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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回来

    他们将白小戮的躯体带到东院,在一处暗沉的房间内,房里放置着类似胶囊的仪器,一共有四台,并列排放,插着电源,表面蓝光似碧水流动,源源不断,却不湍急。将小戮的躯体放入其中一台胶囊内,连接电脑,随后其余三人也都躺入胶囊,只留明雨一人在看守着。

    沉重的眼帘缓缓睁开,皎洁的月光在密布乌云下显得愈发明亮,眼前的是阴山上的房屋,厉明雨下意识推开房门,内心有些忐忑︰师母和萌萌呢?刚推开房门,眼前的一幕让人不可置信,近乎令人作呕。厉明雨更是赶紧转过头去捂着脸,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随着男人的吟叫,令人浑身发抖,他又转过头来,眼前的男人确实是老师。

    他怎么······变成这样了?

    此时的白小戮低息着,娇滴滴的低嗥,正和一个绝美的女子激烈拥吻,那奔腾不息,燃烧在胸腔中的熊熊**,让人无法遏制。他正被一个面若芙蓉,身材妖娆的美女撕咬着,像被禁锢了几百年的恶兽一样,撕咬着他的喉结,欲要把他那恶毒的尖牙刺进他的脖颈,吸干他的血液。

    他的衣襟被撕裂的破烂不堪,光滑如欲的胸膛被锋利的指尖抓破,伴随闷哼一声,汩汩鲜血从指尖滑落,直至那白皙的手腕才戛然停止。

    看到这一幕的厉明雨不寒而栗,忍不住打颤︰这是我,老师怎么会······?

    他万般不敢相信,也不肯相信,眼前的一幕令人寒碜若惊。

    更让他寒碜若惊的是,那女子是柳清莲,那个在他心目中高大,美丽,尊然的女子,竟是柳清莲!

    他知道柳清莲很爱白小戮,平时也经常挑逗他,但也很爱护她,在记忆中,这两人就没有翻云覆雨过。而今日,虽说似梦非梦,却那般真实,这两人却做着这样浑噩不堪的事情。

    不敢再想下去,此时的白小戮在的怀中显得小鸟依人,根本和自己在外面所见到的老师完全不一样,那种霸气侧漏,威风凛凛,高高在上的感觉在眼前的这个人身上完全体会不出来,看着他脸上娇嫩润红的脸颊,白皙脖颈上滚动翻涌的喉结,轮廓清晰的锁骨,让人不禁生出亵玩之意。

    眼前的柳清莲炽热的呼吸,伴随着红唇粗糙的摩擦,像翻滚的熔岩一般要将自家老师融化,化为一滩有色的浓水,整个身子骨都是软的,白小戮灼热难耐,身体濒临覆灭,眼睛已经无法张开。

    在一旁看到这一幕的厉明雨竟然感觉有些意犹未尽,身体也跟着焦热膨胀起来,满脸通红,觉得自己是狼子野心。要说以前,他或许会想做这种事情,但这是自己老师的意识里,怎么会有这种思想发生,自己的老师明明是一副冰清玉洁,高高在上的模样,难不成······

    他是闷骚型的?

    不对,以一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怎能被一女子被迫的做这等苟且之事,哪怕这女子那强盛如斯,令人发指。但是,看着老师被柳清莲拥抱在怀里的模样,被柳清莲抚摸着那一头雪白的秀发,须臾生出罪恶不堪的心思。

    慢慢的,眼前的柳清莲意犹未尽的松开了尖利的獠牙,看着睫毛微颤、眉目战栗的白小戮,看着他润红细嫩、俊美桀骜的脸庞,看着他被侵犯后的、染着腥红粘腻的肉体,眼眸中的感情升起的欲望便更重,像万顷山河,沉重无比。

    厉明雨深深的望着眼前冰冷又炽热的男人,白小戮万般压抑,眼中包含着惊愕与茫然,甚至有些许恐惧与······恳求······

    突然觉得他好可怜,真的,好可怜。

    他想着自己竭力挣扎,苟延残喘才活下来的命,又想着年少时在人群中那没用的样子,二十几年,浑浑噩噩,他的喜怒哀乐,吃穿暖宝就如同粪泥般,一文不值。但现在寄人篱下,住在这阴山上的人家中,原本想着能清闲几年,却不曾想到这里的老者竟这般倔强。

    厉明雨秉性纯良,人长得桀骜不驯,风度翩翩,少年时便桃运满满,红桃礼来拒,粉桃情来绝。各个桃子丰满美丽,娇小可爱,人们见上一眼都会为之倾家荡产,但偏偏厉明雨不是那种低等货色,他只想着报仇。报仇心切,便努力刻苦的训练学习,因为人太绝情,桃运便也渐去。

    他却不为所动,反而显得轻松了许多。

    反观现在看着眼前这个眉目凌厉,眼眸似霜,桀骜俊美的男人,成那样娇柔的模样,自己真的秉性纯良吗?自己从未看到过眼前这个男人享受灼热欲爱的样子。

    虽然他的眉头紧蹙,眼神逼紧,似乎很是不愿,但被强迫施行的样子又何尝不是一番享受?看着昔日神情寡淡,与所有人都隔这万丈深渊、千米冰山的老师,今日竟被玩弄成这般模样,狼狈不堪······

    不敢再想下去,也不愿再想下去,自己的心跳,随着那像岩浆一样翻滚的血液,变得火热而又滚烫,无法遏制,怕想下去自己也会按耐不住心中的欲望冲上前去侵犯、亵渎这个自己本该尊敬守护的人。自己绝不能对他有半分罪恶的想法。

    他被自己的思想害的毛骨悚然悚然立在原地。

    他冲上前大喊着,嘶吼着,几乎嘶声力竭:“你个冒牌货放开他!”在暗沉的夜色中奔袭,神情骇然,漆黑的眼眸明亮的可怕。

    他一脚踢向那个自己,可那人的速度比自己快上太多,明明快要碰上他的太阳穴时,都能被他闪躲,反过来顺势抓住自己的左腿,还被将了一军。那人面目狰狞,脸上的**并未退去,他猛然大喝,将冷然甩了出去。

    此时白小戮沙哑低沉道:“厉明雨·····”含糊不清。

    来救他的厉明雨一边被挨揍,一边对着白小戮嘶吼着:“老师,对不起······我,我来晚了。现在,现在就救你,出去。这人并不是柳老师。”

    白小戮回过神来,骄傲的说着:“怪不得,我就说清莲怎敢做这种事,可是,你好像打不赢。话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老师,啊--”自己被打的血肉模糊,还是想奋力救人,“你只要说愿意跟我走就可以。”

    “我怎会不愿?但是,你好像真的打不赢她。”

    厉明雨并未回话,他借着那个假柳清莲挥舞的力将自己甩到白小戮旁边,背起他。霎时间,明光四溅,两人眼前出现一道绽放着紫蓝色的门,来不及思索,厉明雨背着他冲了出去,完全将里面的柳清莲抛之脑后。

    凤目缓缓张开,灼热的目光渐渐平静,厉明雨醒了。望向旁边还未起来的两人,敛眉静思。

    而寒萌这里,慕然睁开双眼,坚定的目光看到的是中信大厦的楼顶,一个身形健壮修长,肩宽腰窄,穿着邋遢的男人。一头雪白的秀发随着热风飘拂着,锐利的剑眉下是温和平淡的目光,他面无表情,神情蓦然冰冷,正望着楼下奔跑的小孩。

    炽热的烈阳让那个男人汗流浃背,他都不曾将目光从那小孩稚嫩柔软的脸庞移开。

    “爸······爸爸。等等,他看的那个小孩是我自己!”寒萌抬手说道,可声音渐渐敛去。她想着:我记得自从读书后白叔跟我说会经常看我,可却一直不见他的踪影,以为是他太忙了,没时间,原来······真是傲娇!

    转眼间,大厦上的男人消失了,来不及思索,寒萌赶忙追了上去。很快看到白色衣影转角到一条小巷里,寒萌不假思索的跟了过去,可一到转角处,发现一个人都没有,正疑惑之时,后背一道凉风袭来,寒萌当即转身,眼神一凝,看到白小戮一脚飞踢过来,顺势用手挡了,可是他的力量太大,直接被踢飞撞碎后面的墙壁,口中血液溅出,眼目凌厉。

    “你从刚才就一直追着我,是谁派你来的?还是说,你是歹徒的一伙?”他冷冷的问道,眼神不像刚才那般平和,有的只是对歹徒的痛恨与杀意。

    痛死我啦!早就听说爸爸的家人被歹徒残杀殆尽,怨念这么深重,也难怪。

    寒萌这样想着,回应道:“你误会了,我是专门来找你的。这里不过是你的潜意识里面,我是来带你回去的。”

    这话说得有些傻,但她依旧说出了口,顿时有些后悔。

    “我凭什么相信你?”

    寒萌慢慢直起身子,将脖颈上的吊坠拿出,笑着说道:“喏!这是你给我的。”她笑嘻嘻的,认为这个吊坠便可以解决一切。

    白小戮接过吊坠,撇了寒萌一眼,望着这吊坠上面的刻有的白虎头像和材质与自己给寒萌的一模一样,思考了一下:这人拿的吊坠确实与我给小不点的一模一样,刚才我就一直看着小不点,她不可能下手,他的身手确实与我相像,那这吊坠······还有,这是我的潜意识里面,什么意思?

    突然蹙紧眉头,蓦地朝刚才那个几岁大的寒萌狂奔过去,在马路的对面看着她没事,喟然长叹,对着后面跟来的寒萌淡然说道:“你刚才的意思大概是我被困在了潜意识里面,这算一个证据,但不能全信,谁知道你是不是那群人派来的,休想骗我。我可不吃这一套。”转而又高台下颚露出趾高气昂的模样。

    寒萌撅了撅嘴,心里想到:爸,但凡您这脾气改一改,也不会和柳姨那么晚在一起,您这傲娇病什么时候能改?然后捂着额头摇了两下,还叹了口气,又继续说道:“爸爸,你就不觉得那小孩跟我很像吗?”

    问完话后就嘟起嘴,扮作娇小可爱的模样,白小戮看了看她,突然气血上涌,脸红到脖子根,他抬起头,放尖嗓子说道:“倒,倒是跟我家小不点有些相像,但,那也不能证明。”他还特地说“我家”。

    寒萌心道搞得像我不想您家小不点似的。

    怎么可能这么像?不会吧,这家伙真是小不点?长这么大了啊。不可能不可能,这里明明这么现实,她一定在骗我,如果她真是小不点,那刚才那一脚该怎么解释······嘴上说着不能证明,但内心却已暗暗凛然,生怕眼前的人就是寒萌,自己脸没地方搁。

    寒萌一阵深思熟虑过后贴近他笑着。

    “那爸爸你敢不敢跟我去一个地方?”笑得很天真,很真诚,很可爱,真的想让人一口把她吃掉。

    白小戮脸更红了,他想着︰卧槽,这尼玛也太像了吧!随后轻轻闭上眼,靠黑暗来压抑内心熊熊翻滚的江涛海浪,但却没想到,一闭上眼,脑海中就会出现眼前的女子与那几岁大的寒萌重合的画面。

    一看到这个画面,便悚然站立在那了。过了半响,他才恍惚缓过神来,有些忐忑的道:“什么······什么地方?”

    寒萌当机立断:“LL学院,将我和那个小孩的DNA检测一下,就什么都知道了。”

    白小戮咧着嘴,撺拳拢袖,大喝道:“好不容易隐姓埋名,离开那是非之地,你如今又要我回去,我就知道,是柳清莲叫你来的吧。”他说得斩钉截铁。

    “算······算是,也不全是,我就这么跟你说吧。在外面,您已经和柳姨在一起了,还有几名学生,活得潇洒快活。但是呢?你的幻想症复发了,大脑禁不起刺激,直接处于脑死亡的状态,这里不过是你潜意识里的主观状态,是你以前的记忆投射出来的想象的世界,是虚构的。”

    听到虚构两词,他恼羞成怒,明明这里夹杂着腥甜的、暧昧的、芬芳的空气那么真实,这里的城墙建筑,北京故宫,颜色是那么鲜明,怎么可能都是假的?

    怎么!可能?

    他大怒道:“我问你,何为虚,何为实?你空口无凭,故弄玄虚,欲盖弥彰,就是为了引我上钩吧。我很郑重的告诉你,别搞这套,不管用!回去给你的上司柳清莲复命吧,就说没看见过我。”随后拂了拂衣袖,准备离去。

    寒萌抿了抿嘴,朝着白小戮温柔的道:“爸,您又错了,这样是没有道理的,在这个以你为中心的主观世界,一切依你所想,一切也依你所设。这不公平,就没有道理。这样吧,我们来决斗,你或许就明白了。”

    虽然听不懂她所表达的含义,但还是答应了,为了不让她在纠缠自己。

    “好!”

    “我要先带你去六盘水阴山,我们在那里比试。”

    “好。”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就想看看此人到底在含沙射影着什么,这样后面才能占理的杀了他。

    到了夜晚,没有月色,浩瀚星辰也被厚重的阴霾所掩盖,夜风黑袭,站在那柳树之下,白小戮的坟前,一切都是那么空虚、暗沉,仿佛周围有许多孤魂野鬼在哀嚎。他们在倾诉自己痛苦,自己的不甘,死不瞑目。两人在这阴森的山林中眉目低沉,面额昏暗,只能看见对方身形的轮廓和那深邃的眼眸。

    寒萌笑道:“如果能在您的坟前杀了我,那这事就此作罢。”内心却想着:不知道这个方法能不能救他出去,死也值了。

    白小戮撇了眼墓碑,转过视线看向寒萌,神情寡淡,他道:“你打不赢我的,但我不会杀你,看招!”随后拔出腰间的钢刀向前挥砍,寒萌指尖轻轻捏住剑刃的尖端,侧身空翻跃起,落到阿白小戮身后。

    白小戮随即向后挥砍,被寒萌握住刀柄,随后白小戮将她推开,一刀架在她的脖子上,淡淡的道:“你输了,在不走,我就要动手了!”

    寒萌心想:爸爸是个及其傲娇的人,而且睚眦必报,如果激怒他,会不会一刀砍下来?然后说道:“白小戮,你用着柳姨的招式,却不肯承认,你不要脸。你有本事就跟我回东院!”

    “气急败坏了?骂够了,就回去吧。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嘴上这样说,内心开始焦躁不安了,还有些内疚。

    “哼!这只是你自诩想法,你以为你在她身边会害你家破人亡,错。事情已经发生了,幻象终究是幻象,你没有释怀,只是在逃避,你不是男人,负心汉。滚吧,滚的远远的,你配不上柳姨,好好在你这个世界浑浑噩噩的活下去,一辈子都在这阴霾中,永远都回不去!”

    她自认未这应该是她这辈子说过最狠、最昧着良心的话了。

    白小戮怒火攻心,气急败坏,手起刀落,直接将寒萌的头颅砍了下来,腥血飞溅,墓碑被染得通红,就连柳枝上得屡屡青条也被染上点点艳斑,在缓缓流落,直至叶尖,像无根之水般滴落。

    白小戮刚看下去,顿时心头一阵酸楚,鼻尖抽搐。来不及思索,寒萌的尸首骤然消失。半响后,又出现,不过身上并没有血迹,身上也不曾有伤口。

    “果然,我猜的不错,我在这里本时不存在,只要你没有事,那我也不会有,因为这是你的意识里面,在这段记忆里本不该有我,所以你的思想对我无效。”寒萌笑道,兴奋尽数写在脸上,眉飞色舞,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

    突然,土地开始分崩离析,世界开始消逝,半响后,周围一片混沌,虚无。

    白小戮惶恐惊愕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刚才激怒你,就是为了让你杀我,结果我突然消失又出现,使你的世界观崩塌了,这个依靠你形成的主观世界也就不存在了,而刚才的世界只不过是你以前的记忆中的一部分而已,我猜的不错的话,现在周围这片混沌就有可能是宇宙大爆炸前的模样。”

    “怎么,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