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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秘籍之争

    第二天一大早,任宜潇起来迅速穿好衣服,刚出门便感到一阵寒冷,搓搓手掌,挑起扁担,挂着两个水桶,朝小湖走去。小湖已经结了层薄冰,任宜潇只好一脚踹裂冰面,打来了两桶水,正当他转身挑起准备回去之时,背后传来一阵哈哈大笑,有人喊道:“小子,好久不见啊!”

    任宜潇一听这声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忙扔下扁担转身叫道:“何自在!”何自在正单脚站立在小湖对面的一块山岩上,看见任宜潇转头就跑后,马上跳下,迅速踏过薄薄的冰面,前去追赶。

    任宜潇使出“千里一线”,边跑边喊师父求救。奈何姜还是老的辣,何自在跃起一翻身,半空中双手大拇指和食指直接抓住了任宜潇的肩膀,落回地面时,他的手指已经按到了任宜潇的“肩井穴”上,笑道:“小子,再跑的话老夫指尖的真气就要发出了!”

    任宜潇惊呼道:“‘落叶指法’!你竟敢偷学我家的‘落叶指法’!”何自在嘿嘿一笑,道:“什么偷学,是你自己把秘籍交到老夫手上的!”任宜潇气道:“呸!还不是你抢的?”何自在冷笑一声,道:“还有,小子,你拜了常太息为师吧!那怎能目无尊长,你得管老夫叫一声师叔!”

    任宜潇冷笑道:“何自在,你都不管我师父叫师兄,干嘛还让我叫你师叔?那样的话,你也岂不是目无尊长?”何自在“哼”了一声,道:“你就不怕老夫给你点苦头吃吗?”任宜潇道:“师父马上就来了!不知道待会儿是谁吃苦头呢!”

    何自在正气得要一指真气穿过他的“肩井穴”,断了他的琵琶骨,忽听得一声“住手”,方才没有下手。任宜潇暗叫一声“好险”,自己这两年学的武功差点就要被废了。正是常太息怒气冲冲地过来,道:“何自在,你欺凌晚辈,脸皮还真厚啊!”

    何自在不怒反笑,道:“是啊!师兄,脸皮不厚点怎样学到上乘武功呢?”任宜潇暗骂道:“这老贼真是无耻到家了!”怎奈穴道受制,敢怒不敢言。

    常太息怒火稍平,问道:“你到底想干嘛?”何自在冷笑道:“还能干嘛呢?师兄,还是把‘涵虚太清功’秘籍交给我吧!再帮我解释一番!”常太息怒道:“做梦!”

    何自在拉过任宜潇,掐住了他的脖子,狠狠道:“你就不怕我杀了这小子吗?”常太息冷冷道:“你就不怕我毁了秘籍吗?”何自在一怔,突然闪过一丝诡异的笑,道:“师兄,我倒有个好主意,你过来,我跟你商量商量!”

    常太息冷“哼”一声,道:“我倒要看看狗嘴里会吐出什么来!”便跨步上前。他走了几步后,何自在露出一丝狡黠之笑,左手扼着任宜潇的脖子,右手手指突然伸出发力,一道真气冲向常太息,却偏了三分,只是断了常太息几根白发。原来是任宜潇看出了何自在的阴谋,突然奋力一推,何自在发出的真气才有所偏移。

    何自在又惊又气,将任宜潇的脖子掐得更紧了,任宜潇脸上青筋尽显,神色痛苦。常太息起初看见何自在的暗算,怒上眉梢,但一见任宜潇痛苦之色,关切之色又尽现。何自在从中看出了两人师徒情深,只要任宜潇在他手中,便还有威胁常太息的机会。

    但是,这样的道理任宜潇岂会不知?任宜潇知道自己必成师父负担,但是苦于没有好办法,心急之下,艰难脱口道:“刚柔相济,涵虚太清。气分……”何自在眼睛一亮,瞥向任宜潇,道:“你练过‘涵虚太清功’?”掐着任宜潇的手稍微松开了一些。

    任宜潇一笑,道:“当然。”何自在再看了一眼常太息,阴笑道:“师兄,看来你教了个好徒弟啊!”说完立刻转身带着任宜潇离开了。常太息一咬牙,也马上追了上去。

    使用轻功行了十余里后,何自在看看身后,常太息没有追上来,想道:“毕竟你都已经到了古稀之年了!”自己提着任宜潇赶路,也颇觉劳累,速度便慢了下来,又换了好几个方向,成心甩掉常太息。他一直还把任宜潇当成当初那个缺乏经验容易受骗的孩子,便心想只要略施小计就可以让他说出“涵虚太清功”的要点注意。

    经过一家茶棚时,何自在耐不住口渴,便用右手制住任宜潇的后心,带着他走进茶棚,要了两碗茶。何自在笑眯眯地看着任宜潇,道:“乖师侄,你是怎么练‘涵虚太清功’的,跟师叔说一说。”任宜潇不加理睬,喝一口茶。何自在抑住心中怒火,继续笑道:“乖师侄,只要你说了,师叔就把《落叶指法》还给你,如何?”任宜潇心中一动,但还是一咬牙,没有理睬。何自在继续道:“师叔身上的秘籍,你想要什么,师叔都给你,怎样?”任宜潇不为所动,但是心中想道:“我为什么不给他胡乱说一通,再让他练坏一次呢?”便笑道:“师叔,真的吗?”眼中似乎流露出些许向往,何自在以为有戏,便连连点头,直道:“绝不骗你!”

    任宜潇眼珠子一转,侃侃而谈:“‘涵虚太清功’的真正要点就是:任脉主阴,督脉主阳,而柔多偏于阴,刚多偏于阳,故练此功之柔劲主练任脉,练此功之刚劲主练督脉。刚极则柔,柔极则刚,刚柔相济,相生相克。是谓置之死地而后生,先绝任脉,断督脉——”

    “等等!”何自在大吼一声,茶棚主都为之一震。任宜潇心中一凛,刚才那些所谓要点从第二句开始就是他信口雌黄,随意瞎编的,他道:“怎么了?”何自在已经变了脸色,道:“这是哪门子练法?竟然要自断经脉!”任宜潇极力压制惶恐之色,笑道:“一般的内功用一般的练法,像本门‘涵虚太清功’这种上乘内功练法自然要不一般喽!”何自在半信半疑,一把捏紧了他的手腕,捏得他腕骨欲裂,问道:“你真没骗老夫?”任宜潇忍住痛,道:“我就算跟你过不去,也不用跟这么多秘籍过不去吧!”

    “哼”了一声,何自在放开了手,尽管他仍然不太相信任宜潇口中的要点,却还道:“继续说!”任宜潇正要开口之际,忽来一声娇喝:“就在那儿!”任宜潇回头一看,正是昨天那几个女子。何自在见到后,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其中一个见到任宜潇惊呼道:“是你!”正是年纪较小称赞任宜潇箫声那个少女。另一个拔出剑,喝道:“你这么会吹箫,本以为是个高雅之士,没想到跟这种败类混在一起!”任宜潇方要解释,何自在突然笑道:“乖师侄,师叔有麻烦了!你可不要推脱哦!”

    任宜潇暗暗叫苦,心里把何自在骂了不知多少遍,又赶紧把目光投向那群女子,急切地搜寻心中所想那个粉纱女子的身影。看见她时,只见她一双美目透露着一股寒气,任宜潇不禁打了个哆嗦,心想自己看来得被这群姑娘鄙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