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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利用

    回过味来的薛澄气得咬牙,却又拿他无计可施,干脆直接开车回了家。好在第二天是双休,她气得闷头睡了一天,到傍晚才从床上爬起来。

    一天没动静,手机里并没有裴斯越发来的消息,除了柏希问她文件排版的事,就是工作群里头发了几条。薛澄随手翻了翻,回了个收到,便沮丧地把手机丢在一边。

    真是她魅力不行了?

    还是说,像裴斯越这种阅历丰富的成熟男o,只喜欢那种胸大腰细的御姐alpha?

    她低头瞅了一眼自己的胸口。大小倒没什么可说的,唯独这脸,怎么看怎么像个十七八岁的小孩儿。

    挫败,太挫败了。

    薛澄头一回觉得自己这幅长相不好使。闷着头郁闷了半天,干脆换了衣服出门,一路杀去了冯麟的酒吧。

    时间还早,酒吧里没什么人。冯麟手里捏着瓶野格,难得一个人坐在吧台,和衣着优雅的调酒师谈笑。他今日一身潮男装扮,很是惹眼,五官深邃立体,又有身高加成,算是她认识的最好看的beta了。

    瞧见薛澄来。他冲她晃了晃酒瓶,口齿伶俐地笑道。

    “呦,稀客。”

    薛澄走过去,一屁股坐在他旁边。她来得匆忙,脸上半点妆也没化,清纯得像个高中生,跟周围的灯红酒绿格格不入。

    “少废话。”

    她二话没说开了瓶百威,很不忿地喝了两口,啪地一下把瓶子墩在吧台上。

    “怎么了,这么大火气?”

    冯麟被她吓了一跳。

    薛澄叹了口气。小鹿眼沮丧地垂下来,长睫在眼睑下投出小扇般的剪影:“别提了。”

    “活儿干得不舒心?”

    冯麟抄起手,毫不意外地道:“我早说让你别在光璨待着了,跟着我干多好。光璨那破地方钱少不说,姓裴的可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怎么,你听说过他?”

    听到裴斯越的名字,薛澄隐约打起点精神。

    “没见过真人。”

    冯麟支着脑袋,啧啧道:“但干企业的谁没听说过他?裴斯越,那就是个戴眼镜的斯文强盗,但凡是他看中的项目,想要标的地皮,就几乎没有能抢得过他的。”

    “更可怕的你知道是什么?”

    他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道:“他不喜欢omega!他这人就跟没心似的,头先竞标,有个竞争对手特地往他房里塞了几个下了药的omega。他二话没说,全给扔到走廊里了,那叫一个坐怀不乱啊。alpha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能做到他这样儿的,真没几个。”

    冯麟看薛澄神色不太淡定,脸上露出了八卦的神情:“怎么,看上他了?”

    “怎么可能!”

    薛澄知道自己不过是胜负欲作祟,忍不住冷笑一声:“他这段时间把我耍得团团转,我脑子有病才会看上他。”

    “原来是结仇了啊。”

    “算是吧。”

    薛澄对他那副冷淡精明的嘴脸很是不爽:“得想办法报复报复他。”

    “报复他?”

    冯麟使劲摇了摇头:“听说他这人睚眦必报,记仇得很。你真惹急了他,他真能要你的命。”

    “我不骗他钱还不行?”

    薛澄满脸无所谓。她是薛氏集团的人,就算真把裴斯越惹急了,谅他也不敢动她。

    “玩儿感情?”

    冯麟抄起手,煞有介事地思考了一下。

    “嗯,这事儿倒不算难。”

    “你有法子?”

    “这还不简单?”

    冯麟甩了甩刘海,回答得理所当然。

    “既然他不喜欢肉体上引诱,你就从精神上勾搭。他这种人是高处不胜寒,心里头未必不渴望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反正你也不跟他来真的,多跟他嘘寒问暖,多投其所好,总能让他多看你几眼的。看着看着,不就勾搭上了?”

    “我哪知道他喜欢什么。”

    薛澄悻悻地支起下巴。

    冯麟鲜少见她吃瘪的样,忍不住笑了出来:“这还不好办啊,我去给你查查。保准连他祖宗十八代都给你掘出来。”

    冯麟高中就是狗仔队的,扒新闻的能力强到离谱。这事儿被他包下,薛澄才算勉强宽下心来,神色恹恹地低下头,没再继续说话。

    见两个人的话题暂告段落,调酒师适时地在她手边放了一杯叫反舌鸟的特调鸡尾。入口是龙舌兰的呛辣,混着青柠汁的酸意,薛澄忍着嘴里的翻江倒海咽下去,像吞了个火球,烧得整个胃都发烫。

    青柠味很快转淡。但龙舌兰的味道偏执蛮横,久久灼着她的舌头,半晌都没有消散。

    “可要真骗到手了,他缠上我怎么办?”

    薛澄盯着杯中青色的酒液,舌尖仍在隐隐灼痛。能坐到今天的位置,裴斯越绝对是有异于常人的心性在身上的,而偏执就是其中之一。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他缠着你,这才说明他对你用真心了。”

    冯麟满不在乎地道:“反正你背靠薛氏,他估计也不能把你怎么样。想要出气,就拿到他的真心后再狠狠扔地上踩碎。这方面你比我懂,就不用我多说了。”

    裴斯越那张精明的脸在眼前一晃而过。怒意隐约又翻涌起来,薛澄端起酒杯,忍着呛辣将酒液一饮而尽。

    “行,我知道了。”

    装深情谁不会?嘘寒问暖也好,投其所好也罢。他裴斯越不把她当回事,她就非得好好挫挫他的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