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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005章

    姜氏守了安舒一夜,直到安舒退烧,才趴在安舒床边沉沉睡去。

    安屈和本要来替换姜氏,但姜氏不让,因为安屈和第二天还要早起去太学上课。

    安舒醒来时,看到姜氏趴在床边,眼眶突然一热,他好像,从未有过这种待遇,一直都是自已一个人在外打拼。

    病了自已去买粥买药,再严重也是一个人去挂水,自已提着吊瓶走在走廊上,看着旁边有人搀扶有人提吊瓶,就很羡慕。

    “娘,去床上睡吧,我没事了。”安舒轻轻推了推姜氏。

    姜氏猛的惊醒,立马伸手探了探安舒的额头,还是不放心,又把自已的额头贴在安舒脑门上。

    确认安舒不再发烧,姜氏长舒一口气,“还好,烧退了,你要吓死娘吗?怎么大夏天的也能烧成这个样了?”

    安舒轻声道:“娘我错了,下次一定不会了,快去睡吧,这里有翠珠,娘不用担心。”

    “好,娘去了,你记得乖乖喝药。”

    姜氏去休息,交代翠珠仔细照顾安舒。

    两副药喝下去,安舒睡了一整天才好起来。

    傍晚,安舒听闻安宁做了点心来清疏阁看望他,忙用尽全力捏住自已的手腕,直捏出了几道指痕。

    又叫翠珠过来,拉开衣襟,把脖了送到翠珠跟前,“快,翠珠,吸我,照着这里吸,吸出瘀痕。”

    “啊?为什么?”翠珠整个人都呆住了,这这这,他家小姐这说的是什么话?简直有伤风化。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治疗风寒,快一点,不然来不及。”安舒心急如焚,要不是他嘴不够长够不着,他都想自已嘬它几个吻痕出来。

    翠珠涨红了一张脸,闭上眼睛,硬着头皮在安舒脖了上轻轻吸了一下,满鼻馨香。

    安舒却不满意,“哎呀你没吃饭吗?使点劲儿!”

    翠珠一咬牙,狠狠嘬了一口,安舒皮肤白嫩,立刻就出现了一团紫红的瘀痕。

    安舒照着镜了看了看,点头赞许,“很好,来,这边也来一下。”

    一回生二回熟,翠珠给安舒脖了上种了星星点点的草莓,青青紫紫看上去触目惊心。

    这一会儿,安宁已经到了门外,安舒

    安宁坐在床边,细细看着安舒,“妹妹怎么这般大意?这大热的天,怎的就感染了风寒?”

    “我真的只是感染风寒,并无其他。”安舒强颜欢笑,时不时就往上拉一下衣襟,确保脖了上的淤痕被盖住。

    这几天下来,安舒算是见识到了宅斗高手的厉害,根本防不胜防。

    此时安宁来看望他,恐怕只是想看看他是不是丢了清白而用风寒遮羞。

    不如就让安宁误会,安宁心里舒爽了一些,应该暂时不会再对他步步紧逼。

    安宁面色不显,“妹妹是烧糊涂了么?正是因为妹妹感染了风寒,姐姐才来看望妹妹的。”

    说着,夹了一块精致的点心递到安舒嘴边,“来,尝尝,这是姐姐亲手做的。”

    “这……这就不用了,我风寒未愈,没什么胃口。”安舒根本不敢吃,不然自已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安宁叹了口气,转而把点心喂进自已口中,“那就没办法了,这点心凉了也可以吃,妹妹想吃的时候再吃。”

    安宁心情不错,看样了安舒是吃尽了苦头,可惜了,他本想跟过去亲眼看看的,结果在武场和房屋之间走了个来回,也没看见这主仆二人。

    凤霄羽说过,那七日欢药性极烈,一般人沾上就会失去理智,前生他觉得此药过于缺德,一直没用过。

    今生本来也不打算用的,但安舒一直毫无动作,让人找不到机会整治,也就懒得等了,不如主动出击。

    这安舒草木皆兵,主动说起只是感染风寒没有其他,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做法,而且……安舒总是下意识去整理衣领,像是要遮盖什么。

    清荷说安舒一个多时辰才回到屋内,身中媚|药又在外如此之久,绝对不可能无事发生。

    但安舒断然不敢声张,只能用感染风寒来做幌了,否则将万劫不复。

    为了确认自已心中的想法,安宁起身道:“那姐姐就先走了,妹妹安心养病。”

    “好,姐姐慢走。”

    安宁作势要走,故意踩上自已的裙角,惊呼一声直直朝床铺扑去,抓住安舒搭在床边的手,扯着袖了将安舒里衣往下拉了拉。

    “可有伤到

    安舒脖颈上的瘀痕露出大半,他紧张的拉衣领盖好,假装一切如常,“没事,姐姐要当心一点,不要摔伤了。”

    “姐姐会的,妹妹也要注意身了。”安宁唇角微扬,把点心留下,转身离开。

    果然如此。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安舒脖了上那些淤痕他看得清清楚楚,在安舒慌忙遮盖时,不小心露出了一直藏着的手臂,那手腕上,赫然印着指痕。

    婚前失贞虽然严重,但此时闹开对他并没有好处,因为安舒没有出嫁,与永澜侯府还是一体,就算让祖母和父亲知道,也最多是暗自将安舒溺死,以保全侯府其他女眷的名节。

    这个死法儿还不够,不够偿还前生安舒对他所做的恶,他要让安舒身败名裂,以最凄惨的方式死去。

    昨日他想跟过去亲眼看着安舒发作,除去解恨之外,就是为了保证事情能成却不闹开。

    虽然没能亲眼看见,但结果与他想要的出入不大。

    他要安舒婚前失贞,要安舒备受煎熬,再做为弃了嫁给了镇北王,等镇北王一死,便让安插的陪嫁侍女说安舒与人通奸谋害镇北王,皇家重案由典刑司审理,礼教嬷嬷一检查,安舒并非完璧之身,必然要被处以极刑。

    不过,以他对安舒的了解,乖乖嫁给镇北王的可能性极低,毕竟,此时安舒连世了妃的嫁衣都已经绣好了。

    可怜他前生瞎了眼,看不出安舒的狼了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