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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置(已修)

    秦殁人生前十八年过得很是衣食无忧,从小就在一流世家长大,长相出众,能力优秀,风度翩翩,世家子的优良品质聚于一身。可惜,人无完人,他缺了那关键的一滴金枝之血,秦殁不过是秦家主yiyeqing的产物,不管有多优秀,家规森严的秦家都不可能把他作为继承人。秦殁,算是输在起跑线上的典范。

    幸好,秦殁对秦家不感兴趣。准确来说,秦殁这小胳膊拧不过秦家这条粗大腿。一满十八岁,就自动离开秦家,上完大学出乎意料去参了军。有句老话说“是金子总会发光的”,秦殁显然属于这一类,他只用一两年便在军队混得风生水起,军衔蹭蹭往上涨。可谓是春风得意,前途不可限量。然后,骨感的现实耍了秦殁一回,末世来了。

    上天不可能永远眷顾一个人,在丧尸遍地的末世,秦殁幸运地未被感染,但是在越来越多异能者出现的同时,秦殁也不过是个普通人。靠着一身军中练出的本事在底层挣扎,体能开发到极致便是和异能者都可媲美,一步步谋算,最终坐上基地二把手的位置。可惜没等他打领主的主意,一路打拼过来的好兄弟出手了。

    快,准,狠!刀子精准地捅在心窝子上,秦殁盯着“好兄弟”带着歉意和复杂感情的脸,唇角悄然勾起一个恶意的弧度,耳边响起“轰”的爆炸声,意识被脱入黑暗的最后一刻,秦殁看到“好兄弟”眼中放大的惊恐,满意地闭上眼睛。末世少了个体能超过异能者的变态,异世悄然迎来了新的灵魂。

    子夜。一两束冷清的月光透过窗棂纸撒进来,映亮屋内宽阔的空间和简单的陈设。一张阶梯式的长桌,几层梯形桌面上摆满了一块块漆黑的灵位,上书“第xx代子孙xx",每一排灵位摆放地整整齐齐,看上去**肃穆。长桌前,大理石砌成的地面上放置了一对藤制包布的彩色蒲团。长桌两边延伸进两边的黑暗里。案上一只三足刻花兽鼎内几星香的红点,冒出丝丝缕缕的烟,悠悠闲闲的绕着香柱打转。

    一只瘦瘦小小的手从黑暗中伸出,沐浴在月光的光晕里,反反复复将那小手翻转着。秦殁看着眼前古色古香陌生到极致的房间,仿佛还沉浸在爆炸的余韵里,脑袋晕晕的,一时间搞不明白怎么回事。

    努力回想着死时的场景,秦殁下意识地捂住心脏,却没摸到匕首或者伤口,不等他开始疑惑,脑中便突然涌进一大堆细碎庞大的记忆,秦殁咬着牙,忍受着随之而来的脑中尖锐的疼痛,下意识地往后仰,后背撞在紧闭的门上,又是一波新的更为强烈的疼痛袭来,他保持着这个靠门的姿势,牙齿咬得咯咯响。

    过了许久,脑中的刺痛方才消失,秦殁将头抵在门上,全身的力气都被抽了个干净,冷湿的汗从毛孔中不断冒出粘住里衫。呵~他双肩剧烈地耸动起来,紧咬的唇齿间不可抑制地溢出笑声。阴影内,少年清亮的眸子逐渐染上血红,翻涌着让人不寒而栗的野兽般的暴虐。

    等恢复了些许力气,秦殁撑着门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挪动到长桌前。月华下,瘦弱的少年弯腰拿起两只蒲团,咔咔的声音从他的骨骼处清脆地传遍寂静的房间。少年惨白的小脸上却是平静无波,唯有一双眸子寒星般熠熠生辉,锐利的眼神中透露出微弱的满足。

    秦殁定定地站住,浑身上下传到大脑中枢疼痛的信息令他沉醉。只有这样剧烈的疼才能明确地告诉他,他是活着的!夹着蒲团回到门扇后,秦殁挑了个舒服的姿势仰卧在蒲团上,梳理刚刚得到的原主纷杂的记忆。

    秦殁,同名同姓。但这个世界的他身份高贵不少,乃是原兵部尚书的嫡子。之所以加个原字,只因两年前三皇子起兵,夺得了皇位,可惜秦殁他老爹是铁打的taizidang,新皇甫一登基,即刻以雷霆之势清剿太子余孽,他老爹首当其冲,诛三族。

    至于秦殁怎么活下来的,应该感谢他母亲过硬的背景。秦夫人是定国公的女儿,老定国公为国战死沙场,留下一子一女,现在的定国公正是秦夫人的胞弟横渊。三皇子兵变,定国公府是中流砥柱,诛秦殁他爹三族时,横渊以功勋换了新皇一纸胞姐与秦殁尚书爹的和离书,保下秦殁母子放到定国公府养着。

    这个世界的秦殁,本就是个绔纵,老爹亲戚死了也不伤心,反正有了个更加位高权重的舅舅,行事更加荒谬,走上了一作死再作死的道路。成天打着定国公府的旗号,惹了事这块通行令倒也好用。

    偏偏欺负了寻常小官倒也罢了,两天前竟为了个女人把太傅家的嫡孙子脑袋开了瓢,险些小命不保。太傅立刻上告皇帝,狠狠参了横渊一本,私下里又到皇帝面前老脸一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皇帝心里本来准备好小事化无的一番说辞就这么被堵了回去,倒是最后也不过罚了横渊两年俸禄,不痒不痛地让他在府中思过,好好教育他侄子。

    横渊气得当晚便抽了秦殁二十鞭子,忍到祠堂里关禁闭。这个世界的秦殁身娇肉贵的,哪里吃过什么苦,平时磕着碰着都得养好几天的主。自然经不住横渊这武将的二十鞭,不过一天一夜就去了。说起来秦殁还得感谢他这便宜舅舅,给了他重生的机会。

    大致理清了原身这十二年的经过,秦殁心里有了底。握了握拳,他几乎要笑出声来,压制不住满心戾气和嗜血的双眸。只是,长时间的思考让大脑超负荷,何况背上还有伤,脑子里昏昏沉沉如同灌了铅,额头似烫铁。刚才的精神只是因为活着的短暂兴奋,明显地感到这具身体已是强弩之末,秦殁扛了一会儿,终究撑不住,昏了过去。

    黑暗中突然亮起了星星点点的白光,而那白光的来源正是蒲团上昏睡的少年。那些光点从少年的脑袋处源源不断地冒出,聚集在一起,团团附着在少年单薄的背上,可惜秦殁昏了,根本看不见

    (终于来发文了,这章发了好几周,没办法,蠢作者是个懒人~( ̄▽ ̄~)~禁词好多啊?_?害我改好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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