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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误伤情感

    一座高大的铁门,“吱咛咛”的滑动声响过,便裂开一道缝。

    一位身穿布衫的大个子青年,手拎提包迈着沉重的步子从里面走出来。两道浓眉紧锁,满脸聚着心事,走几步后又停住脚,回身望着大门口。

    大门口一侧高挂着:熙平市监狱的牌扁,在阳光照耀下闪着寒光。

    青年凝视了良久,倒吸口长气后,惆然离开。

    路边垃圾点旁,青年打开提包拿出几本书,眼前浮现市公安局长吕天路的嘱托:李子寒,你是个有志向有报复的青年,将来会有一番作为的,相信我不会看错人。我这有几本书,算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吧!出去后一定要多学习知识,知识才是真正的财富,人生荣辱,不在于失败,而在于不甘失败。记住,人生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李子寒珍惜的将书装进小布兜。然后,将手提包在手里掂了掂,扔进垃圾点。又将身上兜里的东西掏了个干净,扔进了垃圾点里。转身发现一张胸卡又捡了起来,擦了擦,胸卡上写着:李子寒,男,二十六岁,108号,在手里翻来履去看后装进衣兜,朝四周望了望,大步朝前走去。李子寒,黑红脸上泛着东北汉子的气质,浓眉下压着黑眸神怡,透着不服输的性格,浑身点染着魄力和胆量。

    “嘀,嘀……嘀……”一辆黑色轿车,在后面刹车后鸣嘀声声。

    李子寒在街心路上,心事重重的走着。

    “嘀,嘀……嘀……”

    李子寒这才意识到挡了路,回头看了一眼,靠边继续走路。

    轿车从后面赶上来,开车姑娘从车窗探出头来,朝李子寒气愤的训斥:“走路哪还是作梦呢?会不会走路!不要命了?”训斥后见李子寒不屑一顾的神态,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大步走他的路。姑娘皱了皱眉头,狠狠的横视李子寒后顺口骂了句,“呆子!”转头加速的瞬间。迎面一辆乳白色轿车,飞速开过来,晃了几晃占据路中,又在路中拐了个曲弯开走了。姑娘吓慌了神,急忙躲避路中轿车,瞬时向路边冲去。

    李子寒被眼前发生的一幕吓了一跳,还没缓过神来,迎面而来的轿车从身边开过,望着轿车脱口喊:“雷一群!”再细看时轿车拐弯不见了。

    姑娘的轿车却撞在路边的大树上。

    轿车门开了,只见姑娘满头是血呼喊着:“救命!救命啊……”栽倒在路边。

    李子寒听到呼喊声,急步冲上前,望着姑娘犹豫了。

    姑娘痛苦的呻吟:“救命啊!救……命……啊……”喊声越来越微弱,晕了过去。

    李子寒望着姑娘额头流出的鲜血,滴落在地上,血在地上流淌。李子寒纷乱犹豫的心绪,随着血的流淌开始倾斜,蹲身抱起姑娘朝前跑去。

    临街一座独院二层小楼门前。

    一位喝得醉熏熏的年轻人,手拎高档皮箱,摇晃着身子在按门铃,差点摔倒扑在墙上又去按门铃,手却按在门钉帽上。按了一会不见动静,举手用力敲门,随着身子晃动惯力年轻人倒在门内,“哟嗬!门没关啊!我咋还在这摔倒了呢……”嘴里磨叨着打着酒咯。年轻人叫雷一群,中等身材,小背头梳得油亮,白暂脸上多了几颗黑痣,分布在眉间唇边,点缀着他的潇洒和精灵,西装革履的装束和醉态极不相衬。

    门外传来脚步声,雷一群急忙抓过皮箱爬起身:“白阿姨,您回来了!一群又给您弄到一件价值连城的真品。”身子还在不停晃动。

    进院来的是个小姑娘,见雷一群后惊讶的喊问:“你是谁呀!怎么乱闯进来!”

    雷一群使劲摇摇头,这才辨清是个小姑娘,便反问:“你是谁呀?我怎么从没见过你呀!嗯!”上下打量小姑娘后又问,“你知道这是谁家吗?这是白阿姨家。白阿姨白行长家我是常客……”

    小姑娘抢着说:“常客毕竟不是主人吧!随便乱闯,还有点最起码的道德吗!从小爹妈没教你,学校老师总该教你吧!主人都不在家,还不快出去!”

    雷一群打了个酒咯笑了:“主人都不在家,嗯!就是说家里没人。哎!家里没人你来这干什么?你是谁呀?”突然厉声大喊,“说!你到这干什么来了?不然,我可不客气了。”

    小姑娘神情紧张的盯着雷一群,戒备的躲着身子说:“我是市长家的内勤,还没弄清你是干什么的呢?你倒先搭一耙。再不出去我可报警了!”

    雷一群火气上来了:“咦!你这黄毛妮子,敢跟我拉硬,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你这个山沟野丫头,胆可真肥呀!偷到市长家来了。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市长的秘书。你敢跟我玩这套!今天算你点背,让我逮个正着……”说着就扑上前去抓小姑娘,小姑娘忙闪身,雷一群扑了个空,踉跄几步差点摔倒。

    小姑娘镇静的理论:“林市长怎么能有你这样的秘书?你配吗?酒气熏天,有养无教。假如你真的是林市长的秘书,就该装得尊重点,体面的从这走出去,改日再来找白阿姨。否则,不客气的该是我而不是你。”

    几句话揶揄得雷一群无言以对,硬着头皮放粗大喊:“你少在这装葱,像你这样的我见得多了,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吗!说!你……你……偷……”

    小姑娘从兜里掏出一个小警棍,照准扑上前的雷一群捅去。

    雷一群被击了个趔趄,跟着又一个趔趄,将雷一群逼到门外,“咣”的一声把大门关上了。

    门外。

    雷一群酒劲醒了一半,望着他熟悉的大门呆了,抬脚狠踢了下大铁门以示宣泄,转身朝乳白色轿车悻悻而去,打开车门将皮箱扔在车里。这时,兜里手机响了。雷一群掏出手机,盯着铁大门:“喂,哪位……是司浩平啊……什么!你再说一遍……李子寒出来了!”

    熙平市人民医院。

    急救室门外,门牌上亮着红灯。李子寒大汗淋漓,在门前徘徊几步后停下脚,解开布衫,擦把额头上滚动的汗珠。这才发现身上的血渍,擦着血渍边抬头望眼走廊忙碌的人们,疲惫的坐在一边的长椅上。此时,身心一起松弛下来,往长椅后背一倚喘口粗气,有意释放出盘在心中的悬虑:这个女人结果如何,全凭她命运造化了!但愿平安无事。随着思绪嘴角不自禁的微微一笑,这一笑李子寒自已也不知是冲谁笑的,收住笑容不放心的直起身,眼盯着急救室那闪着红灯的门牌慢慢站起身,摸下布兜里几本书,这才想起自己今天出狱: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心里一片茫然,满腔惆怅涌现在脸上。站起身朝门牌点点头,转身大步朝前走去,刚要拐弯下楼梯。

    一位女护士从急救室走出来,在后面追喊:“哎!哎!你站住。”急步追过来横在李子寒前面,“哎!你站住,这么喊你没听见呀?”

    李子寒停住脚一愣问:“你在喊我?”

    女护士生气的嚷上了:“我不喊你能追到这来吗?把病人送来就走了?真没听见还是装听不见,成心怎么着?”

    李子寒自我辩解:“不走在这干什么?我又不是医生!更不会治病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