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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打抱不平


    “住手!”任宜潇忍无可忍喊出一声,他本还在纠结自己要不要管,毕竟他看几个家奴个个虎背熊腰的,自忖未必打得过,但是看见俞大白实在欺人太甚,一时火冒三丈,一声“住手”便脱口而出。

    几个家奴倒也停下了手脚,俞大白见不过是一个穿着布衣农家打扮的少年,一时心生鄙夷,笑道:“小子,你刚才喊什么啊?”任宜潇略感尴尬,但马上笑道:“没什么啊!只是小可看见此幕,想起了几条咬人的狗,便不经意喊了声‘住手’罢了!”

    几个家奴瞬间脸色发青,迫不及待就要冲向任宜潇,俞大白却一挥手,阻止道:“且慢!”又挤出一副笑容,道:“小子,我向来是大人有大量,你得罪我,我可以不计较!只要你给我磕三个响头,叫我三声爷爷就好了!”

    任宜潇又惊又怒,横扫一眼,俞大白的几个家奴也在偷笑,似乎是在期待着自己磕头叫爷爷,不禁握紧了拳头,想道:“换在以前,你想给我叫爷爷,我都还不稀罕呢!”但他还是强忍怒气,笑道:“小可的爷爷业已去世,莫非俞老爷想早点去见他?”

    这回,俞大白已经气得脸形扭曲,骂道:“贼小子,乳臭未干还敢来这儿充大爷!来人,给老子打!狠狠打!”喊罢,那群家奴挥舞着拳头朝任宜潇重来,任宜潇身旁的那个摊主已经吓得在地上爬往角落,生怕任宜潇一时出风头把自己也连累上了。

    任宜潇推起小车,往侧面一甩,一个家奴被撞得摔了个底朝天。他又赶紧松开把手,疾步走上小车跃起,直接坐到了一个家奴肩上,那个家奴被这突然的一压惊得扑面倒地,顿时摔掉了门牙,满口鲜血。在一旁观看的行人们看见这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家奴们被打成一副窝囊样,纷纷暗笑,心中颇畅快。

    俞大白气红了眼,骂道:“一群笨蛋!一起上!一起上啊!”家奴们这才收起轻敌之心,倒在地上的也纷纷站起,一起冲向任宜潇。任宜潇心中叫苦,只好抬起右手过头顶,用左手护住身体阻挡,虽说并不是很疼痛,但被打得不断后退,也深感窝囊。

    “哼!一群壮汉欺负一个小孩子算什么本事!”听得如此一声,众人方停下了手,左顾右盼,却不知是谁在喊。“我在这儿呢!”在场的众人方才发现,此人原来站在街边一家酒楼的屋顶。酒楼里的人见到街上的人清一色往屋顶看去,也纷纷伸出脖子想看看,奈何屋檐挡住了视线,有些人仍然急匆匆下楼欲一看究竟。

    只见一个男子屹立屋顶,虽是一身黑衣,但粗粗一看,也不难发现做工精细,绝非一般的衣物。男子大概二十六七岁,相貌算不上很英俊,不过眉目之间难藏一股英气。

    俞大白见到此人出现在屋顶上,开始也感惊讶,但马上冷笑道:“又要来一个臭小子吗?别以为你在屋顶上,我就奈何不了你!来人,快去拿梯子!”

    “不用了!我自己下来就行了!”说罢,男子飞身跃下,脚尖轻触地面,便站稳了身子,似乎毫发无损。观看者纷纷瞪大了眼睛,难以相信。

    任宜潇一开始听他称自己为“小孩子”,略感不悦,但见他如此显示自己的功夫,想道:“如果他也能帮我的话,那不用担心这几个恶奴了!”

    俞大白咽下一口唾沫,强笑道:“这位兄台,来此何事啊?”他的称呼已变,表现出了心中的畏惧。男子淡淡道:“本来在下只不过在酒楼屋顶喝喝酒罢了!但听得几条狗乱咬人,便想出来管一管,免得打扰了我喝酒!”

    任宜潇听见此话,暗暗发笑,想道:“原来这人早就在了,怎么现在才出来啊!”俞大白听见这话怒色又显,喝道:“你当老子真特么好惹啊?老子对你讲话客气,别当老子怕你!一起上!”一群家奴虽是心中略有害怕,但还是咬着牙抡起拳头,挥向男子。

    男子轻蔑一笑,右脚一蹬,身子后飞,突然左脚伸长触地,右腿横劈,几个家奴纷纷抬手去挡,但是即使只是被他脚尖一拂,都不由得向后摔了出去,倒在地上站不起来,原来他们的手臂已折。

    两个拉着刘秋儿的家奴见势不妙,立刻放手就跑,刘秋儿立刻回到父亲身边,那边只剩下俞大白一个人愣在原地。男子一脸笑容,慢慢走向俞大白。俞大白颤抖着身子,脚下已经湿了一地,这时,看见的人们已经抑制不住笑意,都哈哈大笑起来。

    在这回响街坊的笑声下,俞大白双腿一软,跪倒在男子面前,连磕响头,逼出几滴眼泪,道:“大爷!我……小人知错了!求您饶小人一命吧!小人家里还上有老,下有小的!求求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