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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洞房的意外


    突然,徐清砚的眼前再次模糊了起来。

    他想看得仔细些,想要确认一下,也便趋身向前,伸手抓向了唐婉珒胸前的麒麟佩。

    从徐清砚一进屋,唐婉珒的目光便一刻不停地紧盯着他,当徐清砚靠近时,少女的身子惊恐地向后挪了挪,手中的短剑也随之抬了起来。

    看到徐清砚的眼神从自己的胸前扫到脸上,又目不转睛地停留在自己胸前时,少女的心狂跳不止,脸上皆是愤怒之色。

    “知人知面不知心,说什么两不相犯,各自安好,都是骗人的鬼话,这个酒鬼就是一个大骗子。”

    当徐清砚的身体趋前,伸出手时,唐婉珒在盛怒之下,抬手便将短剑刺向了他的腹部。

    不过,短剑入腹寸余,唐婉珒便停止了向前的力道。

    或许是她的医者仁心,又或许是她从未杀过人,少女胆怯了。当短剑抽回之际,鲜血从徐清砚的腹部涌了出来,染湿了半身红衣。

    唐婉珒惊恐地望向徐清砚,可她发现这个酒鬼依旧痴痴地望着自己的胸前。

    目光下落,少女即刻明白了过来,酒鬼并无羞辱之举,而是在看自己胸前的麒麟佩。

    剧烈的疼痛让徐清砚恢复了些许的神智,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腹部,那里早已是血染衣襟。

    徐清砚不解地望着唐婉珒,想要问她为什么刺自己?想要问她麒麟佩是从哪里得来的?想要问她究竟是谁?

    可是,在这些疑惑未及问出之际,脑中涌起的巨大酒劲压过了身体的疼痛,更是抑制了他纷乱的思绪,遮蔽了眼前所有的光影。

    下一秒,徐清砚两眼一黑,醉晕在了地上。

    唐婉珒看到徐清砚仰面倒地,腹部的鲜血更是不住地向外流,惊得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杀人了,我杀了抚远侯,我杀人啦!”唐婉珒无意识地念叨着,染血的短剑也被扔在了地上。

    少女不是没有见过血腥,在临梓大战时,更加残酷的惨状她都经历过。

    可是,眼前则不同。

    当她清楚了徐清砚的真实举动后,紧握短剑的手便颤抖得无法控制。倒下的人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而自己就这样杀死了他。

    “咣当”

    一声金盆落地的声响,让惊惧与懊恼的唐婉珒恢复了神智。

    终究还是医者,恢复心神的少女赶忙跪在地上,探查了徐清砚的鼻息后,急忙解开他的衣衫,查看伤情。

    “小…姐,是…是您…杀的吗?”

    望着眼前的情景,惊恐的云裳几乎说不出话来。

    云雯虽也是惊恐万分,可到底是长了云裳几岁。

    见到屋内的情形后,她赶忙跑回房门处,向外张望了一下,关紧了房门。

    唐婉珒并没有回答云裳的问话,而是抬头对云雯吩咐道:“你赶快到放置陪嫁的厢房中,去把我的药箱拿来。”

    听到小姐的吩咐,云雯赶忙点头开门。

    临出屋子时,她又叮嘱慌乱的云裳看好门。

    此刻,不仅是云裳害怕,就连略稳心神的唐婉珒也是心慌不已。

    堂堂的抚远侯,在纳妾当日便被妾室刺伤,这个后果自己承受不起。自己获罪倒是其次,唐家也有可能会因此遭受灭门之祸。

    另外,虽然唐婉珒与徐家有大仇,可她并没有将这份仇恨全部怪罪在徐清砚的身上。

    或许是因为他救过自己,唐婉珒始终觉得徐清砚不应该为他父亲所犯下的罪恶而负责。

    不多时,云雯取来了药箱,主仆三人立即各有分工地忙碌起来。

    片刻后,徐清砚腹部的伤口被缝合,鲜血也被止住,三名少女合力将昏睡不醒的抚远侯抬到了床上。

    做完所有的清理,唐婉珒和两个丫鬟瘫坐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