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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好想上学堂2

    他不动窝,也不抬头看,我不晓得他听到我的声音没。我再次把门帘掩上,走开了。

    霍!

    无意中,我的余光又看到的痨病鬼那张脸孔,象是已深深植入我的脑海,而且开始发炎溃烂。

    我猛然回头,我听见两个明显喝醉的武侯哈哈笑着进来,大声吹嘘着昨日的风流勾当。

    没有人?!

    我苦笑着原本想走出去,但是忽然仿佛听见有人说到我的名字,便又退回破损掉色的隔帐一侧,继续假装在欣赏木板上乱涂乱抹的鬼画符。

    “那骚劲……”嘿嘿窃笑。

    “我也晓得,不过……”笑得更大声了,就像石灰溶入水中,不断起泡。

    “我说……”

    “嘘,别说!不要说了!……”

    这两个醉鬼慢慢走过来,从通花窗户透进的光线中,我可以看到他们的影子了,看见他们呵呵怪笑的身影。

    此时,一个念头侵入了我的脑海。

    他们知道我在这里干什么。

    是的,他一定知道。这两个狗东西一定知道。

    我想冲过去,掐住他们的脖子,用力摇晃,摇到他们的牙齿松动、摇到他们由笑变成哭。

    我想拿他们的头去撞墙,直到他们承认追踪我为止。

    他们的影子变了,看似拉长了些,变得像奇形怪状的蜡烛。诡异的模样,使得我不由得后退了两步,心脏卟通卟通地狂跳着。但是,他们还在滴滴咕咕讲闲话。声音变了,不再是男人的深沉的声音,男人的声音淡去了,变得有些空灵,有些安静,有些邪恶。缓慢而夸张、无意识的呢喃,回荡在整条小十字街每个角落。

    我看着那两个奇形怪状的影子,差点尖声高叫起来。我像个疯子般捂住嘴着,无声的尖叫着,而后,我跑了出去了。醉鬼的滴滴咕咕私语,像邪灵的笑声,陪随我奔出武候铺。

    一个人在我身边咯咯笑了起来。

    “日你八辈祖宗,有什么好笑的?!”我对着那张脸破囗大骂起来。那人的脸吓得惨白,可怜兮兮地畏缩着,扭曲的奇形怪状的。是我眼花了吗?那笑声变得低缓而空洞,从原来应该是鼻子的地方传出,然而鼻子已整个陷入脸部下方的深沟中,深沟越裂越大,变成一张漆黑而巨大的嘴巴。

    “来啊,信求架子。”我声嘶力竭地对那张脸叫道,“老子学的就是斩妖除魔,看我怎么杀了你。虽说眼下我不知道怎样杀,但是我向佛爷保证,我要杀了你。”往往在这种时候我都特别后悔,后悔平日里不好好钻研学问。真他娘的悔死我了。

    “呃?!”但面前只是一张遣责的傻脸,以一种深深不安的眼神看着我。

    是那个痨病鬼一个人站在门囗,傻里傻气地看着我!

    就因为这张蠢脸就吓得我差点腿软栽倒?吓得我象疯狗一样狂吠?!

    说实在的他并没做什么错事,但我只简单地说服自已,我是疯了。我一点也不相信自己疯了;他是个怪物,而不是个人。我必须打到让他承认自已不是人。

    我的头疼痛难挨。我认为痨病鬼一定知道;他期待我会因头痛而放过他。但是,这是不可能的。头痛就是我想揍人的主要原因,我的头已经痛了许多年了,然而从未像现在这么痛过,这都是这个信求架子闹的。

    一开始,我静默地站着,眼神严厉地看着痨病鬼,等他低下头去。

    但是,他没有,他回看着我,嘴角保持着一丝笑意。

    “痨病鬼,你笑什么?”我与缓下来问他。

    “不晓得,”痨病鬼说着,脸上仍挂着笑容。

    “说来让爷爷也乐呵乐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