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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册 告别南郡

    第一章武光祭

    季流风外表轻松,内心严肃。因为这是他第一次看不透对手的深浅。武议团长也好,凛家、蓝家、仙家的家主也好,他虽然没有把握能够将这些打败。至少对这些人的实力总还能估算。就算打不赢,也有把握能在他们手下游走,想要且战且走到也不成问题。

    自从武艺大成後,唯一让他摸不透的人就只有眼前的这位男子。

    无法看清对手的实力,季流风心中非但没有疑惧惊慌的情绪,反而产生一种雀跃地兴奋感。这种挑战未知事物的感觉已经遗落许多,能重拾这种令人感到无比刺激的快感,让季行云风脸上出现跃跃欲试的**。

    空还生的态度也令季流风略感困惑。他的态度过於自信。季流风不敢自夸天下无敌,但也鲜有敌手。可是他的眼神却让季流风忆起十年前阔别父亲,再度相遇时父亲看他的眼神。那种带有可惜,失望的神情,那个困扰他十年的眼神。

    随著季流风心中渐渐鼓动的怨气,杀气渐起。

    “他凭什麽用这种评判性的眼光看我?”这个念头在季流风在心中吵闹著。他让人查觉出来的功力也不过与外头的武风士差不多,是他隐藏得太好,或者是他不过是只纸老虎?

    隐藏得太好,不可能。季流风已经不停放出侵略性的真气,对他猛攻。早已确定他体内并无内丹的存在。若是用外印存放真气,那他也未免过於自负。大敌当前还不将外印请回。季流风几乎可以确定他真气的含量确实一如武风士之水准。

    他若只是名纸老虎,又怎能如此轻松地对抗真气所产生的压力。这个男人不但化解了季流风施加的压力,连一旁的女孩也加以协防。

    就看他放出一层薄薄的气墙,就把季流风的真气全部挡住。

    就像变魔术一样。这纸张还薄的气墙竟然能抵御千斤之力。

    “有意思,果然是深不测。这才不枉费我策画这次的会面。”季流风一时之间玩性大起,再加上对他眼神的不满,心念一动,狂龙般的一道紫雷就由外印打出!

    雷电一出,空还生脸上闪过一抹不悦的神色,喊道:“紫环,保护人、车。”

    同时单指前引,竟以指尖触碰雷电!

    这个外印在真正的主人身上,威力远比李魁强上数倍。这一击可以说是惊天地泣鬼神。空还生却以身引雷,不惧不疑。

    空还身引动雷电,一个回旋将雷电化成数百道,射向四方。

    同时凌空一跨,就飞掠至季流风身前。右掌一推,却又不见真力。

    这一掌,太怪了。能够拥有雷电不侵的实力,却打出这种“软绵绵”的一掌。速度虽快,但感觉不到多少真力含酝其中。是因为方才以身接雷,把真力耗尽才故作玄虚吗?还是他另有图谋?

    两种想法在季流风心中起伏不定,最後决定小心行事。侧身一避,双掌推出。

    声势惊人的掌风掌气,这一掌季流风自负即使是三大家主也不敢应其锋。这是凝聚他全身真力,以极为强大的真气做为後厚盾,打出的绝技。

    空还生没有任何逃避的打算。左臂一横,硬撼双掌。

    一声闷响。

    在空中漫步的空还生受力被打回原位。季流风也被反作用力给震退三步。

    两人一阵攻防,空还生甩甩手,似无防碍。季流风却觉自己打在烧红的铁板上,双手又麻又痛。

    再说穹紫环听见空还生的指示。马上运起真力,一股脑地放出大量的真气,遍布在甲室内壁。一见数百道雷电由空老师身上散出,就又加紧放出真气。将所有的散乱得电流承住,护住巨蝓兽,与甲室内的驾驶√官。不过忙中有失,一些甲室内的装饰品,小桌椅就被电得焦黑破裂。

    她嘟起了嘴,怨道:“空老师可不可以只照顾人就好。我们就在甲室内,怎麽护得住这只巨蝓兽。”

    空还生直接否决她的抱怨:“不行。这巨蝓兽如此辛苦载负我们。怎能知恩不报,让它在冲中突受伤。”

    “好强,世上竟有如此人物!”季流风的心更加激动了。

    空还生双目转向季流风,道:“年轻人。这样够了吗?知进退才是真勇气,请就此收手。离开吧。”

    “还早呢,看打!”空还生的话更日激起季流风的斗志,已经多久不曾遇上能够让他使尽全力的对手了。有这机会怎麽轻言放弃。

    一声看打,双手结掌、翻扭,旋击而出!

    一招蛰龙惊狂,快如流星由双手射出。

    空还生摇摇头,右手伸出五指撑开握住袭来的气劲,一握拳,蛰龙就此陨坠。

    季流风的神眼比看到太阳西起更加惊讶。这蛰龙惊狂是他压箱绝技。由九道性质回异的真气组成,让这九道真气压缩纠结,然後螺旋射出。触及障碍,在九种力道的激盪之,鲜有穿透不过的情形。即使被挡下,在九种力量互相压迫之下也会生激烈的爆炸。岂有像他这样,随手一接,任意破招之理。

    季流风突然发现与眼前之人与自己的武艺似有一道无法逾越的高墙。他尝到难得的挫折感了。

    “岂有岂理!我就不信,你真有神人之能。”季流风心中一怒,肩上外印又要打出雷电。心念一动,真气就对外印发出指令。然外印却无动静!

    季流风眼神之中终於露出一丝惊恐。

    他这才发现,空还生在方才的对掌之时,遗留在他身边的真气竟然将那他传至外印的真气尽数拦截。这已经不是操作真气技巧的问题了。一但真气放出体外,与母体完失全去联系时,就会被大气中的各式能量快速消磨,成为无用的杂气。而他遗留与此的真气显然极为稀!爆否则无法不激起季流风的注意。这样的真气该在瞬间被大气给消融,岂能再接受他的指示工作!

    “失礼了!”

    一句话说出,空还生又动了。迅比闪电,几乎让季流风不及反应。一招蛰龙惊狂让季流风耗费大量的真力,一时之间筋脉空虚他没把握用剩馀的力量阻挡空还生。心念一动,另一枚外印动作了。

    一个半透明的结晶,即刻挡住空还生的去路。

    这个半透明的结晶乃是以真气结合空气中的离散原素形成,成半真气半实体的护盾。几乎足以阻挡所有的攻击。

    然而在空还生面前却如同玻璃,一触即碎。竟连阻他半秒的作用也未能产生。

    空还生就这像又伸出右手,虎爪探出。季流风脚步轻移,避开!

    他感到意外。怎麽会如此轻地躲过他的攻击。

    定神一看,却见他的一枚外印已落在对方手上。

    空还生得手即退。握著外印,一施力,就让这枚光球因压缩而变形。他的动作让季流风惊叫一声。

    “不!”同时也让他奋不顾身地抢攻。

    季流风,现在想到要阻止他破坏外印。

    太荒唐了。那有人就这样要把一颗外印破坏!这会引发外印结构的连锁破坏,最後产生与核爆无异的大爆炸。这种距离,季流风知道,不及时阻止他,方圆数里内将成一片蛮荒,无人可以幸免生还。

    空还生却是还是閒暇以对。以真气包覆外印,就将之向上一扔,穿破甲室直达天际。随後一个侧身避开季流风的奋力一击,同时一掌拍在他的腹侧。

    季流风身体一震,无法置信地跪倒在地。

    “你现在…”说话的同时,空还生手伸向他。後者却突然暴起,双掌拍击地板激起一阵血雨与破片,人也向上窜起。轰的一声,只见甲室开了个大洞,人影已逝。

    受了这一击,巨蝓兽自然也就此魂归西方,停在大道之上。

    穹紫环取出手帕帮空还生擦拭满脸的蓝血,还一面怨道:“最後这头巨蝓还不是性命不保。不过那小子这麽弱也敢来嚣张,真是自取其辱。”

    空还生摇摇说:“你错了。他很强。可惜我是纯正的战士。以文化学者自居的季家、以他未成年的情况来看,他真的很强了。”

    季流风一逃脱,本出留钊、梁钧与紫衣三人也不恋战,随之逃逸。

    两名武风士发现巨蝓兽受到重击,也不敢追击,急忙回到甲室。

    惊见甲室残破,急忙问道:“两位无殃否?”

    穹紫环笑道:“让你担心了仙姐姐,我们很好。到是外面可有人伤忙?”

    仙缘苦笑道:“预备士们大致无碍。可是王武议却在追击时反遭反击,受伤不轻。幸无性命之忧。”

    穹紫环闻言,对空还生怨道:“您看,这不出事了。早该让我出手助阵。”

    被埋怨的人耸耸肩,暗道:“要让你出手,一得意忘形,伤亡恐怕更甚於此。”当然这些话,只在心中念念。

    啪!啪■【!

    两条人影在武议团外的大广场上来回穿梭,掌气拳劲交错互有往来。

    台下则有近二十名身著武议士制服的青年男女注意著场上的战斗。

    这时武议团第四大队一中队所属第二小队队长李明义由中队部走了出来。他看了看台上的战斗,笑著对身旁的第五小队队长葛轩说道:“怎麽,这麽快就练起来了。台上的是你的队长还有第一小队的人吧?那个年青人实力不错,似乎未尽全力。”

    葛轩摇头念道:“重别那小子,要输得太难看,我可不饶他。”

    李明义道:“呵,别这样,这里好歹也是第一小队的地盘。咱们过来做客的可不能太嚣张。听说继谢仲杰前辈之後的季行云可是位难得的好手。咱们的大姊头可对他赞誉有佳。”

    葛轩点点点,若有所思的说:“对了,第三小队长也换人了。那个叫凛凊的你见过吗?实力怎样。”

    李明义嘴吧反翘,面容苦涩的说:“别提了。那个小怪物,我看这一次必定是三小队拔得头筹。”

    “喔!”葛轩目光发光,好奇地问:“怎麽你跟他练过了吗?”

    “是啊。本以为是凛家的人,就特别提防冰冷系的法印,结果从头到尾没用过半个法印。不知道是他太强了,还是真的没法印可用。总之我对他是甘拜下风。”

    “哈…那我可要好好向他讨教讨教。”

    “随你便。不过跟他打架真的很无趣,好像所有招式都被看穿了…啊,胜败要出来了!”

    台上的武议士重别(重、音崇)久攻无果,法印“重袭”(重、音众)随著握著的双手由高空落下。所谓的重袭其实只是很单纯地让真气不停重叠,再由上而下一口气释放,而能发出比平常强上数倍的威力。使用简单,并以内息强度作为後盾。不过重别则扩大了重袭蓄积真气的范围,包覆著双手的真气像流星一般,向下坠落;又像一把可以直接将对手敲扁的大铁锤,高高落下。

    可怕的力量!不过底下的人却依然是一附轻松自在的样子。

    只见他微微向右侧跨了一步。重袭由他身边滑过,激起阵阵罡风。

    重别一击打在地板上,石飞砂卷,手也震了一下,又麻又痛。同时重袭之後真气散乱,让他一时之间无法以真气感应对手的动向。

    才觉不妙,急忙回气防守,却见一个拳头迎面而来!又快又疾、避不了、挡不及!

    阵风吹过。

    台上两人静立。

    重别呆立不动。对手的右拳正好贴在他的鼻尖。虽未伤及**,但这一击却让他诚心臣服。

    年青人收拳,答礼道:“谢谢指教。”

    “啊…谢谢指教…”重别摸头,乖乖地走下台。

    李明义道:“输了喔。对方连汗都没流一滴呢。”

    葛轩道:“吵死了!我知道啦。下一个谁要上?”

    第五小队的武议士一个看过一个,最後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到队长身上。

    李明义点点头又道:“你的队员们都很有自知之明嘛。啧、看来这一次,你这一小队恐怕没人能够入选。”

    “呿!搞不好第一小队就只有这一个比较特别。哼,别光说我,你的队员呢?怎麽输了一个就没人敢上了?”

    “哈、呵,因为我的人都是一路跑来的,体力还没恢复呢。这时再叫他们上去,那能发挥实力。”

    “呿、籍口一堆。好,就看我的1

    葛轩翻身上台,爽快地说道:“来换我来向你讨教几招。”

    那人笑道:“请。”

    观战与亲身战斗,的感觉其实相差许多。一些细微之处,没有亲身面对是无法体会。

    葛轩本来看这位武议士身手灵巧,动作扎实。但并无特别之处。说速度快动作虽巧,但总觉得束整体实力不过尔尔;说内息也只算中上;要谈力量并不惊人。总归一句,就是样样行,却没有特别之处。要说特点,只有一招一式都运用得恰到好处,虽无破碇,但也落於规矩。

    葛轩本想,要他能练个特殊绝绝技,要当个技研士甚至小队长也不成问题。不过这种中规中矩的打法,恐怕对自己无用。

    一到台上,想先用气势压过对方。真气不停逼出,却发现对手根本无视他施加的压力。就像个落叶在激流上飘盪,水流湍急,却安然地浮在水上。

    葛轩不得重新掂起对手的斤两。这个年青人恐怕不似外表看来地简单。

    施压无效,葛轩决定先行抢攻取得先机。由他之前的三场比试中可知,他向来先容对手出招,再寻破碇。这种保守的打法,在对手实力不明时算是较安全的办法。但是也容易落於苦守的一方。

    葛轩决定先行疾攻,一口气打到他投降,为自己的小队讨回颜面。

    碎岩拳,扎实的打法,虽然基本但让功力深厚的人使用却是省力又有效。

    葛轩自信满满地,要用组合拳,连续快攻要打得他守无可守。

    那知这一回年青的武议士却改变方针。

    那人脸上飞过一抹失望的神色後,竟然以肉掌对上葛轩的碎岩拳。也是动作完全的一掌,把全身的力道灌注在这一掌上。

    啪的一声。

    临击之时,年青人手掌一旋,将葛轩力道向上引开。并在瞬时加速、快比闪电,收掌肘出!

    突来变故、葛轩一阵错愕,碰的一声胸口剧痛。人弹了出去。

    一个照面,胜败即晓。

    “啊!这…”李明义眼睛瞪得大大得。他本来要籍台上的武议士探查这两年未见的葛轩,武艺进展如何。那知结果完全出乎他的预料。那个年青人在瞬消失,就把葛轩打飞。这种瞬间的加速,已经不是一般的武议士所能做到,光凭这一手武风士的位子也可以安稳地坐上。这个年青人到底是谁?

    这时雷天、杨菁茹与雷义正由大门走来。看到李明义,雷天就大声喊道:“李队长,好久不见。原来你们自己过来了。才想,在城门见不到人。回来一看,果然是错身而过了。”

    李明义答道:“好说好说。我们算是走翻山越岭,小路过来。没碰到人也是正常。五小队长的人也来了。”

    雷天看看台上,笑道:“大伙还真心急。选拔还没开始,就先来场热身赛了。看来好像是咱家队长小胜一场。”

    李明义讶道:“什麽他就是季行云!”

    “怎麽,有什麽不对吗?”

    李明义道:“啊…没什麽。看来这一次你们第一小队可要出头了。”

    对驻於南郡的武议团第四大队第一中队而言,今天可是个难得的日子。平常连第一小队的成员都难得会齐聚在一起。现在非但第一小队的人到齐了,连其他四个小队、预备士们也都齐聚一堂。

    这些人的大头目-长青回颜-也难得地穿起了武议团的正式服装,别上了阶级的徽章与肩章。

    只见这些人聚在中队部的武道场上,个个精神抖擞,跃跃欲试的样子。

    长青回颜回颜站在前方,语气轻松却暗藏劲道,说出了以下的宣言。

    “三年一度的武光祭又要展开。这将是诸位展现训练成果的大好机会。从今天起,将由各位之中挑选出四位,代表本中队出赛。希望你们能好好表现争取佳积。各位队员将采马拉松式的联赛,每一个人都可以跟所有武议士们比一场,将由胜场最多的八位中再进行决赛。另外技研士部分本该由老叟出面。但基於本人意愿,改由柳甄出勤。至於带队的队长方面,将由五名小队长以单淘汰赛的方式选出。”

    第四小队的队长听完马上就提出一个切身的问题:“五个人,那要怎麽排赛程。不会用抽签的吧。”

    长青回颜哈哈大笑,然後飞过一丝阴险的表情,才得意的说:“放心,我早排好了。赛程在此。”

    说完,长青回颜就掏出一张羊皮纸,摊在众人面前。

    上面明白地画出了队长间的赛程:季行云──

    |─────

    葛轩──|

    |

    李明义──|──武光祭代表

    |──|

    凛凊──|──

    雷哲─────

    由其是雷哲马上抗议道:“大姊头这不公平,为什麽我就少得最少场!”

    照理说雷哲是最占便宜的一位,不过对武议团的人而言,与实力相近之人交手的机会自然是越多越好,平白少了一次机会,他当然会心生不满。

    长青回颜道:“这可是我特别安排的。葛轩你觉得怎样?”

    第五小队队长马上激动的说:“感谢大姊头给我这个机会。这一次我不会再大意了!”

    “呵~记得一开始就开全力以赴。该把兵刃拿出就拿出用。”

    “是的!”葛轩充满斗志地看著季行云。上一回轻乎了季行云,这一次非得把面子赢回来。

    长青回颜又道:“凛凊、李明义,你们觉得怎样?”

    凛凊清秀的面容上放出淡淡的微笑,变得更加迷人。他望了一眼李明义,轻松地答道:“我无所谓。”然後把视线转到季行云身,射出炙热的目光。

    李明义却露出苦瓜脸,说道:“这…大姊头…一定要这样吗?”

    长青回颜不留情的说:“当然。要你这一次不能打得像样一点。嘿,你就留下来,让我帮你特训三个月!”

    “啊…大姊头…一定要这麽残忍吗?”

    长青回颜撇开李明义的哀嚎,对雷哲说:“现在你明白了吗?”

    雷哲失望的说:“即然他们已经事先“约好”,那我也不便多言。只得勉强接受了。”

    “放心放心,这场竞技的马拉松为期一个月。你想跟其他队长较量有的是机会。”

    长青回颜对雷哲说完话,脸上就浮现那充满战斗**的笑颜。这个长青回颜特产的笑颜,在这笑颜之後往往都会出现某位“牺牲者。”在露出她恶名绍张的可怕笑容之後,她高兴地向所有武议士们宣布:“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忘了跟大家说明。这次的竞技的马拉松,除了要选出参加武光祭的队员外。胜场最少的十名团员将留下来由本人特别加强指导三个月。还有,为了避免有人出手过重把可能参赛的好手打伤。凡让对手受伤而严重影响战力的人也要留下来,由我亲身教导出手的分寸!”

    话一说完,长青回颜高兴地大笑离去,却留下所有的武议士的同声哀嚎!

    第二章外交使节

    武议团的兢技马拉松已经开始了,但是他们的大头目,对武学最为狂热的长青回颜却没在一旁指导、观战。第一天早上,为这竞兢马拉松点燃战火的首战是葛轩与季行云两名队长的示范赛。由葛轩的雪耻之战拉开战斗的序幕。前一个月才不小心把武议团建筑物摧毁的季行云与葛轩使尽全力之战,这麽精彩有看头的对决,长青回颜怎麽也不会想错过。可惜长青回颜没能待在武议团,反以飞快的速度赶往主议会。

    若就个人意愿,长青回颜自然想留在武议团好好欣赏一场接著一场的比试。只是由南郡议长及督军下的请帖,不论如何她也得卖账。现在的她只希望事情不会太麻烦,最好花个三分钟就能解决,好让她赶得及回去观战。

    不过跑著跑著,长青回颜心中也冒出了几个问号。请帖上有督军战雷的大名,她能理解。虽然雷战身为主议会的督军,但在一般人心目中他可是道道地地的武人。长青回颜与他的私交也算不错,雷战有事商请到也正常。只是雷家的家主雷严找她,那可就值得研究了。基本上武议团是直属於联邦议会,而且也不大受联邦议会的管制。虽然各个小队、中队与地方的关系都相当密切,但也多限於军方系统。名意上一郡的议长是可以对地方的当地的武议团下达指示,不过这些指示并无强制性。而武议团向来也保持政治中立,不会偏向任何政客。

    长青回颜虽然与雷震交好,与雷战往来,不过根雷严可没交集。要说有,也只有主议会召开会议之前会邀请她列席。

    以议长找中队长,不是以雷严的身份邀请长青回颜。会有什麽要事?这可叫长青回颜摸不著头绪,她可不记得在公务上与议长有任何瓜葛。

    跑到了议会第三招待室的外面,长青回颜停下来先理了理仪容,才告知门外侍官。

    进入之後,长青回颜才发现除了雷严与雷战兄弟外,里面还有四名客人。其中站著的是两位武风士。长青回颜不认识这两人,不过看到几年前经常穿著那种款式的武议团礼服,就可以知这一男一女是来自都郡。这两名武风士没有资格坐下,却有一位外表看似未满二十的女孩,跟一位穿著简装的男子坐在客位。照这情形该是武风士正在执行任务,而受服务的对象自然是这少女与中年男子。

    长青回颜对议长督军与客人颉礼,同时脸上浮现一丝丝的意外。这位少女似乎大有来头,非但让议长、督军如此重视,还能让联邦议会调动两名武风士。这并不是寻常的事情。

    议长首先介绍:“这位就是武议团驻守南郡的中队长长青回颜。这两位分别是穹紫环小姐与他的老师空还生先生。後方的则是你们武议团的武风士,蓝千大人与仙缘小姐。”

    “你好,在下是武议团第五大队所属第一中队队长。很高兴认识各位。”长青回颜不卑不亢地回应。

    雷严续继说道:“这位穹紫环女士是联邦议长蓝大人的义女。同时将代表法天出使,拜访大陆各国。”

    原来如此,那位少女即然代表整个法天出使各国,难怪会受到议长与督军的重视,甚至派了两名武风士加以保护。不过,让一个少女担任大使,不会过於儿戏吗?虽然在武术修为上,那名少女似乎有远超过她外表的实力,但是再怎麽看她也不过还是孩子,怎能应付诡诈的外交手段呢?

    而且,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长青回颜心中不满地怨著,法天出使已经由督郡派遣武风士随行保护,那还特别找地方的中队长来做什麽。

    急著想要回去观赏精彩的比赛,长青回颜脸上毫不掩饰地出现有所挂念心不在焉的样子。

    虽然素闻长青回颜行事风格,但雷严怎麽也想不到她现在会露出这种神色。这种很不甘愿留在这里的神情,实在让雷严觉得太夸张了。难到她连在交际场合装出迎合一点的脸色都不会吗?

    穹紫环到像是个破冰船,笑容可掬地走到长青回颜面前,语气好像相交多年似地,道:“长青大姊~我们由旧城往这儿的途中碰上了一点麻烦。想要请您帮点忙。希望姊姊能出手相助。”

    长青回颜个性其实不差,就某层面而言也很会照顾她旗下的队员。只是方法上不见得能让人感激就是。总之她不是那种会对别人底声求助置之不理的人。

    长青回颜允道:“嗯、你有什麽困难吗?能帮得上忙的,自然不会吝啬。”

    穹紫环甜甜的说:“我就知道,长青大姊做人最好了。事实上我们的车队在大道上遭到伏袭,原本带领预备士的技研士王健大人受了点伤。恐怕无法跟著使团长途跋涉。所以希望贵中队能支援一名能领导督郡预备士的人才。”

    南郡的治安不敢说是法天境内最好的地方,虽然西境因邻国的关系而盗匪横行,但在官道上向来平静。更何况有两名武风士、一位技研士与许多预备士,那会有人敢对这种队伍下手,甚至还把一位技研士打成重伤。这绝非一般的盗匪所能成就之事。

    长青回颜把脸望向雷战,後者摇头说道:“毫无头绪。李少庞已经动用全郡所有警司、警备队。但那几名凶嫌却像不曾出现般地消失。”

    穹紫环到是安然地说:“其实找不到人是很正常的。那些人又不是法天的人,有胆来,来自然也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长青回颜疑虑道:“不是法天的人,这不更糟吗?”

    “没关系的。不过是不成熟的人,做出不成熟的事。这事并不重要,即不会影响到预定的行程,也不会再有相同的危险。无需再理会这事。”

    对於穹紫环轻乎的态度,不论是武议士们还是两位雷家大老都无法苟同。已经让一名带队的受到重伤,就已经明显地影响到行程。而且她那来的自信,能确定不会再有一次危险的突袭。

    不过长青回颜与其他人不一样,她认为即然当事人都无所谓了,别人的担心也是多馀。到是要求派一名够格指挥那些来自督郡的预备士,可真叫她为难。对於督郡的预备士,长青回颜的了解可相当深刻,要没有超越一般小队长级的实力恐怕无法得到他们的认同。而且正值武光祭之前,要派出一名最强的小队长参赛,还要提供一个够力的人可真叫她头痛。虽然南郡素来出产高手,问题是狼祸与战争的关系,高手不是转任军职就是在无情的战事中壮烈牲牺,而新一代的人物则还正努力培养中。

    长青回颜虽然粗枝大叶,不过关系到属下的将来与发展她还是先行问道:“紫环小姐,你这一趟出使打算去那些国家,预计花多少时间?”

    “不就是把整个大陆绕一圈。大陆上有近半的邦国都会经过。粗略估计至少会花上一年的时间。相信武议团的人也很乐意到大陆各国印证武学,多方交流。”

    “一年啊…时间不算短,我得先与队上的人沟通後再行邻选。毕尽要离开家乡一年并不算件小事。”

    穹紫环理解地点点头,又道:“这事不急。我们至少会在南城待上两周,做好最後的整理。不过希望长青姊姊能安排随行的三十六名预备士的落脚处。”

    “这…”长青回颜露出更为难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