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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人中也有恶心虫

    “小闵,你办公室怎么这么冷,我的办公室好热,是不是暖气片没放气。”疆南的12月,寒意袭人,黄小丽若无其事地来到闵浩然的办公室。

    “暖气片还要放气吗,怎么放?”闵浩然疑惑的看着黄小丽。

    “要放气呢,要不然有股气堵在暖气片里,水流不动,你把暖气片边上的那个螺丝松一下,气就会从小孔里跑出来。”黄小丽心怀鬼胎的教闵浩然放暖气片里的气。

    闵浩然照着黄小丽说的用力拧螺丝,突然螺丝在气流的强大压力下被冲飞出去,一股热流射到闵浩然的脸上。闵浩然“啊”的一声惊慌地跑出办公室,不知所措。

    “小闵,不要紧吧,你等一下,我去叫暖气工。”黄小丽假惺惺的说。

    “你个赖瓜子,让你还得意。”黄小丽边跑下楼边报复性地暗自高兴。其实,暖气片上的放气螺丝已被黄小丽动过手脚。

    等暖气工来时,办公室已被淹了。

    人眼睛是黑的,心是红的,眼一红,心就黑了。黄小丽给闵浩然使绊子不仅仅这一次,只要有机会,她就会给闵浩然穿小鞋。

    人就是这样,爱也爱的无理由,恨也恨的无厘头,闵浩然与黄小丽本是前世无怨,今世无仇,但黄小丽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仅仅因为感觉闵浩然和徐娇更近乎些这点小事便对闵浩然不感冒,感觉闵浩然刨了她家祖坟似的,瞧到闵浩然就不顺气。

    黄小丽记恨闵浩然,不仅仅是因为徐娇,还源于一次捉棉铃虫。

    八月的下旬,地里棉花盛开。这年的气候不错,一行行棉花长势喜人,开满粉嘟嘟、笑嘻嘻的花朵,蜜蜂勤快地在花丛间嗡嗡飞窜,偶尔也见蜻蜓足点花瓣,瞪着铜玲似的眼珠子静静地欣赏着蜜蜂欢舞。

    “各单位注意了,各单位注意了,明天开始组织人员到指定的地点去捉棉铃虫。”外面的广播又在歇斯底里的反复呐喊。

    “捉棉铃虫是怎么回事?捉回来是能吃还是能换钱?”坐在办公室的闵浩然一头雾水,纳闷地问对面的周耕水。

    “你不了解吧,棉铃虫是棉花的最大害虫,现在棉花正开,棉铃虫坏的很,专门啃食花蕾。每到这个时候,就会动员所有人员到地里去捉棉铃虫。”周耕水放下手中的笔,把老花眼镜往下拉了拉,低头抬眉地看着闵浩然嘿嘿一笑,额头上的道道沟壑尽显岁月的沧桑。

    只要在办公室,周耕水笔不离手,书书写写,涂涂改改,案头始终摆着一本可进博物馆的新华词典。他的钢笔也有些年头,但不舍得丢弃,笔尖不知换了多少个,笔胆也不吸墨水,只能蘸蘸写写。

    “那么多棉花地,靠人能捉过来吗?为什么不打药?捉虫子多恶心啊。”闵浩然没想到还在用这种土办法治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