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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少女闯入大森林

    第一章

    在一个夏天的大森林里,有一对恋人正靠在一棵很粗的松树身上。那美貌的女孩叫夏青,那英俊的男孩叫李欣。

    李欣气愤地说:“但愿那些恐怖分子尽快被绳之以法,我们就可以永远离开这个森林了。”夏青担忧地说:“如果那些恐怖分子也像我们一样闯入这个大森林呢”

    李欣毫不犹豫地答道:“只有同归于尽!”

    夏青不禁偎依在李欣怀里说:“太恐怖了!真吓人!”

    李欣紧紧地搂住夏青,好像怕别人夺走她似的。

    突然,从树上跳下来一只小猴子,它搂住李欣的脖子,嬉皮笑脸地拧李欣的耳朵。李欣把它摔下来,生气地对那猴子说:“你听着,荣荣,你再来捣乱,我就不给你面包吃。”

    叫荣荣的猴子立刻蔫了,夹着尾巴躲到一棵大树后面窥视着他们。

    夏青嗔怪道:“你总是拿面包来吓唬荣荣!如果没有荣荣,我俩早被毒蛇咬死了……”

    话音未落,倏地飞来一团东西,二人惊魂未定,只见荣荣咬着一条竹叶青蛇的脖子,那蛇尾摆了几下便不动了,二人面面相觑。原来,这条毒蛇就在夏青脚边。李欣慌忙从口袋里掏出一贴治蛇伤的膏药,急切地问夏青:“被蛇咬伤了吗?”夏青摇着头说:“没有。”他们迅速来到荣荣身边,仔细地检查了荣荣的全身,也没发现伤口。夏青抚摸着荣荣,关切的问:“荣荣,蛇咬着你了吗?”荣荣就摇摇头。此时,二人才放下心来。

    夏青说:“荣荣,太谢谢你了!你真勇敢!”

    荣荣见主人表扬它,就翘起了尾巴,拿眼睛直勾勾地盯住李欣,好像问:“给不给我面包吃?”李欣拍拍荣荣的小脑瓜说:“面包让你吃个够。”荣荣一听,兴奋地蹦了起来,敏捷地爬到一棵树上调皮地朝他俩做鬼脸。二人望着它那可爱的样子,会心地笑了。李欣把膏药放入口袋里说:“昨天晚上,爸爸又配制了六十贴膏药,下半夜才睡。”夏青说:“原来父亲下半夜才睡,怪不得眼里布满了血丝。”二人手扯着手在森林里散步,脚下踩着软绵绵的树叶,头顶着斑斓细碎的阳光,虽然日头很毒,但森林里却异常凉爽。二人望着脚边的小野花儿,只觉得一缕缕清香扑鼻而来,让人感到格外的惬意和舒畅。忽然,荣荣又飞蹿过来,它在李欣和夏青面前比手划脚,吱吱乱叫。李欣和夏青一时懵了。荣荣见二人无动于衷,只急得抓耳挠腮。夏青迷惑不解地问:“荣荣,出什么事了?”荣荣一手扯住夏青的衣角,一手指指前面那片灌木丛。二人会意,便跟着荣荣朝那片灌木丛走去。他们来到灌木丛边沿,这灌木丛很密很稠。李欣拉了一把夏青说:“你在这里等着,我跟荣荣过去看看。”

    夏青忧心忡忡地望着李欣说:“你们千万小心。”

    “你放心吧!你站在这里等着。我不让你过去,你千万别过去,这灌木丛太深了。”

    夏青望着李欣和荣荣向灌木丛深处走去,她的一颗心提了起来,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只见李欣拨开灌木丛,紧跟在荣荣的后面。忽然李欣弯下了腰。夏青急切地问:“李欣,那里有什么东西啊?”

    李欣没吱声,突然就没入灌木丛里。夏青看不到李欣和荣荣,正心急如焚。李欣突然从灌木丛中站了起来,双臂托起一个昏死过去的小姑娘,只见她的手臂像面条一样耷拉着。夏青一惊,赶快走过去。李欣急切地说:“她还活着,快把她抱回家吧!”

    夏青望着这个气息奄奄的小姑娘,只见她脸色蜡黄,头发像一团枯草,衣服也被树枝挂了许多大大小小的口子。赤着的脚上净是磨出的血泡,有的血泡破了正流着血水。夏青鼻子一酸流出了眼泪,说:“这小姑娘怎么闯入森林里来了,看样子,她是又饿又累才昏倒的。小木屋离这里不远,我们先去小木屋吧!”

    前面不远处就是一间建在高地上的小木屋,看上去还挺坚固呢!推开小木屋的门,里面有一张小床。李欣把那小姑娘放在床上,取出纸和笔写了几行字,便把那张纸条交给荣荣说:“荣荣,快把这张纸条交给王大夫”。荣荣点点头,接过纸条蹿出了门。

    床前的木桌上有把茶壶和茶杯。夏青倒了一杯温开水,送到那姑娘的唇边。她把水小心地滴入姑娘的口中,小姑娘竟慢慢地咽了下去。夏青惊喜地小声喊:“快醒醒,小妹妹,快醒醒啊,快睁开眼睛吧……”

    半杯水喝完了,她始终闭着眼睛。她似乎有了点气力,似乎在说糊话。夏青伏下身子,用自己的头触了一下小姑娘的头,不由一惊,说:“她的头很烫!”

    李欣急忙用温水浸湿了一条毛巾敷在小姑娘的头上,又用扇子给她扇着。夏青继续耐心地喂她水喝。心里不住地祷告着:王大夫快来吧!快来救救这可怜的小姑娘吧。

    王大夫来了,他背着个药箱。他望一眼床上的小姑娘,二话没说,便从药箱里拿出听诊器,为小姑娘检查了一番,说:“这孩子感冒了。”便从药箱里拿出一针地塞米松磷酸钠、一针病毒唑、一针阿米卡星、一针安痛定。王大夫利落地给小姑娘打了针。

    夏青急切的问:“她没什么危险吧?”

    王大夫说:“现在还不好说,她的身体很虚弱,又处在半昏迷状态。”

    夏青望着这个小姑娘心里很难受,不禁流起泪水。她赶紧擦擦眼泪,问王大夫:“大伯,你带来饼干了吗?”王大夫拿出一包饼干递给夏青说:“停一停再让她吃吧!”

    一会儿,只见小姑娘张了张嘴,睁了睁眼睛又闭上了。王大夫说:“她已经苏醒了,只是太疲惫了,一时还睁不开眼睛。”

    夏青便把一块饼干送到她唇边。她竟咬了一小口,慢慢地咀嚼着。夏青高兴地说:“她是饿坏了,并没有大病。”

    王大夫和李欣也松了一口气。小姑娘吃了几块饼干,喝了一杯水后,终于睁开了惺忪的黑眼睛。她用那双布满血丝的黑眼睛审量着眼前的三个人,她发现这三个人的脸上都有惊喜的神情。她仔细打量着每一个人——这个五十多岁的大伯头发已经全白了,慈眉善目的,手里拿着听诊器,大概是医生吧。这名二十多岁的男青年长得真英俊,就像电影明星。这名十七八岁的姐姐好像哭过,她的眼睛真美!是丹凤眼,皮肤真嫩——白里透红!脸型真好看,是瓜子脸。身材苗条又丰满,那胸脯真高!她打量完别人,突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小床上。心想:我怎么躺在小床上呢?我清楚地记得,我走进一个大森林里,又累又饿,想在灌木丛里睡一觉再继续赶路……大概是这三个人把我抱到这里的。我怎么一点不知道呢?他们为什么把我弄到这里来?他们是好人还是坏人?看上去,他们像是好人,可是,坏人也会装成好人啊,我要提防着他们。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可是全身像被谁抽去了筋骨,一点力气也没有,她只好躺着。

    夏青发现小姑娘终于睁开了双眸,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不禁问:“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答道:“我叫杨秋红。”

    “今年几岁了?”

    小姑娘有点不情愿地答道:“十三岁。”夏青又问:“你怎么会闯入这个大森林呢?”

    秋红动了动嘴唇没说话,她把眼光从夏青的脸上移开了。心想:我不能告诉你们为什么。她突然不耐烦起来,说:“你们为什么把我弄到这里来?”

    夏青说:“你昏倒在灌木丛里,刚才王大夫给你打了一针,你才苏醒过来,”夏青说着又让她吃饼干。

    秋红望着夏青那张亲切姣美的笑脸,又望望散发着香甜味的饼干,再瞅瞅慈眉善目的王大夫,只感到一股暖流在温暖着她那颗冰冷的心,不禁想:也许我真的昏倒在灌木丛里,是他们救了我,也许他们都是好人。她又想到继父的恣睢暴虐……一时百感交集,两颗硕大的泪珠滚了下来。

    夏青替秋红擦干泪水说:“小妹妹你不要难过了,我们都是好人,决不会伤害你的。看样子,你已经走了很远的路,脚上磨出了许多血泡,你已经不能再走路了。不过,你放心,你先住在我家吧!”

    秋红说:“这里就是你的家吗?”

    夏青说:“这里不是,我的家离这里不远”,夏青把秋红扶起来,接着说:“来,我背着你回家。”

    秋红突然来了精神,她兴奋地问:“你的家是不是在一个小山村里?”

    夏青发现秋红的黑眼睛瞬间闪烁着光彩,也被感染似的高兴起来,说:“不是的,我们的家就在这个大森林的中央”,说着,就想背起秋红。不料,秋红挣脱了夏青,那眼睛里的光彩顿时消失殆尽!她一动不动地盯视着夏青,那眼神像看一个外星人。夏青又被这样的眼神弄得不知所措。

    王大夫见状,说:“孩子,你不要害怕,我们住在森林里也是被迫无奈,我们会好好照顾你的。”

    秋红又把眼光移到门外,她看到了几棵树身和地上厚厚的枯叶,还有几朵黄色的小野花儿,就明白了自己还在森林里。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劲,她猛地下了床,摇摇晃晃地就向外走。

    夏青急忙扶着她说:“小妹妹,让我背着你。”

    秋红不理不睬,跑出了门外,向树木稠密的地方跑去。

    三人在后面紧追。夏青一边追一边喊:“小妹妹,快回来,森林里有毒蛇,会把你咬伤的。”越追,她跑得越快,终于看不到她的踪影了。不知道她是藏在灌木丛里,还是钻入森林的更深处。三人急得团团转。偏偏这时候,不知道荣荣跑到哪里去了。

    夏青急得又流起眼泪,说:“她一个人在森林里乱跑,是很危险的。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她。”

    此时,荣荣来了。李欣说:“我们只有分头去找,让荣荣跟着夏青吧,夏青胆小。”

    夏青说:“没事的,我不害怕,让荣荣快去找吧”,她抚摸着荣荣的头说:“荣荣,快去找那个小姑娘,她跑了。”荣荣点点头,随即消失在森林里。于是三人也分头去找秋红。

    秋红拼命地跑,她只有一个念头,尽快摆脱那三个住在森林里的人,尽快逃出这个森林。她突然站住了,又不禁躲在一棵大松树后面窥视。原来她发现前面有一处很大的院落——高高的围墙上蹲着十多只猴子,像看家狗似的。每只猴子好像还拿着什么东西,好像是棍子。铁大门敞开着,可以看到院子里的压水井和一些蔬菜。秋红心想:这是不是那三个人的家?

    此时,猴子们同时跳到院子里去了,大概是主人喂它们食物吧。秋红便悄悄地围着这座院落转了一圈。她发现这院落真大,有十多间红瓦房。房子的墙壁都是用平滑洁白的大理石砌成的。院子里的东半部是一片桃树林,树上挂满了小毛桃。房子的后面有一座小山,山上有一个天然的石洞。这座院子的四周都是森林,再没发现其他的住家。秋红突然问自己,我是不是在做梦?这也太离奇了吧!是谁在森林里建造了一座孤零零的院落?这房子又是用大理石砌成的,从来没见过有人住这么高级豪华的房子。这房子里住的是什么人?是外星人?是匪徒?是从监狱里逃出来的杀人犯?还是贩毒吸毒的变态狂?……逃到森林里住的人决不是好人!秋红越想越害怕,她刚想离开,只觉右脚踩到了软乎乎滑溜溜的东西,她猛一抬脚,小腿上像被利剑刺了一下,她低头一看,情不自禁地尖叫一声,一条小青花蛇正在她的脚边蠕动,腿上已被它咬了一口,黑血正从伤口里涔涔地流出。母亲曾经说过,毒蛇咬了不能跑,要用带子扎紧伤口以上的部位。于是她坐在地上,解下腰带。

    突然,从树后闪出一个十多岁的小男孩,他发现了秋红,先是一愣,当他发现她腿上的蛇伤时,便讯速从口袋里掏出一贴膏药,撕开后利落地贴在秋红的伤口处。并说:“没事了,这是治蛇伤的特效膏药。”

    秋红一时呆了,她凝视着这个小男孩的脸,一动不动,她的眼光像被磁石吸引住了似的。她真不敢相信——世界上竟有长相如此相似的两个人!眼前的这个小男孩竟如此像他死去的哥哥,如果哥哥还活着,她会认为眼前的这个小男孩就是她的哥哥了。这小男孩发现这个美丽的小姑娘如此专注、大胆地望着他,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他搔着头皮问:“你一个人怎么跑到大森林里来了?”

    秋红这才回过神来。她没有回答,反而问道:“你一个人怎么也跑进这个森林里来了?”

    这小男孩陡然发现她的双脚是赤着的,脚上有很多血迹,没顾得回答她的问题,不禁惊诧道:“你怎么赤着脚在森林里走呢?脚都被划破了!”

    秋红这才发现自己的脚肿了,脚上血迹斑斑,她也吓了一跳,但她咬了咬牙说:“没事的。”她望了望伤口处的膏药,感觉伤口处有飕飕的凉气,一点也不疼了。她感激地望着小男孩,说:“谢谢你救了我!”

    小男孩说:“真巧,让我遇到了你,否则,你现在肯定昏过去了。”

    秋红说:“我用带子扎着也会昏过去吗?”

    小男孩说:“这个森林里的蛇特别毒,用带子扎着根本不管用。”

    秋红问:“你随身带着膏药,是不是怕蛇咬着?”

    小男孩点点头说:“是的”,他望着秋红又说:“从来都没有人敢走进这个大森林里来,你怎么敢呢?”

    秋红不假思索地问:“你不是人吗?”

    小男孩一时愣了,继而又笑了,说:“我当然是人,我就住在这个大森林里,这里是我的家”,他指着大理石砌成的房子说。

    秋红又倒吸了一口冷气,又像发现了外星人似的注视着这个小男孩。她一骨碌爬起来就跑,却被小男孩死死地拽住了胳膊。

    她拼命地挣扎着喊道:“放开我!快放开我!……”

    小男孩拽得更紧了,他大声说:“你不能乱动!你被毒蛇咬了,必须坐在这里休息半个小时才能走路,否则你会死的!”

    秋红不动了,她乖乖地坐在了原地。心想:我不能死!我必须活着。她从头到脚打量着小男孩,发现他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他和普通人一样,并且酷像她死去的哥哥。她低下了头,心想:既然怎样都是死,倒不如干脆去这个院落里看看究竟住着什么人,大不了也是一死!反正这命也是人家救的。再说,这院落里万一住着好人呢?会是好人吗?好人怎么会躲进森林里来住!但愿是好人吧,但愿他们能帮助我走出这个大森林……

    小男孩见她反常的样子,又见她低着头想什么,一时不知道怎样才好,他嗫嚅着说:“你休息一会儿,跟我回家吧!让王大夫把你脚上的血泡挑了再抹上紫药水。”

    秋红好像终于下定了决心似的抬起了头,说:“好吧,我跟你回家!”她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说:“你说的王大夫,是不是一个五十多岁的慈眉善目的医生?”

    小男孩说:“对,对,就是他。你见过他?”

    “他刚才还给我打了一针。”

    小男孩大悟似的说:“我刚才出来玩时,遇到王大夫背着药箱往外走,原来是给你打针去,”他又不解地问:“你为什么离开了他?”

    秋红说:“我怕他们。”小男孩诧异地问:“他们?他们是谁?”秋红说:“还有一个很英俊的青年和一个十七、八岁的姐姐,她的头发很长。”小男孩说:“那一定是李欣和我的姐姐夏青了。”

    秋红明白了,那三个人也是这个大院里的人。心想:原来这个大森林里住着一家人。秋红又望着小男孩说:“你们为什么住在这个有毒蛇的大森林里呢?”

    小男孩说:“这是我家的秘密,是不准告诉外人的。”

    秋红无话可说了。她又望着那个小男孩,渐渐有了安全感,她说:“你太像我死去的哥哥了,”她说着又想起生前的哥哥,眼里盈满了泪花。小男孩很感意外,盯着秋红说:“我像你死去的哥哥?他多大了?”秋红眨着眼睛,硬把快流出的眼泪压了下去,低声说:“他十四岁。”小男孩也说:“我也十四岁,我叫夏河,他叫什么名字?”秋红说:“他叫小山”。夏河难过地说:“小山?他这么小就……”

    秋红的泪水又涌上来了,压也压不下去了,苦涩的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流,拭去一滴又是一滴。

    夏河见她哭了,便扶着她说:“别哭了,我会像你哥哥一样好的,”他说着便采了几朵散发着馥郁香气的小野花送到秋红面前说:“给你!”

    秋红突然变了脸色,愠怒道:“你一点也不像我的哥哥,他从来不采野花。”

    夏河本想让她高兴,不料竟惹她生气了,说:“森林里的野花多着呢!采几朵玩又怎么了?”秋红不依不饶地说:“你看,采下来的花都蔫了!多让人心疼啊!把你的一只手拧下来玩行吗?”夏河下意识地望望自己的右手说:“把我的手拧下来?!那还了得!”

    秋红说:“你把不会说话的花朵采下来比拧掉你的手还残忍!”

    夏河望着这个硬梆梆的小姑娘不知道做什么才好,他说:“从今以后,我不会再采花了。”

    秋红望着他笑了,说:“你还真像我哥哥,错了就一定会改。”

    夏河也笑了,说:“你不要总拿我和你哥哥比来比去的,其实,你哥哥是你哥哥,我是我。”

    秋红不作声了,她望着蛇伤处,伤口处有点肿。夏河问:“还痛吗?”

    秋红摇摇头说:“不痛了,”秋红想了想又说:“你带我走出这个森林好吗?”

    夏河说:“当然可以,只是你的脚已不能再走路了,你的衣服也该换换了……”

    忽然,有人喊夏河。夏河闻声答道:“哥哥,我在这里。”

    秋红转脸望去,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走来,他瘦高个儿,皮肤黝黑,那眼睛长得挺不错,又大又亮。他惊愕地注视着秋红。

    夏河对秋红说:“他是我哥哥——夏森,”他又指着秋红对夏森说:“哥哥,她叫杨秋红,让毒蛇咬了腿。”

    夏森打量着秋红,他发现她的眼睛特别明亮,是秋水眼睛!秋水眼睛没有很大的,所以不空洞!是世上最迷人的眼睛!据说,再好色的男人一见到秋水眼睛的女人就变得爱情很专一!那秋水般的目光能洞察秋毫。他伸手摸了摸秋红的额头,感觉有点烫,就不禁说:“你好像感冒了,”又望着她的脚说:“这双脚不能再走路了。秋红,随我们回家吧。来,我背你走,”说着就扶秋红。秋红固执地说:“我能走路,”说着就站了起来。夏森蹲在她面前说:“快伏在我的背上,你的脚不能走路了。”

    秋红不顾脚像针扎一样疼,坚持自己走路。心想:我怎能让一个大男人背着呢?!他摸我额头的手怎么像母亲的手那么温暖呢?他和夏河是亲兄弟吗?怎么长相一点不一样呢?……夏森见秋红咬着牙走路,顿时感觉到她精神上有种勇敢的东西,就像她眼睛里有种逼人的东西一样。他从心里佩服她的坚强,但他不忍心让那双浮肿的脚再着地了。他猛地抱起了秋红。

    秋红挣扎着说:“放下我,快放下我,让我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