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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黎国苍术


    阳溪飞快的思考刚刚经历的所有的事情,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而且这莲子粥是他亲手熬制的,他的功夫也不弱,谁想在他眼皮底下做手脚那可真是难上加难。

    “没有人…小浮,不是我。”

    “我知道。”她想也没想就说了出来,难道她对他竟是如此相信了吗?不可能,她从来就只相信大叔一个人,她不是相信他,她只是没有怀疑他,“熬粥的这些东西是在哪里置办的?包括水。”

    阳溪带着浮沉一一去了他采摘东西的地方,那棵枣树,那片生长着莲藕的池塘,水缸里的清水,还有那个黑玉石砂锅,以及一些细微的东西,勺子,白瓷碗,白糖,没有一处是有毒的。

    真是处理的干净无比,浮沉想在这宫墙之中会有谁拥有如此大的本事,可以在片刻之间把一切抹杀的一点不留,她唯一想到的也只有苍术,那个天下都为之震颤的人。

    可是…真的是苍术吗?

    如果真的是他,自己还有活命的机会吗?但是大叔交代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她该怎么办?

    既然逃不过,那便要拼上一拼,最不济也要同归于尽。

    她要治好列缺,在所有人的眼底下治好列缺,她要宣战,向那人宣战,她的一切都来自于大叔,所以她的这条命也只能给大叔,只为了大叔。

    有了决定便要去执行,浮沉划破自己的手指,妖艳的鲜红色血液从指尖滴下,滴在白银碗里和着普通的药汁端给列缺。

    列缺并未怀疑什么,就当是平常的药一饮而下,也没有哪里奇怪,非常平稳的睡了一觉。

    翌日,是黎王的寿辰,黎王在殿中宴请群臣,浮沉知道这是个机会,做为国师的他虽说是黎国实质性的掌权者,但黎王之寿他不可能不来,浮沉倒要看看究竟是怎样的人可以拥有那威震天下的气魄。

    重要的人往往就是在最后出场,浮沉曾以为他是不会来了,她躲在屏风后面看着那一抹黑影逐步走入大殿,待他走近浮沉才看到那没有被面具遮盖的半张脸。

    虽说只是一眼,便就牢牢的锁住了她的视线,浮沉说不出来那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她看着他,那深邃而有些忧郁的眸子,就这一点就足以让人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那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浮沉此时连想也不敢去想,一袭黑衫红里,还有束起的长发,带着暗香,走进了她跟本逃不开的视线,这世上一切称之为美的事物到了他的面前都会自形惭愧。

    天下怎么会有这样的人,那么的不真实,却又那么真实的出现在她的面前,让她顿时方寸大乱。

    殿中每一个人的目光都被他深深地吸引,使他们忘记了思考忘记了手里的动作,他缓缓走到黎王的面前对他行了臣子之礼。

    “国师辛苦,快快入座。”

    身为君王自然不喜大权旁落,而且自己的国家竟是别人在操控,这样的事情放在谁的身上都是一种耻辱,包括年过半百的黎王。

    对于男人,尊严与爱情,他们更多看重的是前者,所以一个女人若是深爱这个男人就要给他尊严,他才会更加的深爱着你。

    任何女人都需要被征服,意思不是要那个男人有多么强大,而是在这个女人需要做出一个决定却犹豫不决的时候男人必须斩钉截铁的替她决定,哪怕那个决定可能到最后不是最好的。

    而黎王和列缺的母亲偏偏在这两点上他们充分的满足了彼此。

    “是。”

    穿破苍穹如天籁之般的声音,单是这一个字就是旁人永不可比拟的了,怎么可以再拥有了如此模样后又有着这般动人心魄的声音,造物主果真是个不公平的思想主义者。

    苍术颔首低眉,很是谦恭的坐在了黎王左手边一列的席位上,若是不知内情的人定会以为这是个君臣和乐的国家。

    他的对面是地位尊贵的列缺,他们相视一眼,很合法礼的略微行了行礼,却也是很客气的。

    浮沉就站在列缺身后的屏风之后,刚好与苍术相对,她的目光始终无法从他的身上移开,一个太过吸引人的人,他自然要去承受这些来自四面八方的关注,因为他的本身就是焦点。

    他必是对这些早已习以为常,否则不可能有如此淡定的神情,他确实是太过平静,浮沉看到的他也是波澜不惊的,仿佛世间所有的事物都不能扰乱这份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