭的話,在你的幫助下才能保助貨品的話,那我可是要扣薪水的。”

    “依造剛剛的情形…,我的酬傭大概要減半了。…我會分一部份酬傭給你”

    “不、不用了,我也不算幫了什麼忙。就算沒有我,白任先生也可以輕鬆應負的。只不過是幾隻黃牙獸…”

    “哈哈哈、你太客氣了,今天晚上你一定要賞光,由我請客。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看到季行云的武功和谦逊的态度,白任很高兴的能遇上这么一个朋友。

    “謝謝你、白任生先。”

    “不要連名帶性又釣個生先來叫我,是朋友就叫我白牙或是利牙,就是光叫一個字牙也行。”

    “白牙先…白牙,請多多指教了。”

    “不用跟我這麼客氣,那我以後就叫小雲好了,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季行云想要再开启些话题多谈些话,可是一时之间就是不知道要和别人谈些什么。以前除了和父母外就很少有几会和人交谈,就算是和父母说话也多是与父母间的授课、讲解、问答。与人之间的闲谈的经验可以说是完全没有。虽然很高与交了生平第一个朋友,可是却又不知道要怎么来应对比较好。

    看来书本的知识是很不管用的,季行云这样想着。被强迫花这么时间背下书中的知识,被逼迫着背下了各种国际礼仪,各民族的交际礼貌,各种场合的用辞、禁忌-结果是完全用不上。这时后季行云才想到书中可完全没有提到如平民百姓交际的技巧和注意事项!

    事实上也没这种书,除了所谓的“上流社会”和宫庭外,一般的平民老百姓那有这么多的繁文缛节、华文巧饰,自然也没有人会为之作研究,甚至出书。(社会发展到现在情况到完全改变了,坊间有关EQ,人际关系的书可多了)

    “你應該是要到南城吧?”白任完全不知道季行云的烦脑,又帮他打开话闸子了。

    “是的,沒錯!你怎麼知道?”

    “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了。第一,你的穿著就是個遠程的旅行者的打扮。出現在綠海的這個地方不是要去南城,就是從南城離開的人。第二,看你的樣子就不像生活在南城的樣子,身上也完全看不到和南城有關的東西。所以你一定不是從南城出來的。”

    “…”

    “我看…你八成是來自山腳下還是邊疆的小村落,想要到南城發展,期待有朝一日可以出人頭地吧!”

    “哈!也差不多…”季行云有点心虚的回答。

    “搞不好你還是從某個隱居的家族中溜出來的!哈哈1

    “…那會有這回事…哈哈!”季行云心更虚了。猜对了一半,不过我可不是溜出来的,更惨应该算是被赶出家门,还断绝了所有的关系了。

    看到季行云不太自然的笑容,白任心想该不会真的被我说中了吧。

    “你…,你不是法人吧?”(注四)白任在盘算各种可能性后很谨慎的问了。

    “法人?不,我怎麼會是法人呢?”

    “是地人嗎!還好,那就跟我一樣了。”

    “…地人!?”季行云很小声的回应。

    只有听到季行云明确的回答,白任心中好像就放下了一颗大石头轻松多了。

    要知道如果是某个秘密的法人家族的成员,一定知道很多家族的机密。这一类的家族大多是活在法天联邦历史的黑暗面,如果私自离开,家族一定也会派出人员来追捕,一但和这种人扯上关系麻烦就搞不完了。

    而地人的家族就没有这多致命的密秘了,相对的危险性也降低了许多。

    “你是經過家中長老同意才出來的吧?”虽然安全多了可是白任还是要问清楚。

    “…?”

    “你大可放心!就算你是溜出來的,有人要來抓你時候可要先問問我的利牙。”已经认定季行云是家族的逃兵的白任很有义气的说。

    “…啊,不是…”

    “你不用擔心,我的牙拳的威力可是很不得了,到時你不要怪我傷了你的族人就好了!哈哈哈1

    看到这个只是认识一下子的朋友,竟然对自己这么好季行云可感动了。不过感动归感动,事情还是应该说明清楚才是。

    “…白牙,你誤會了。我是正正當當的離家,我父母還對我說,沒有一番成就之前不準許我回家!”这可没有说谎,只是隐暪了部份事实。

    “唉呀!我太武斷了,報歉了、報歉了。”

    “那你在南城一定沒有認識任何人吧?到了南城有什麼計畫嗎?”

    “呀!沒有,也還沒有。”总不能说计画要去大吃餐,要是这样回答可太丢脸了。

    “那好,一切都包在我身上了。你放心,在南城、我可是人頭熟、層面廣。一切都看我的,有我在,你就可以放一萬個心了…。”

    “那我就先謝謝你了。”

    就这样,季行云和白任一路上说说笑笑的一步步地接近了南城。

    (接第二章)

    注一在基斯大陆中通用的里和我们现实世界的公里大致上是相同的距离。

    注二“黄牙兽”是一种肉食性的生物,从它的名字就可以知道这种生物是黄色的,特征就是那一口暴牙,身高的约一百五十公分,宽约八、九十公分,具攻击性。全身布满了土黄色的长毛,弯着腰≈长着地。大概就像是长着海狮头的狒狒吧。智商不高通常以十余只到几十只成群活动,很少有聚集上百只的情况,出没于草原、荒野中。

    “巨蝓兽”则是在基斯大陆中一种驮兽,虽说是兽其实是一种巨大的虫。大小不一“成蟲”从五、六公尺长到近百公尺都有。长的就像是在背上附上硬甲的蛞输。由它是以蠕动的方式移动,所以不会有癫波震动的情况产生,载重量又不小。也因为这种特性在各种家畜中移动速度不快的巨蝓兽还会被用为运输工具。

    注三影:基斯大陆通用的长度单位,一影约二公尺。

    注四在这个世界中,人类还可以区为四种人。分别是“天人”、“法人”、“夜俱人”、“地人”等四种,以上是数量来排列的,由很少排到非常多。

    所谓的“天人”是传说中的人种,数量极少据说在法天联邦中供养了一群天人。而天人散居在世界各地,因为其能力极为强大在世界各也中留下了许传说,甚至对某些民族而言就如同天神一般的存在。

    “法人”则是仅存在法天联邦中,目前占联邦人口的四分之一,由于身体的筋脉有异于一般人,而能使用“法印”提升自己的攻击力,使得法天联邦的军事力量十分强大,进而成为基斯大陆上的两大国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