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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章 君临此处,气吞万里如虎

    在国家机器光辉面前,没人能逃得过去,这是每个生活在阳光下的人必须承认的,除非你是在给国家办事,也得看看这尊机器的脾气。

    一田看着面前用啤酒喝高了的大个子,想起当年大哥和自己说过的这一句。有多少人奋斗在社会的前沿,却又被这个社会无情的吞没,有多少升斗小民妄想着一步登天,却被时间这个残忍的东西磨灭。

    “二师兄,说吧,这次来上海,你又想着祸害谁,这俩年,我不问你在干些什么,起码捡个好听的讲讲吧。我的生活充满了太多平淡,该是要用你的热血来刺激刺激了,小师妹和大师兄这些日子我是见不到了,除了可爱的小师妹不时给我打个电话问平安,大师兄那头犟牛一直在忙自己的事情,我可不敢过去打扰,你可是我最常见的人,说说你这些年的情况吧。”一田抽着红塔山,烟雾中眯着眼笑道。

    “其实也没有啥,值得夸耀的也就是离开你之后,我把一个女人变成千万富翁,不值得一提,哈哈。”二爷打了个饱嗝,桌上已经消灭掉大半食物。

    张勇愕然,挑起大拇指,半天才说:“二爷大能!”

    也提到过,一田属于那种喜欢观察甚微的人,他感觉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二爷这幅打扮,没有哪个女人能信得过他,凤姐也不除外,于是疑惑的问道:“那她以前是干什么的?”

    “没什么,一个做钢铁工业的百亿富翁而已。”二爷摆了摆手,叫服务员又加了点饭,丝毫没有羞愧之心。

    一田一捂头。

    “你是说湖北水蓝实业的乔水蓝?湖北是中国近代工业的发祥地,是我国重要的老工业基地之一。水蓝实业在很早前就把握时机,大肆投资钢铁工业,已建立起具有一定特色的产业体系,形成了以汽车、钢铁、光电子信息为优势产业的格局。并在03年与zhengfu合作,由zhengfu部门持股三成,演变成多方控股式集团,也是zhengfu与地下世界维持利益的三脚架。”张勇瞪大了眼睛,大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他或多或少的也听说了一些。

    一田虚弱的问:“那乔水蓝又是谁?”

    “水蓝实业的董事之一,早年创办水蓝实业。生平和乔布斯差不多,完全就是《天龙八部》中乔峰!都是自小没见过亲生父母,被平凡养父母带大。少年成名,一跃登顶。然后在世人瞩目中,众叛亲离,含恨隐去…再然后,王者归来,傲凌绝顶。最终,盛年之时,颠峰乐章戛然而止,留给世界一片惊愕。业内只是说乔水蓝瞬间垮台,没有打任何招声,没想到这事还和二爷有着渊源,一田,你平时是不看新闻,是不关心这些的”

    “二师兄,你还能再干点缺德事么?”一田捂着头,苦痛道。

    “是啊,人家说天上九头鸟,地上湖北佬,素以聪明,狡猾著称的乔水蓝,这些年可谓是春光得意,风生水起,没有想到被潘二爷摆了一道,你真是妖孽级人物了。不过,外界关于乔水蓝涉黑传言也不少,要不然怎么能在众叛亲离后,重新王者归来,做足一副唯我独尊的架子,听说长江里被沉下去的尸体,有不少都是对乔水蓝众叛亲离的那些人,记得那时水蓝实业可谓是人心惶惶,该双规的被双规,该辞职的辞职。其后至今,水蓝实业可都是稳走国企路线,在这个机器的*下,一路顺风,可见乔水蓝恐怖之处。二爷,你平时可要小心行事啊。”张勇满脸担忧道。

    “不提也罢,湖北拐子徐子塞早给我放出话来了,那个潘胖子下次要是在湖北出现,直接废了他一条腿,这次我不跨省追杀他,是给他上面的老人一个面子,下不为例。徐子塞不跨,我这辈子是不敢跑去湖北佬地盘放肆了,一田你可得给我做主啊,拐子徐子塞的宝贝女儿,可是一个水灵姑娘,也就是乔水蓝那骚娘们的侄女,你可得去把她给拱了啊。要不然你二哥我这辈子死都不甘心吶。”二爷放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拽着一田的袖子哭诉。

    一田捂着头没有说话,这个二哥说的简单,只是把一个女人拽跨了,背后的心酸不知道能说一千道一万,他是一个把能说的话说出来给人听,不能说出来的部分,打死也不会说。一田不知道二哥其中发生什么事情,但是肯定有二哥的苦衷,他不会平白无故冒那么大风险去和一个有着强大*的集团做对,对于二哥做出来的这些猛人猛事,他只是在不停的学习,毕竟他们不能帮自己一辈子,总会一天,他们会放手叫自己一搏的,一个师父四个弟子,其他三个都在风骚,没由的会让自己做一辈子路人甲。

    “二爷,那你这次来上海又准备干什么?准备祸害哪家姑娘。”一田无奈道。

    接着又忙声说:“你不要给我惹麻烦啊,我可不想招惹什么是非,被上海大东家赶出去。到时候,灰头土脸的找大师兄帮忙捡命,我可丢不起那个人。”

    看着三弟一脸心酸,二爷把筷子放下,直视一田,正声道:“王一田,你知道师父原来向天大问,你什么时候能出头么?人在做,天在看,老天不会有不长眼的时侯,除非连老天都看不起你,将你无情的抛弃,那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哭?哭倒长城都没用。”

    “当然知道,然后就把我扔到东陵大学里来了,叫我稍安勿躁,那个老不死的又云游四海去了,我极度怀疑他是怕带着我这个拖油瓶,耽误自己泡师太。这俩年,我也无时不刻的在想这些事情,什么时候,我才是个头呢?”一田平淡的笑了笑,仿佛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那就好,说明你这块顽石还没有被时间打磨平滑,知道么?师父在我从湘西老林出来的时候,给我发伊妹儿,只说了句——是骡子是马该出来溜溜了,我就知道师父是让我过来解开缰绳的。”

    “他还有伊妹儿?这老不死的也赶时尚了?他不是没有学过拼音么?二十七个字母都背不全么?”一田愕然道。

    “扯,你背全了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读这个大学是用钱买进来的,现在师父连天涯账号都有了,微博也注册了,你说时尚不时尚,他现在还在学习塔罗牌,星座学,我们业界也要与时俱进么,我们的星象学就是没有国外的星座学容易泡妞,国内这些小姑娘就是爱上了那一口,唉,世风日下啊!不得不承认,你永远不要猜测老不死的在搞些什么东西,高人做到那个份上,也只能用贱人来形容了。

    不过枪打出头鸟,你小子要是不想出头,我可以把你这个缰绳系着更牢固些,一些事,你经历的不少了,大风大浪你也扛过,大雨暴雷你也被劈过,低过头,道过谦,给人跪下三天三夜你也干过。你得好好想想,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这次可正是有个锻炼你的机会,王一田,王大先生,你自己掂量着看吧。我潘子轩专程过来找你,就看你一句话了。不服就干,谈不成,我潘二爷凭着业界的名声,也不会遁去,反正就看你王一田一句话了。”二爷吹胡子瞪眼的向一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