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大夫摸了摸下巴：“可能是眼睛初见光，不适应引起的，不会有事。”又扼腕道：“可惜十九王爷不准在下近前观看，不晓得那人是怎么把你的眼睛换上的。”

    王昭言问：“哦？难道糊涂大夫也不曾见过为我医治眼睛的……神秘人么？”

    糊涂大夫道：“没有见到真面目，他带着斗篷，把脸盖住了，连男女都分不清。”

    王昭言问：“可知道是什么来历？”

    糊涂大夫摇头：“不晓得，十九王爷的人，不知道从哪里挖出来的。”

    王昭言扯了扯嘴角：“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吗？”

    糊涂大夫说不知道。

    王昭言也不再多说，谢过糊涂大夫的诊脉，王昭寒便把人送了出去。

    王昭寒回来的时候，见王昭言正在出神，不由得多问了一句：“大哥，你自从醒来就好不对劲儿……”

    王昭言道：“没什么，就是觉得好像做了一个梦，很长很长的梦。”

    “哈。”王昭寒咧嘴笑起来，“什么梦？和我说一说啊。”

    王昭言转开这个话题，问：“昭寒，你常在外行走，可知道凤府里的小姐，轻尘姑娘，如今怎么样了？”

    王昭寒满脸惊愕：“大哥，你问这个做什么？你是如何知道凤府里还有一位小姐？还知道人家的闺名？”

    王昭言长舒了一口气：“我随口问的。凤府如今虽然败落了，但是也是曾经显赫一时的将军府，那里的事情我怎么一无所知？只是我想起自己做的这个梦中……有一个名字，好像就是……怎么？凤府的小姐闺名不是轻尘么？”

    王昭寒道：“这个倒不是，确实是叫做轻尘的。前些日子已经死了。”

    王昭言忙问：“怎么死的？”

    王昭寒想了想，说：“投水死的。听说是在安平公主的宴会上，被羞辱了几句，想不开，就跳河了。洛王殿下还伤心了好些日子呢。”

    “哦。”王昭言记得“前世”的时候，风轻尘是发生过投水一事，但是并未死去，而是之后性格大变……看来，这一次，很多事情都已经变了呢。

    王昭寒喃喃道：“大哥，不会是风轻尘的鬼魂来找你了吧？她是有什么冤屈吗？”

    王昭言转头对上王昭寒带着期待的眸子，无奈地摇了摇头：“我记不清了，只是有个名字隐隐约约存在脑中。”

    王昭寒悻悻地耷拉下了脑袋。唔，他又少了一桩人前八卦的段子。

    “大哥，爹娘还等着消息呢。我已经吩咐诗书回去报信了，估计也知道你醒来的消息，你……明天搬回去吗？”王昭寒问。

    王昭言逼着眼睛，声音若空谷传响：“好。我今日有些乏了，我们明日回去。”

    一夜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