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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败给他了

    冥炎突然伸出一只手抵住墙壁,浮沉与他只差半步之遥,他看着她,她感到自己全身都在起鸡皮疙瘩。

    浮沉向左边移动一步,他就伸出另一只手阻挠她,浮沉真的很想骂他,但她必须得忍,他毕竟还是阳溪的徒弟。

    果真有什么样的师父就会有什么样的徒弟,能不能正常一点?就这么个小小的要求也不行吗?

    “你……有趣……”冥炎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放开你的手!”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是吧?

    “我想他们肯定也没有告诉你,我会……读心。”冥炎一手捉住她的手腕,一手掐住了她的脖子,还有他说话时的气息,都让她恶心。

    “冥炎!不准胡来!快放开她!”筝篱想着颜彻刚刚回来便来看看他,却不料见到了如今这一幕。

    “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师姐啊!师姐的话我听便是了,只不过她可不是个善类,还是死了比较好,省得日后你们为她头疼。”冥炎反而加大了力度。

    “住手!”苍术身披暗黑色长衫,脚穿黑底四爪龙纹花样长靴,乌黑的长发散在身后。

    只见他右手一挥,白吟剑带着轻微的白光已向她与冥炎射来,接着她感觉有一股力量将自己与冥炎分开,有他在,她便觉得安心多了。

    他把她拉到自己的身后,她望着他的背影,依旧笔直而温暖。

    “原来是国师,许久不见,国师一切可还好?不过在下在此还想多说一句,她可是留不得的,否则到时候后悔的还是国师。”冥炎虽是笑着说的,但浮沉总觉得这笑容里面带了份狡黠。 “我的事情就不劳你费心了。”

    “国师,莫不是你舍不得她?一向冷酷无情的国师也有舍不得的人?真是越发有趣了。”

    “混账!莫要胡言乱语!”阳溪匆忙赶来,脚步还未站稳。

    “我没有胡言乱语,难道她的存在你们没有过一丝的不安?还是……师父其实也在害怕呢?”冥炎仍然是那种玩世不恭的态度,对阳溪也是毫不在意的。

    阳溪的脑袋是不是锈掉了,浮沉就是想破天也不明白为什么他要收这样一个人做徒弟,比自己还会折腾,呃,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呢?

    “孽障,还不快回去!”

    “回去?凭什么?这也是我的身体,凭什么就要他颜彻一个人占了去?师父,这不公平!”

    两人共用一个身体,浮沉还是头一次见到。

    “颜彻……颜彻与你不同。”阳溪抖了抖手中的披风披在苍术的身上。

    “我哪里不如他?那个笨蛋,在陌州时若不是我帮他,师父以为他还会有命回来么?”冥炎的情绪越发激动,竟步步朝阳溪走来。

    “他确实不比你聪明,但踏实可靠,秉性纯良,看在你曾救他一命的份上我不会怪你。”

    “你厌我恶我,从未正眼看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没有错,错的是我。”

    阳溪席地而坐,长琴在他的拨弄下已是灵巧欢快,琴声幽幽,时而如飞流急下,时而似溪水缓缓,若是能琴艺如此,便也不枉此生了。

    冥炎不逃也不动,只是盯着阳溪,筝篱站在一旁,拔剑而御,冥炎却也只呆呆的望着,并未有任何不轨的动作。

    没过多久,曲子还未结束,只见冥炎的眼睛已由猩红转为乌黑,就是青丝中那一缕殷红也消失不见。

    “师父,主上。”颜彻从朦朦胧胧中醒来便瞧见眼前的情景,片刻之间就明白了事情的缘由,扑通一声跪在了阳溪的面前,“师父,冥炎他虽生性顽皮,但从未做过坏事,若是他犯了什么错也都是弟子教导无方之过,弟子愿承担一切责罚,还请师父莫要怪罪于他。”

    阳溪执琴而立,一句话未说便转身离去,看不出他的心情。

    筝篱看了一眼阳溪离开的背影,收起长剑屈身扶起颜彻,也跟随阳溪身后走了。

    “你师父不说,就表示他没有要怪谁的意思,冥炎是你的胞弟,行事作为还需你好好管教,他与你师父的执念颇深,又都不肯服软,一时半刻急不得,尽力而为就是了。”苍术意味深长的告解了几句,浮沉在身后看着,迷迷糊糊倒也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缘由。

    “是,主上,我定会好好教导冥炎,不让他的行为再有差错。”颜彻双手捧于胸前,上身微屈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