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搜索繁体

二 魂魄相聚 第十章 前世记忆之阴阳相隔

    看到他对我变化的惊艳,我内心一阵窃喜,洗去身上的怯懦和卑微,带着淡然的气质,消瘦高高的身材,柔和端秀的五官,现在的我是很受人们欢迎的类型,气质加上学历总能无往不胜在兼职中找到工作,这也是我不再担心生活费的原因之一。

    谢家负责了我的学费,生活费却真的有些靠妹妹在断断续续的寄出。这妹妹去了更远的地方打工,她与谢言欢倒是脾气相投,每次回来我们都是三人行,他们之间说不完的话,询问彼此的工作以及环境。我沉默寡言,而他们的话题我也插不上嘴,倒显得我是电灯泡多余的都得很。

    我这电灯泡当的很无聊,可是又不能拒绝,否则谢母的眼神能割下我的肉,嘴巴能啰嗦的我母亲从坟里爬出来。谢母看我的眼神很是不善,挑剔的很,每当他口吐恶言时,谢言欢在一旁眼睛歉意的看着我,却一声不吭。拿人手短,我也只能当做没听见一般。

    妹妹起先做了纺织女工,她抱怨每天昏天暗地的赶工,钱赚不了多少,我提了建议说不如去服装店里卖衣服,有服装的经验,就能自如的向顾客介绍,而且锻炼口才,可以拿提成。她眼光一亮,果然春假过后就换了工作,她对我的崇拜还是没变,我虽然我对她对的态度还是那么不咸不淡。

    我终究受不得别人对我的好,对她说钱不要老是寄给我,不要乱花。她抱怨一声,不给你就是给偏心眼的妈妈,留着给那个吵闹的弟弟了。

    我笑话她说,可以存钱给自己当嫁妆啊,她嘻嘻笑了起来,拿眼偷瞄上谢言欢,谢言欢腼腆的笑,谢言欢做了厨师,纵然很辛苦,却也有诸多乐趣,讲着各地不同的菜品特色,说着饭店里各种各样新奇的经历,两人之间甚是欢喜。

    弟弟已经上了幼儿园,后母便得空在隔壁的饭店洗碗,即使过年也会去帮忙,赚取些零用,只有父亲一成不变,似乎属于他的英雄日子一去不返,依旧喝酒抽烟骂人,外人都觉得他是个老实人,觉得他很不容易,辛苦养大三个孩子。后母也不解释,笑嘻嘻的承认,附和自家老公很优秀,过的很幸福的一脸满足的神情来。

    我最初对弟弟的出生颇有怨言,觉得受他拖累,我的高中生涯太过清苦,我们姐妹两个像是他的仆人,总要为他服务,倒是现在反而觉得这个孩子带来了运道,给家庭带来了生气,会给他买些玩具买些衣服,后母会半开心半训斥地对妹妹说:“你看依兰怎么做姐姐的,你个小气的,对弟弟没个姐姐的样子”。

    这小个子奶声奶气叫我姐姐时,我觉得或许我不用对他那么心底敌视,没血缘的妹妹能对我贴心照顾,这有血缘的弟弟说不准将来也会这样,这也是我和颜悦色买东西的原因之一。可这弟弟甚为淘气,并不听我劝他好好学习的话,总黏着后母。

    妹妹红了脸气氛的争辩说:“我的钱都给你了,还想怎么样。”

    我缓和气氛想要说出依珊给我生活费的事来,其实也是妹妹变相地买了东西,却被妹妹蛮横地制止,拉进小房间窃窃私语,问的却是谢言欢的过往,有什么爱好,我对他哪有什么了解,只是告知依珊他喜欢吃地瓜。

    很感激时代的发展,我们每个人都找到心中的位置,生活清苦,却有属于自己的快乐,都有自己的希望。我心底的那份缺失看似在慢慢消逝,好像一切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我觉得生活很好,虽然有隐忧。很快四年转眼即逝毕业了,我留在了大城市工作,淡忘原生家庭带来的伤痛,几次的接触,我不聪明,却也不是傻子,自然懂得妹妹的心思,想着尽快工作把学费还给谢家,退了这言不正的亲事,至于后面的事情,选择事不关已高高挂起。除了谢家妈妈鼓囊囊的总是闲言碎语挤兑不满我的变卦,其实一切都容易解决,一切也都往幸福的路上开启。

    城市的发展日新月异,没有我身为女孩的卑微,相反工作于我很容易找,我不用再担心温饱。恍惚间,我好像变成了个时髦干练的白领丽人,穿梭在城市的角落,疲惫却也满足,洋溢着自信。这感受真切感染者我,舒服快乐的想飞。

    我好像遗忘了什么,我怎么变成了那么美丽的女子?可那么美丽的女子顷刻间却周身弥漫绝望的气息,走在漆黑的路上,连昏黄的路灯都像是勾魂的无常站立两旁,显得的城市那么空。

    又是个乌云密布的夜晚,我看着那个不一样的“我”一个人走在路上,瓢泼大雨倾盆而下,路上行人已经渐渐没了踪影,一把黑色的伞与夜幕融合在一起,伞下的人心境凄凉,奇怪我已经感受到幸福了,为什么还会如此悲伤?为什么不回自己的温馨小窝?

    一道闪电下来,在梦中我也感觉到了痛楚,我觉得灵魂都要消散了。蓦然清醒过来,那被闪电劈中的疼痛还残留在身上,我大呼一口气,又是该死的天道小儿,“死老头,滚出来,滚出来,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劈我?”

    还是没有声息,我仍然气愤:“冤有头债有主,你要不说出个道理来,这仇就要结下了。”

    “哎呀呀,你不要那么急啊!”随着声音的扩散,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出现了,我东望西望,确认不时跟我啰嗦的人是否是眼前的小人。“是我是我,不要看啦,我才不是老头”少年即刻认真的表示。

    搞不好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穿着少年的皮相骗人。“那你说为什么对我如此歹毒?我好日子要来了,你要电死我!”我愤恨的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