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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护他周全

    回去的时候浮沉与阳溪还是共骑一匹马,天下起了小雪,好像细小的冰粒,打在脸上凉凉的。

    他们完成了任务,不知道师父那边怎么样了,有没有发生什么大的变故,浮沉想着竟不知雪已停了。

    “你在想什么?”阳溪看着发愣的浮沉,自从她做了苍术的徒弟就变得爱思考了,经常一个人不说话想些事情,完全没有刚认识时候的顽皮了,学会安静了。

    “我在想瑞王小小年纪,为何就去了隋岭?”浮沉回过神,微微皱下的眉头舒展开来。

    “你冷么?”阳溪发现她一直在搓手,脸也冻得红扑扑的。

    “不知怎的,总觉得今日冷些。”浮沉对着双手哈了几口气,耳朵却是已冻得没了知觉。

    “你靠近我些。”阳溪一只手抓住缰绳,令一只手把身后的披风甩到前面,正好可以包裹住浮沉,“瑞王的母妃原是珍嫔,因参与谋杀王后一事被处死,那个时候瑞王也就六岁,还不清楚事情的原委,后来有个道士说瑞王不详,克父母,先王便把他遣到了隋岭,直到先王驾崩守灵也未曾召他回来。”

    浮沉叹了口气:“瑞王到底也无辜,可怜还没了父母,陛下也未有善待于他。”

    “这话可不能乱说。”颜彻早就听说她随心所欲,有什么便讲什么,今天这一趟他算是明白了。

    “难道不是吗?陛下与珍嫔可有着杀母之仇,试问这天下有谁能善待自己仇人的儿女?”她的言语里毫不客气,王室之事本就是不许说的,更何况是议论呢。

    颜彻看了一眼阳溪随她说去的表情,便也不再噎噎藏藏的:“你说的不假,可是这几年陛下对瑞王也是颇为照顾的。”

    “正因如此,陛下利用起瑞王来才会易如反掌。”这大半年下来浮沉算是看明白了朝堂官场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身处之中想要做到不争不动,依旧保有本心是不可能的了,有时候她看着苍术,她怎么也参不透他,明明处在这样一个复杂的地方,却极力的想要救赎每个人,救赎这个分裂末落的天下。

    “小浮,你很少会这样维护一个人,他……是不是说了什么。”阳溪从未见过浮沉这样,一旦人心中有了想要维护的,他就会被感性所左右,看不清事物本身。

    “我答应了他,无论如何都要护他周全。”

    阳溪没有再说话,因为他知道浮沉的这个周全是注定不能周全了。

    他们又行了十公里,转眼离都城越发近了,突然四周围上来了许多士兵,每个手里拿着兵器,弓箭盾牌自然也是少不了的。

    阳溪他们被迫勒马停下,从人群中走出一个人,近了才看清楚原来是简痕,他不是跟着瑞王回隋岭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你这是要做什么?”颜彻并不下马,他实在是不想与那个人处在同一水平线上。

    “当然是奉瑞王之命除掉叛逆之人。”简痕不屑的看着他们,他培养出来的这些士兵都是训练有素的,他们想要逃掉可不那么容易。

    “瑞王不会这么做,你休要用瑞王当做幌子。”浮沉早就看出了他是列缺派到瑞王身边的,否则没有列缺的授意他也不敢这般明目张胆的来杀他们。

    不过浮沉不明白的是,列缺不是想除掉苍术的爪牙桓武吗?既然桓武已经死了,简痕也没必要冒这么大的险在距离都城这么近的地方想着解决他们,而且他们既无兵权也无参与朝政。

    浮沉还想不明白的是,如果坐实了桓武谋逆的罪名,从而挑起了黎国内乱,这于列缺又有何好处呢?

    按理说列缺只要把所有的错都推给瑞王,他就可以坐收渔利,一剑三雕,他到底是为何一定要给桓武扣上叛逆的罪名呢?

    “瑞王呢?你把瑞王怎么样了?”浮沉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自己会不会冲出包围的问题上。

    “瑞王当然是在回隋岭的路上,既然你这么关心瑞王,为何还要置瑞王于死地呢?你不觉得太虚伪了吗?”简痕满是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