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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2)

    眼见宇文丹花缓缓地倒上,段仰卿见机不可失,他几个箭步抢上前去,心里暗忖着凭自家妹子的能耐,应该能略微阻挡樊衣甫,他就能趁机将人给带走。

    可他的手都还没来得及碰到宇文丹花的衣角,他的耳中便窜入了段剑筝的哀鸣。

    他心惊的回头,正好瞧见樊衣甫以一种挡我者死的姿态,将想要上前缠住他的段剑筝毫不怜香惜玉地给扫开来。

    然后樊衣甫目不斜视,就连探看一下段剑筝的伤势都没有,便笔直地朝他走来。

    那骇人的气势让原本要抢人的段仰卿手一顿,就是这片刻的迟疑,樊衣甫已不知怎地飘近他的身侧,将软倒在地的宇文丹花给旋入怀中。

    手搭着她的脉,樊衣甫的眼儿倏地眯起,冷冷扫了还在一旁虎视眈眈、伺机而动的段仰卿一眼,冷然道:“你最好保佑她无事,否则……”

    “你不过是个贱民,没有资格拥有青青的美好!”

    抱着宇文丹花,樊衣甫像是踩着地狱之火般驱近段仰卿的身前,他居高临下的瞪着他,咬牙说道:“她不是欧阳青青,她是宇文丹花,你今日伤了她,他日我会十倍偿还于你。”

    那话听起来丁点儿也不像威胁,可却又教听者打从骨子里发冷。

    不似段仰卿一般将宇文丹花错认,在樊衣甫的心中,他可是清清楚楚地能够分辨这两人的不同。

    “你别再骗我了,当年就是你偷走了青青,还让她诈死,谁知道你施了什么诈术,才让青青忘了我,我……

    在段仰卿的眼里,樊衣甫向来就是个粗鄙的山野莽夫,他打从心里瞧不起他,他更不懂,当初青青为何会为了这么低下的男人拒绝他。

    直至今日,那种被折损骄傲的伤害还深深地烙在他的心坎里。

    “我再说一次,她不是欧阳青青,你不要再把她卷入我们的恩怨之中,这次我没时间同你算帐,但这笔帐我记下了,下一回……”

    未竟的话语竟是让人胆寒的威胁,就算自视甚高、完全不认为自个有错的段仰卿,都不难感受到樊衣甫那勃发的怒气。

    “你凭什么威胁我,你难道不知道你体内的毒只有我才有解药吗?”

    闻言,本欲离去的樊衣甫顿住了脚步,只见他小心翼翼地放下怀中的人儿,在段仰卿还来不及搞清楚他想做什么之前,他已经宛若鬼魅般欺近他,那速度之快让人连眨眼都来不及。

    突地,一阵森冷笼罩段仰卿的全身,这样魔魅似的举动,饶是连他这种目空一切的人都忍不住惊惧的咽了咽口水。

    “你……你想……想干么?”连佯装的气势都没有了,段仰卿只是结结巴巴的问道。

    “你最好祈祷她没事,否则……我将不惜违反对青青的承诺,直接要了你的狗命。”樊衣甫气不扬,只是幽幽的将话说完,然后再次抱起宇文丹花便直窜天际而去。

    这个笨女人,还好他耐不住性子出来找人,否则……

    想到他差一点就再也见不着她了,樊衣甫的心更急,飞驰的速度更是宛若苍鹰一般。

    这回,一定来得及的。

    ***

    铁青着一张脸,那锐利的眼神彷佛能直抵躲在被褥之下、以为能藉此避去他的怒气的宇文丹花身上。

    “谁准你下床的?”樊衣甫冷冷地咬牙问道。

    这丫头难道不知道自己重伤未愈,只要随便一个意外,就能让她香消玉殒吗?

    前几日的昏迷磨难她一醒来就全忘光了,可他却依然记忆犹新。

    那时,她虚软得像个任人摆弄的娃娃,她的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还好有储仲泉那时送来的珍药吊着她的一口气,再加上他日夜不休的照顾,她这才活了下来。

    “我只不过……”

    隔着被褥的话语听起来闷闷的,她那躲避的举动更是弄得樊衣甫心火猛窜。

    索性大掌一挥,他用力地将她紧抱的锦被给掀开来,与她四眸相视,瞧着了他眸中的怒气,宇文丹花惊叫一声,还来不及再躲,他已经暴吼出声——

    “到底是谁准你下床的?”

    “福婶说汝花已经在家使了好几天的性子,砸坏了许多东西,我怕我要是再不回去,宅子都要被她给烧了。”

    身为汝花的姊姊,她很清楚妹妹的性子,再任由她这么生气下去,几间屋子也不够她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