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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师恩难忘

    回到苍穹山后,常太息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涵虚太清功”的秘籍交给了任宜潇,任宜潇又兴奋又疑惑,问道:“师父,两年下来我还没把你教我那段练好呢!”

    常太息徐徐道:“没事,为师知道你很用功,所以提前把秘籍交给你了!”任宜潇想道:“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师父竟然夸我用功!不是上次还总说我练剑是应付了事吗?”但是还是毫不迟疑地接过了秘籍。

    常太息道:“给你七天时间看完熟记!”任宜潇惊呼道:“什么?”常太息皱眉道:“怎么了?难道不想要了吗?”任宜潇忙摇头道:“不,不。只是徒儿觉得七天时间会不会有点……短?”常太息道:“又不厚!换作为师,三天就够了!”

    任宜潇怕师父反悔,只好悻悻地携书离开,一回到自己的房间,就马上打开熟读记忆。七天下来,他的确将内容大致都记住了,但有很多地方不是很明白。

    之后,常太息就专门问他何处不懂,任宜潇一一说出,常太息也一一解答,有时候甚至重复解释上好几遍,硬是要任宜潇明白不可。任宜潇总感觉师父这段时间有些奇怪,却又不好去相问,只能一直顺着师父的意思去做。

    “记住,练内功一则练劲,二则练气。先天真气以经奇经八脉之次序而成所练真气,需要长此已久,方能使此真气自然而然循环运行体内……刚劲之气猛烈,柔劲之气和缓,若非先天,又未加协调,则相遇冲撞,威力甚于两者之和……静观体内之气,过脉之不同而化刚、柔,刚、柔之气不停,继而又互化互生,掌握此道为要……”

    睡觉之时,常太息的教诲似乎仍在任宜潇耳畔响起,一个月下来,任宜潇虽未功成,却已得其理。不过每次任宜潇看见常太息时,感觉他又苍老了不少。

    当常太息故意向任宜潇提问“涵虚太清功”相关问题之时,任宜潇对答如流,常太息的嘴角总是挂满了微笑,任宜潇的回答稍有差池甚至出现一个停顿,常太息就紧张地屏住了呼吸。任宜潇感觉,师父是不是真老了,表现得这么小题大做。

    一日夕阳西下之时,余晖照耀在坐在茅屋门口的常太息身上,须发仿佛被染红了一般,脸上的皱纹如同波浪涌现。任宜潇走近,问道:“师父,您在看什么呢?”

    常太息似乎有些疲倦,指向天边,轻声道:“落日啊!”放下手指后,又叹了一声,道:“唉!为师老了,也该离开了!江湖该属于你们这群年轻人!”任宜潇张大眼睛,连忙道:“师父,‘霜叶红于二月花’的道理您应该明白吧!姜太公耄耋之年辅佐周武王伐纣,赵充国七十余岁平定诸羌,黄忠七十岁仍勇冠三军。年迈又不是无能,江湖上有几个人有师父这样的本事呢?”常太息慈祥地看着任宜潇,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道:“孩子,为师明白!”两人就像夕阳下的一对祖孙。

    第二天,常太息开始教任宜潇“大风掌法”,经过一番讲解后,任宜潇又疑道:“师父,既然这‘大风掌法’要用‘涵虚太清功’的柔劲发动,为何这么早就教给徒弟了呢?”常太息正色道:“这又怎么了?为师刚才跟你讲了‘大风掌法’的运气之道,现在你只要先把招式给练好就行了,以后等你练成了‘涵虚太清功’后也可以省点时间学了!”当下不再多做解释,就让任宜潇学了起来。

    半个月下来,任宜潇已经掌握“大风掌法”的运气之理,并且招式上,风起、御风、云扬三式也都已经学会,只是现在他使出可谓徒有其表。

    短短两个月下来,除了几套剑法,苍穹派其它武功几乎都让常太息讲解完了。

    二月的一天,任宜潇刚从小湖打水回来,一推开门,便看见常太息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抚着胸部,嘴角挂着血丝,地上也有一滩血!任宜潇惊得抛下了水桶,水洒了一地。

    他快步上前,扶起师父,急问道:“师父,您到底怎么了?”常太息凄然一笑,道:“宜潇,为师大限将至,也该跟你告别了!”任宜潇一愣,立刻道:“师父!您别骗徒儿!徒儿不信!不信!”

    常太息咳了两声,又叹了一声,道:“宜潇,听为师说!”任宜潇这才从激动之中略微平缓过来,听师父讲。

    “两个月前,为师就已经中了何自在的‘血魔散’!”

    “那是什么?”任宜潇一脸惊怒。

    “极强的毒药,没有解药的话,只能等死!并且动用内力的话,只会让毒素扩散更快——”

    “一定有方法的!”任宜潇脱口道。

    “静下来!为师能撑到两个月,足见老天待我不错,能让为师将本派的几门功夫讲解给你听。”

    “师父——”任宜潇哽咽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