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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胸前的草莓

    这到后来也养成我的一些不自觉的习惯,比方说挑房子,陈小白看采光,我看通风。装修厨房,大小没所谓,但一定要透气,要有严丝合缝的挡门和雷霆万钧的抽油烟机。房子倒也确实是这样装修的,陈小白却很难配合,她觉得我太过矫情。

    有一次她照着菜谱做红烧鱼,没关厨房门,窗户也死闭着,等我一局游戏出来,卧室里的枕头上都浸着酱油、醋的味儿。我几次三番的说,说到最后她干脆一甩手,饭是再不做了。

    事后我反省过,终究改变不了。

    “晚上就吃的这个啊?”我看着泡面盒搁沙发上,心里也别扭。沙发面儿是软的,她那边一挪屁股,这边就得跟着洒。洒地上还好说,洒着沙发洗起来就麻烦了。这东西就好像摇摇欲坠的炸弹,随时能爆炸,陈小白没抬头,鼻子里“嗯”了一声。

    “一抬手的事儿,你放茶几上不就完了,窝窝就给窝洒了。”

    “喝点儿酒没完了是不是你!”陈小白仰起脸,调门高了几度,嘴一张一合地说开了,“明儿我整一套,头套,脚套,手套,进屋我就洗澡,洗完再戴上,家里除了灰连根儿毛都没有,你就清净了。或者你给我划出几个区,我就老实儿呆着不出来,哪儿我也不碰,你收拾起来还方便。你是不是有强迫症,你是不是强迫,强迫!”

    我手上刚抄起泡面盒,她这一喊吓了我一跳,耳朵里嗡嗡着,带着眼眶疼成一片。

    “你要是不洗就别嘚嘚,不洗衣服的人能不能尊重一下。。。。。。”话说到一半儿,我顿住了。陈小白套了件圆领的棉衫儿,头发扎着,露着一截光溜溜的脖子。她仰脸迎着光,衣服领口搭得很低,接着光刚好看到胸口。我眯眼又细看了看,不是眼花,的确有个印儿。在左边乳,房乳。晕上面的地方,影影绰绰有个拇指肚大小的印儿。

    就像清早淋浴头里鼓出的第一拨冷水,浇在身上,透心儿的凉。

    我盯着这个小记号,脑子里慢慢地往前捋。最初我也喜欢在她身上留印儿,嘴唇搭上像吸食果冻一样,一吮一个标记。在脖子上,肩膀上,前胸上,一留一个星期。这有点儿类似于先民的围土圈地,昭示着男人粗野、原始的尊严。陈小白也不排斥,她说女人应该学会适度的心理示弱,比如接受占有和渴望被征服。

    “你看什么呢。”小白低头瞅了自己一眼,又抬头看看我,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厅里的光亮还是有限,呼吸也是有起有伏,所以其实我并不确定那一晃而过的,到底是不是颗草莓印儿。

    “脱衣服。”

    “滚。”

    “快点儿。”我想起上午换下来的那块刹车片,太阳穴又突突地跳起来。

    泡面盒的事儿还没过,陈小白带着情绪,拧着身子从沙发上往起站。起到一半儿的时候,我压着她的肩膀按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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