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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父母介绍的相亲对象——海大研究生…

    2006年。

    理论上,我应该本科毕业了。

    跟我同级的,要么考研了,要么考公务员了。

    而我呢?

    沉湎于自己的世界。

    到此时,父母也没搞懂我到底在捣鼓什么?

    久而久之。

    他们貌似有些心灰意冷。

    开始两手准备。

    一是,任我折腾。

    二是,着手盖房。

    不是买过房子了吗?

    是的,但是,倘若我在城里找不到媳妇,最终不是还要回农村吗?

    回农村娶媳妇,还是需要大瓦房的。

    我爹跟我商量大瓦房的事,潜台词是试探我有没有钱。他表达了自己的困状,两个姐姐结婚买房,他出了部分钱,我的房子又是他给付的首付,现在需要盖大瓦房,你自己不表示表示?

    我问,大约需要多少钱?

    他说,七八万块钱。

    我说,我给你。

    我还是怕他们多想,分批给的。

    第一次给了2万。

    第二次给了6万。

    通过邮局汇款的。因为这个事,邮局又成了小喇叭,说老飞他儿不知道在外面发了什么财,一个月的时间,给家里汇了8万块钱。

    我爹一说盖房,对我打击也非常大。

    原本,有些春风得意。

    突然,很是失落。

    也迷茫,写文章真的有未来吗?我选的这条路,到底是明路还是暗路?谁都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自己选的路,哭着也要走下去。

    平时,我依然踢球,只是不能代表校队了,在公园踢野球。我踢野球那就是鹤立鸡群。在这里认识了一位同踢后卫的大叔,他是gwj的,还当点芝麻官,他喊我加入gwj队,周末可以踢业余联赛。

    gwj队是343阵型,我们一共是三个主力后卫。

    除了我和大叔外,还有一个麻杆。

    麻杆是刚毕业的大学生,有一定的足球功底,头球不错,大概率是踢前卫或前锋出身。为什么被逼到后卫的位置了?因为前锋与前卫都是老资格,他轮不上。

    踢后卫,他就是个漏勺。

    很卖力。

    但是,效果很差。

    那,我肯定要给他上课,告诉他,后卫该怎么踢?

    两点:

    第一、不轻易出脚,如幽灵一般挡在前锋的进攻位,而你一出脚呢?瞬间被前锋过了。

    第二、要狠,有多狠呢?就是李云龙说的那句话,狭路相逢勇者胜。

    聚了次餐,才知道,麻杆跟我是沂水老乡。

    他是外国语学院毕业的。

    也来自大学城。

    我问,大学时,你踢过校队没?

    他说,没。

    我说,怪不得,我没见过你,我是曲师校队的。

    意思是你飞哥,绝对牛逼!

    加了qq。

    没多久,我发现他在我qq空间有痕迹,说明关注我了。我的qq空间类似今天的朋友圈,很具有侵蚀力。你看我的朋友圈,每天发早安、晚安、跳绳、定投、健身、打球、文章……是风雨无阻!

    无论哪项摸出来,都是不可思议的记录。

    早安,晚安也是?

    是的,我发的早安,是早上上班的意思。你见过谁,每天早上六点多去上班?晚上九点多下班?

    是每天,包括节假日!

    真的这么变态?

    出家人不打诳语!

    麻杆要请我吃饭。

    竟然,要给我说媒。

    谁?

    他三姐。

    曲师英语系毕业的,比我高两级,81年属鸡的,当时正在中国海洋大学读研究生。

    我一听,很是开心。

    一方面,我们是老乡,有相似的底层逻辑与生活习惯。

    一方面,总比我爹在农村给我找个强吧?

    他三姐叫李小清,麻杆叫李小伟。

    我问,你三姐有男朋友没?

    他说,没,所以让我给物色个。

    其实呢,麻杆对我有误判。他以为我也是gwj的,而且我是曲师“毕业”的,本科毕业进gwj肯定有编制,而且我年龄比他姐小,也算门当户对。

    同在gwj不认识?

    gwj万多人,n多单位,不认识很正常!

    就这样,我加了李小清的qq。她的qq名是个英文单词,翻译过来是新鲜的。我当时会读会拼,今天会读不会拼了。

    聊了几天,觉得不错,那我去青岛见见吧。

    一见面。

    就是个农村土妞,太土了。

    干瘦。

    我都怀疑没有80斤。

    真是我老乡,错不了,不打扮。我们老家那边是如何看待化妆的?

    化妆是贬义词!口红、染发,都是不正经女人才搞的玩意!

    一直到今天,你去县城看看,老师没有化妆的。

    讲个题外话。2006年前后,我在正式单位当过一段时间的临时工,也是想试试自己是否适合安稳的工作,另外父母也逼的急。在我当临时工的期间,我们单位有位女士染了黄头发,先后有两位领导找她谈话,要么你别来上班了,要么染回去。

    言归正传,继续说第一次跟李小清见面。

    见了以后,我心想,我父母肯定能看中,一眼就觉得是个过日子的人,对吃不讲究,对穿不讲究,不讲究到什么程度?

    后来,我们正常交往时,她说没衣服穿了,我带她去逛街,她说买李宁就行,那时李宁是n线品牌,一双鞋百十块钱。进了李宁专卖店,她说自己也不懂,让售货员帮她选。我跟售货员说,从头到脚给买两身,顺便买个包一起装着,一共花了六百来块钱。

    就这么两身衣服,来回倒着穿。

    我真把她带回了老家。

    父母,很满意。

    只是我爹提出了疑义,人家是研究生,能看中你吗?

    我说,只有我不要她的份。

    我爹表示怀疑。

    但是呢,我爹觉得貌似又有点靠谱,因为她到我们家,什么活都干,什么活也会干,晚上也主动跟我睡一起。

    这么快就睡一起了?

    是的,其实我们见面的第二次就睡在一起了。

    但是,从来没有过那个,因为她属于对疼痛超级敏感的人,还跟我商量,说结婚那天,你就找个锄头把我砸晕,然后你弄就行了。

    我也很尊重她。

    所以,从来没有过。

    我父母对她评价很高。因为按照农村的标准,这绝对是个好媳妇,能干,朴实,过日子,学习又好,至于不爱打扮,那不是优点吗?

    评价越高,我爹越担心人家看不上咱。

    我觉得是杞人忧天,你是不知道你儿子在网上有多牛逼!

    当时,我对她有多喜欢?

    谈不上吧,只能说,我对女人底层的审美逻辑跟我父母高度相似,就是农村人经常评价女人的一句话,她适合当媳妇。以后,谁若是赞美你们这个,就说明你们不会打扮,不够妖艳,不够性感。

    只是个中性人,不是女人。

    包括,今天现在回忆起她,我都觉得她身上没有一点女性魅力,连澡都不怎么洗,还有一圈牙结石,肋骨一根一根的。我给她买过一条长裙,她说自己从来没穿过裙子,不好意思穿,最终也没穿。不管什么时候我见到她,她要么穿校服,要么穿运动服。

    因为她,我搬到了青岛。

    若是说,我对她影响最深的一个点,就是让她相信了互联网奇迹。她跟着我,接触的全是互联网从业人员,耳濡目染,她自然不自然的有了互联网思维。

    我真的算是掀开她天花板的人,给她带去了太多人生第一次,第一次坐小轿车,第一次吃肯德基,第一次去影院,第一次看演唱会,第一次坐轮船……

    这些,也都没有过?

    我之前写过一句话,大家貌似都不怎么认可:即便是今天,大部分县城人,都没有吃过肯德基,包括公务员!

    别跟我抬杠,因为我就生活在县城,我逢人就会做类似的调研。我记得我写过那篇纪实文学后,身边有个大姐问我肯德基怎么叫外卖。她给闺女买了一份,闺女读初二了,从来没吃过。

    很多时候,并不是吃不吃得起的问题,而是县城人是“肯德基是垃圾食品”观点的深度认同群体。

    在一起时,李小清问我对她有什么期望?

    我说,这样,你呢,继续读博士,然后争取在青岛当个大学老师。

    可能,这是我内心深处的理想吧?

    虽然,同在一座城市,但是,我们很少联系。她上学很忙,我呢,整天吊儿郎当的。此时我在青岛读者阵营也是很强大的。

    整天,吃喝玩乐。

    洗脚时,我认识了一个姑娘,不到20岁,高中刚毕业,叫依依,长的非常漂亮,跟明星似的。有时我刷抖音就会想起她,心想,生不逢时也是一种悲哀,那姑娘若是晚出生15年,绝对会成为一个抖音网红,她天分太好了。

    孪生姐妹,有个妹妹,也在这里洗脚。

    她们俩是诸城的。

    家庭情况比较特殊,妈妈是50多岁生的她们,父母已年迈。

    一来二去,我跟依依就非常熟悉了。

    她洗脚的地方离我住的地方不到200米,偶尔她会去找我,很爱干净的一个姑娘,到处都给收拾的干干净净的。

    我总觉得,这么漂亮的一个姑娘,就这么干了洗脚妹,太可惜了。

    但是,咱也改变不了她的命运。

    她能干啥呢?

    那时还不流行翘臀健身教练,否则去当个健身教练是个不错的选择。女教练为什么很少能在健身房待半年以上?因为,用不了多久,就被学员娶走了。

    娶健身教练,还是比较正能量的。

    娶xijiao妹?那需要勇气。

    她跟我,也是愿意的。但是,她说有个问题,她最终肯定是要回老家嫁人的,若是不是处女,没法交代。她的意思是,除了那个,都行。

    年代久远,我也记不得发生过什么。

    我很心疼她,就想,能否改变一下她的命运呢?

    我想了想,把她介绍给了付吉利,就是我那个学日语的学弟,给海华做网站内容更新的那个,他很木讷,又是沂水老乡,娶这么一个漂亮媳妇,不是很好吗?

    付吉利,一眼就看中了。

    太美了。

    我跟付吉利说,唯一不是很好的地方,就是她是xijiao的。

    付吉利说不介意,职业无高低贵贱之分。

    当时,正在发放域名,可以理解为商标吧,大家都在抢注。研究生在抢,我在抢,付吉利也跟着抢,抢了以后接着卖。付吉利不让依依洗脚了,一起去网吧抢域名。那时他们俩搞的还不错,一天能赚个四五百块钱。

    我能感受到付吉利对依依是真的动了心,毕竟依自己的颜值永远不可能遇到这么美的姑娘,端茶倒水,无微不至。

    结局很意外。

    依依说自己实在喜欢不上来这么一个男人……

    最终,俩人分了!

    我心想,他至少是个本科生,你回诸城老家,上哪找本科生?依依可能不在意这些,更在意感觉吧?

    分手后,依然是chunv。

    有次,她带妹妹找我,说有客人要带妹妹去北京,做保险,问我行不行?

    我说,这个要听妹妹的。

    妹妹想去,但是妹妹要听姐姐的,姐姐的意思是听我的。

    我说,北京,我也没去过,你们姐妹商量着来。

    过了一段时间,在qq上跟我说,妹妹去北京了。我知道她为什么同意妹妹去北京,因为我们这些农村屌丝有个共同的认知,觉得去了北京就是北京人了,不会回来了。我记得我第一次去上海时,一下飞机,我很是失望,因为我发现,上海竟然也有普通人!而在我们传统的认知里呢?上海全是贵族!全是许文强!

    妹妹的后续,我没有再跟踪。

    继续说依依。

    依依继续回足疗店上班了,跟河南大姐走的很近。河南大姐是79年的,算是她们里面年龄最大的,在老家有两个娃,又跟本店一位男技师成了男女朋友。那个男技师是85年的,未婚,河南大姐每次还录音,放给依依她们听……

    到这里,我跟她们就没什么联系了。

    因为,我搬家到崂山了。

    离的远了。

    只是,在一年后我遇到了付吉利。付吉利跟我说,依依当鸡了,河南大姐自立门户开了一个小店,把依依挖去了。

    说到这些时,付吉利还哭了。

    嚎啕大哭。

    依依这个姑娘太可惜了,也算有文化,至少读过高中,也有底线,只是没有坚守住。

    未必去了北京。

    继续说李小清。有天我突然发现她笔记本电脑上登录着百度推广的后台,我看了看,发现她在推广翻译论文的关键词。

    我看了一下广告费消耗。

    很是惊人,一个月万多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