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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009冬樱树下,与君初遇

    春天,河边的一颗樱花树绽开了笑脸。樱花开得多么艳丽,多么开心啊!在阳光中,樱花闪闪发亮,犹如一朵朵美丽的星花。一阵风吹过来,樱花纷纷落下,美丽极了,真是一场美丽的樱花雨啊!

    远远望去,樱花有两种颜色。一种是白色,一种是红色。看上去像一片片花海,花骨朵儿和叶子一到早上就并放,像姐姐和妹妹一样,争先恐后的来到这个世界里。近看,花骨朵儿是五朵一株的,像一串串又香又甜的樱桃缀满枝头。

    樱花开花的反差很小,但在同一棵树上,也能看到花开的各种形态。有的含苞欲放,花骨朵在树枝上显得与众不同,又似乎对与外界有种说不出的恐惧感。有的刚刚绽放,粉嫩的像婴儿的笑脸,甜美纯洁,经不起任何风吹雨打,但依旧惹人喜爱。而正热热闹闹开放着的樱花呢,像一群活泼可爱的孩子,组成了一个丰富饱满的快乐/天堂,数世同堂,生生不息。又好似一位婷婷玉立的少女挺立枝头,摇摇摆摆,却显得生机勃勃,又是那样婀娜多姿。

    侧畔的樱花树婷婷立在纷繁细碎的花瓣中,风划过枝头带下一群飞舞着的飘散着的转瞬即逝的粉雨。

    望着色彩艳丽的一大片樱花,晴然真怀疑是九天仙女把撕碎的彩缎撒向人间。

    樱花的花瓣由边缘到中心,由淡粉到纯白。粉红的,像婴儿纯真的笑脸,洁白的,似人间白雪。晴然忍不住轻轻地抚摸它,柔软如江南的丝绸一般。花瓣的边缘呈微波状,像是在一片粉红海洋上泛起的朵朵微波,这真正的是花的海浪。花茎细长而柔曲,细得如一根碧绿的银丝,柔曲得似少女姣好的身姿,由上至下,由粗至细,由棕至绿,支撑着娇嫩的花朵。

    早上起床,本以为樱花早已香消玉陨,不复枝头。结果晴然错了,她看到了樱花风雨后的欢跃,看到了它们的顽强。或许正是因为它们的团结,才得以用自己柔弱的身躯战胜了残暴的风雨,将自己的微笑绽放在了风雨之后。那微笑在雨后的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挤挤挨挨的一簇簇花絮装点枝头,仿佛冬天纯洁晶莹的雪花,美得有点咄咄逼人。原来樱花也这样美。

    春天到了,樱花树的枝条上裹上一层斑斓的色彩。只见花朵小巧玲珑,五六朵聚集在一起组成了一个花球,一簇一簇地拥挤在枝头上,舒展着狭长的花瓣和被包裹在其中的花蕊。

    一阵清风吹来,雪白的花瓣如雨如泪,凄凉而忧伤地飘落下来,好似仙女散花。它的离去,是树的不挽留,还是风的狠心,就这样,满树的樱花精神充沛、不遗余力地开着,开着,直到夏天,它才慢慢凋谢。

    小兔子和晴然她们两人急不可待地跑进樱花树之间,仰头欣赏着一朵朵艳丽的花儿,微风一吹,空中的花瓣像小姑娘一样在翩翩起舞,满天满地都是樱花的花瓣,树叶上也有,枝杈上也有,就像是下了一场樱花雨。只见她们两人舒雅自在的坐在湖边,明艳圣洁,仪态不可方物,白衣倒映水中,落花一瓣一瓣的掉在她头上,衣上,影子上。

    傍晚的彩霞染红窗棂,向晚的微风中夹着几片樱花瓣,小兔子在那里拾花瓣,捧起花瓣,向上轻轻一抛,樱花在空中飞舞着,犹如一只只美丽的蝴蝶,在大自然的怀抱中舞蹈。孩子们的笑声和着微风,飘得很远,很远……

    樱花在微风的的抚弄下缓缓地飘下来,好像一个个粉红色的精灵在空中旋转,飘下蓝蓝的河中草地上。

    晴然心想:樱花,会对春天过敏的季节,豁达的天堂,抚平浮躁的心,熟悉简单的言语说给会懂的人听,明天傻傻的孩子气,喜欢你飞舞的头发,允许我小小的依靠在喧嚣中静默惜未,想要遇见的春天的花草离开会有新的收获,在等待这个春天会发生微妙般的丝丝奇迹,我听说天那边有云在依偎,而否发现累积的改变,隐隐看见狮子的尾巴,相信觉得再美也学会那一幕遥望碧阳的曙光,我感觉我懂你的特别,有一扇窗,你会看到融化的爱飞跃,不计划不冒险,快乐每一天,一丝暖暖的微光。

    瞧那樱花,正开得轰轰烈烈。它们是一种叫不上名字来的樱花树。有的是浅粉红色的,像一个个害羞的红脸颊。有的枝头上是又红又白的,好似一树的桃花。有的是一树的白色,它们都像是得了病似的,脸色苍白。樱花千姿百态,圣洁如百合,清纯如荷花,绚烂如向日葵,娇艳如玫瑰。我在开花,它们在笑,我在开花,它们嚷嚷。樱花美得无奈,美得张扬,美得超凡脱俗。

    歌曲《不落樱花》我惊叹一声爱,你是否化尘埃,穿越时间的海已满眼期待,不要宿命安排,如樱花不落败,守护着最高远的爱。你是否还等待,千年后的表白,沧海,澎湃,燃烧岁月的无奈,能目送你离开,也能死守依赖,直到你,一转身,像未离开,眉间聚风霜,思念缠,过往,雪点亮伤,还不忘,你模样,风吹山谷荡,回忆细流淌,把祈祷搭桥,通往你的心房。

    那是一个阳光有些稀薄的午后,冬樱树长满青苔的虬枝上开满了零零碎碎的花,她心中有些逗乐,便想爬树、摘花。那些粉色的花朵在风的吹拂下,纷纷落下,在空中飞舞成花带的形状,擦过她白色的深衣。有那么一两瓣,吻上了她白皙美好的面容。

    她怔怔地望着碧蓝如洗的天空,一动不动,似乎在发呆发愣。

    久旱逢甘露。晴然心想:这个世界上没有意外只有无能。不是我不自信,而是所有人前的大家之范从容淡定都少不了背后的默默耕耘。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发现树下有人在注视着她。目光并不火辣,但很深刻。挺拔的身影,孤傲而绝艳,一席黑衣更显男子的霸气,有点苍白的脸上干净异常,好似天使的羽毛,纯洁无暇。淡粉的薄唇轻抿着,浑身透出一股生人勿进的冷漠和一点淡淡令人心疼的孤寂。黑白分明的眼睛,似深渊般莫测,眼底一丝黑色划过,淡淡的眼神……

    樱花树上,满树玉瓣多傲然,女子蹬着纯白色棉质古靴,藏在枝叶苍盛的古树间,皓齿明眸,吹气如兰。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尝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

    “你是谁?”空气里传来她仿若银铃般的声音。晴然峨眉低垂,轻轻俯首不去注视这个突然闯入她生命之中的男人,故意敛容装作不认识。

    少年一瞬间动心就永远动心。实力,铸就经典。王者,绝非偶然。记忆中,玉卓公子雷卓旭时常回忆起那一天樱花树下晴妃白衣不染清丽动人的绝美端淑仪容。他曾一次又一次悄悄记录在日记本里:我再次看到你,在爱情的故事里,我看到满山遍野粉红色樱花开,落满晚霞漫天映照你彩衣罗裙,风度翩翩似你曾遇见君卿。

    那个时候,他虽然小,已经极有主见。他每天忙于学习、看书、运动、画画,课程和时间永远排的满满的。

    “这世界上任何事情都是有代价的,公平就是得到某样东西的同时势必会失去另一样。月满则亏,水满则溢。”

    “这世上的事岂能尽如人意,既然有光,那就有追光者的存在。”

    父亲龙蛇圣君电雷泽王经常对儿子雷卓旭说起这些世故不俗的浅而易见的人生道理与人生哲学。

    ……

    “野丫头,我还没问你是谁呢?为何在此践踏如此瑰美的樱花树枝。”

    雷卓旭微微扬颈抬头,四十八度角看向樱花树上平淡朴实的她,瞧见女孩头上插着白蛇玉簪,一身简朴素裙,双眉弯弯,寒眸四射,身形袅娜,用缓缓的声音沉稳说道。他的气息十分平稳、开阔,侧脸俊美如初见他般豪迈潇洒有余。

    晴然心道:凭什么是这种语气?硬生生的。但她不曾发现他的眼里有一丝眷恋,眷恋如此美景佳人。那少女的头在花树丛中钻了起来,青翠的树木空隙之间,露出皓如白雪的肌肤,漆黑的长发散在湖面,一双像天上星星那么亮的眼睛凝望过来。

    冬樱树的花束如雪般洒落,白色衣襟翩飞如初,荡漾着洁白的花瓣,飘转,零落。晴然轻松地跳下树,只见她立于绿枝树下,青丝飞舞,衣袂飘飘,似有所思,仿佛仙人谪落凡尘,看得他不由痴了。只听她羞怯动人地说:“少爷,对不起,惊扰了。”

    树上只留下了她的足痕,厚厚的青苔剥落的映迹。在别族金贵的王子面前,她觉得自己的偶然出现有些突兀,便想速离开现场,就此作罢。

    “你别走,小丫鬟……”

    雷卓旭突然叫住了她,声音有些许嘲弄,眼睛直视着她莹白的秀脸,说:“你能陪我吗?做我的女人。”淡淡幽香不断钻入他的鼻息间,不知是花香还是她的女儿香。他伸出宽大的手,想握住她的手。

    晴然停下脚步,目光有些模糊。

    “对不起,我……”不知又想到什么,晴然停顿了一下,淡淡开口说:“好。”

    晴然伸出手,看来玲珑剔透,软玉温香,雷卓旭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少女有这样一双十指纤纤洁白娇嫩的手,只此一手,便比雷卓旭所见过的所有女子的手都要美上千分万分,忽见那纤纤柔荑如兰花般舒展开来,雷卓旭随即便紧紧握住。

    “啊!”晴然轻咛了一声,但没有反抗。

    她对着他潋滟一笑,那笑容停留在她脸上片刻后稍纵即逝。女孩的笑容中有几分羞赧不安。而男孩的神态里却是久别重逢失而复得的喜悦一般。阳光照在他隽美清俊的脸上显得热情洋溢。

    晴然把新摘的那一枝璀璨生辉的樱花,递送到了雷卓旭手中。雷卓旭捏花在鼻息间一嗅,言:“花香纯粹,果然是好花。”

    晴然侧脸微笑,“听说樱花树的果实樱桃是魅果,魅果上奉天地,而又有传说,日日食魅果者能活万万岁。”

    雷卓旭稳健的身影在斜阳下显得如此厚道。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间太岁神。

    那埋藏在心底的尘封已久的记忆再次被打开。只听雷卓旭言:“我也听说,樱花树是一只鱼所化。在远古神圣的荒古界,有一只鱼美人为了一只原始鸟殉情在云州冥河地界暗水流域,于是那地方长出了一颗幽颜仙树,仙树千载开花,不怕五更风,孕育着古往今来最神秘的圣水源。幽颜仙树,即是古樱花树,魅树。”

    于是他们并肩而行。她豆蔻年华,他十七八岁。她比他矮半个脑袋。她身形窈窕,玲珑有致。他英姿勃发,气宇逼人。

    十四岁是豆蔻年华,相思之龄。十六岁是少女第一次成年,十八岁是男生女生成年礼之际,二十八岁是少女成为女人的年纪,二十五岁女人似女孩的年纪。

    在十四岁这样稀指可数的美好时光内遇到他,她没有白活。

    雷卓旭开始问:“你是哪家的姑娘?”

    晴然说:“我来至水榭江南。”她微微一笑,宛若冰雪初融,春暖花开。

    怎么江南的姑娘会来大漠,他心下狐疑,没有多问。心中想,若我转告父亲,带这个女孩去北溟布拉克斯闪电之巅,是否可允许。

    雷卓旭问:“你喜欢冬樱树。”

    晴然心下笑颜:“在樱花飘雨的季节,每个人总会感伤,然而我不想为任何人哭。”

    雷卓旭问罢,又起了捉弄这小丫鬟的心思,“说说看,樱花飘雨真的那么令你感伤吗?”

    “是的,我的心情总会伤感,或喜或乐,或悲或哀。”晴然抬起头微笑注视着他说:“我第一次来大漠,还没见过如此美丽的纯品种树。他们能活在虚幻之城,海市蜃楼间,已经很不错了。”

    雷卓旭笑了笑,有些苛责地说:“这种树不算最纯种,你应该知道整个大漠都只有这儿有一颗。”

    她没问最纯种的樱花树在哪,也没问这颗樱花树从哪来,她说:“大漠的雪花就是冬樱树的花瓣。”她不想知道对她无用的东西。她真不想问这样的问题。对于一个正处于青春期的菁菁少女来说,冬樱树没有自己美。她知道沉默寡言固然不好,但也算矜持得体。

    后来,很久很久以后,在呼伦湖灵域冬临岛故居,晴然在日记本中回忆记录那次和雷卓旭冬樱树下的相遇,写道:因为艰难岁月,我才明白,最美的花只为自己盛开。

    雷卓旭并不健谈,说道:“江南的雪花漂亮吗?”

    晴然回道:“江南有时下雪的,且很明媚。”江南的雪景她留恋过,特别是迟来的那场春雪,让人记忆犹新。她站在空旷的湖边,湖水面结了一层冰。雪花的菱角很漂亮的粘在窗户上,然后看见远处湖的对面漫天飞絮。可是母亲却病了,受不了凉寒,不然体温也如她般冰清。

    没有人陪她看雪景,她也过得很好啊!她突然有些难受,弱小的心灵难以承受起孤独的重量。

    “小丫鬟……”

    雷卓旭认认真真对晴然说:“控制系的力量是最强的,一个人如果没有自控力,就会丧失自我,这样的代价是很大的。”

    他有些受不了她的冰冷。小时候,稚嫩的小妹欧诺拉公主总是追在他的身后,叫他“玉卓哥哥。”她会对他说很久很久的话,他的气息会盖过她,但她还是不断地说不断的说。

    诺公主说,玉卓哥哥,姐姐芙儿会喜欢你的,只要你多关心姐姐芙儿一点儿,姐姐芙儿便会对你笑。

    诺公主说,玉卓哥哥,电姐姐何时回来冬临。记得带我去闪电之峰玩。闪电之峰的冰山雪月,各色雪莲悬崖边的药草古松,都是冬临仙神所神往的梦境。

    诺公主说,玉卓哥哥,我十六岁的成年礼会在呼伦茜勒大草原上准备典礼,我对母亲说了,只请你和姐姐还有大师兄,到时候你一定要去哦!那时,你会送我什么礼物?

    诺公主说,玉卓哥哥,你会教我御风术,以气御风而行吗?但她从不在他的面前提大师兄,那个沉默寡言孤高自赏的男子。这个黄毛丫头似乎心眼儿很多,但其实内心很蛋白,娇嫩弱小如一朵紫樱花。

    “诺……”

    只是偶尔想起了诺,他最小的妹妹,还只有十二岁,却已长得婷婷玉立,脸蛋比晴然长得漂亮。

    雷卓旭嗤笑一声,轻叹:“干嘛拿千里家备受宠爱的小公主跟农场的一个女奴相比?”这真是不一般的女奴,听说是楼兰夫人在回家省亲的路上捡回来的。他在想,怎么把她带回闪电之巅,怎么开口求罗兰奥?虽然只是一个丫环,但气质温婉不俗,太不一般。

    歌曲《仰望星空》我相信有一双手,把我轻轻牵到你的跟前,我相信有一根线将梦想,与现实相连,我相信有一种缘,会把所有的偶然都实现,我相信就是这一天命运开始改变,这一天我开始仰望星空发现,星并不远梦并不远,只要你踮起脚尖,我从此不再彷徨也不再腼腆,张开双臂和你一起,飞的更高看的更远,开始仰望星空感觉,爱的时间空间,寻找生命中最灿烂的亮点……

    小王子是亚当,小公主是夏娃。

    小王子就是雷卓旭,小公主就是晴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