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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悲痛往事
牢房内，孟飞雪蹲在墙角奋力的徒手刨土，沾满土的手指破了皮流着血，被刨出来的土在脚边堆成了一座小山丘。
她知道没有人会救她，想出去就只能靠自己。她一刻不停的动作，额头上的汗珠滑进眼角就抬手用手背随便那么一抹，手背的土蹭到脸上，弄得自己灰头土脸。她想早点挖通了地道好逃出去，直到手指碰触到一堵硬硬的水泥砖，她才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异想天开。
计划失败，她一气之下把刨出来的土全部推倒，仰面躺在土上大口的喘气，忽然一阵叫喊声溜进了她的耳朵里，“放我出去！我真的有急事要见你们陈探长！放我出去！”
那人一直喊，喊到最后声音嘶哑还不放弃，可是无论他如何拼命叫喊都无人理会。孟飞雪坐了起来，心里觉得那人愚蠢至极。被抓了进来就算是喊破了喉咙，也无济于事，根本没人会理，这一点她再清楚不过了。
困意席卷而来，孟飞雪靠在墙上慢慢合上了眼睛，没想到一觉醒来耳边的叫喊声还是没有消停。
“是卫副官叫我来找陈探长的，放我出去，我要见陈探长——”
一句“卫副官”立刻引来了旺财叔，只听得他半信半疑的声音说道，“什么？你刚才说什么来着？谁谁谁叫你来的？”
小王道，“卫副官！”
旺财叔奸笑，“就你个小赤佬也会认识卫副官？你骗鬼呢吧？你知道他是谁吗？人家可是张督军身边的红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我没骗你，这钢笔就是卫副官的，我是来救人的，卫副官说陈探长认得这笔，他还说……”
话还没说完，就被旺财叔打断了，“放屁！你还想救人啊？你先保住自己的命再说吧！给我打！”
听得那人的声音已经嘶哑得几乎难以辨认，可依然不曾放弃过叫喊，孟飞雪暗自对他肃然起敬，“噼噼啪啪”的暴打声传进耳朵，不知道为什么孟飞雪的心竟然莫名的疼了一下。
旺财叔走了，只留下那人粗噶沉重的喘息声。孟飞雪砸碎了碗故意弄出声响引起那人的注意，并尝试着对他说话，“喂，你没事吧？”
一阵静默之后，隔墙传来一句不确定的低音，“小姐？”
这声音已经沙哑的难以辨认，但孟飞雪还是很快的听了出来，一声“小姐”叫得她有些恍惚，活生生扯出了泪水。在这世上，叫她小姐的人如今只剩下一个，难道他是……孟飞雪一下子愣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紧贴着墙试探性的问，“小王？你是小王？小王真的是你吗？”
听到小姐的声音，小王激动万分，嘴边绽开笑颜泪水却在眼眶里打转，“小姐，真的是你，太好了，我终于找到你了。”
孟飞雪也很激动，“你怎么样？刚才被他们暴打一顿还好吗？”
“没事儿！我皮糙肉厚扛得住，倒是小姐你……”一想到小姐被关了整整一周，可能每天还要受那旺财叔的蛮横粗暴小王心里泛起一阵酸楚，心疼问道，“小姐你怎么样？他们没打你吧？”
“那倒没有……”
小王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好什么呀？”孟飞雪压低声音，“巡捕房是什么地方？那旺财叔是什么样的人？这里每天都有人被虐打致死，就我一个人例外，他们好像都不敢对我怎么样，你不觉得奇怪吗？”
小王点点头，“这倒还真有点奇怪……这么看来是有人特别关照过的。”
孟飞雪嗤笑，“胡说八道！谁会关照我啊？”
孟飞雪和小王中间隔了一道墙，俩人背靠同一堵墙坐着，你一言我一语的倒像是闲话家常。小王被旺财叔打的满脸淤青遍体鳞伤，嘴角的血丝还在汩汩流着，稍微动一动就疼的嘶牙咧嘴发出“嘶嘶”声。
声音遛进孟飞雪的耳朵，她皱起眉头撅起嘴，“都疼成这样了还说没事。”
小王只是笑，“不疼，和小姐说几句话就不疼了。”
孟飞雪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无奈勾起嘴角，“既然和我说话能止疼，那我便与你多说说话吧！”
小王还是笑，“好！”
孟飞雪言归正传，“你说，谁会关照我呢？”
小王低头冥思，一边想一边说，“能在淞沪警务处捕房说得上话的估计是督军府的人……”
话音刚落，两人同时怔住，异口同声道，“难道是他？”
孟飞雪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很快摇头，“不，不是他，一定不会是他的，我要杀他他怎么会关照我呢？”
小王低头从怀里掏出那支钢笔，定定的瞅着笔盖上的三个字，眼里闪着感激的目光，“是他，一定是他，我就知道他是好人。”
孟飞雪听到小王的喃喃自语，好奇问道，“谁？谁是好人？”
小王抬起头，嘴角上扬，“卫临风。”
“卫临风？”孟飞雪摸不着头脑，“卫临风是谁？”
“他是将军手下的副官，多亏了他我才知道小姐被关在这里，他把贴身的钢笔给了我让我找陈探长，他说陈探长认得他的笔，只要我跟陈探长说是他要放了小姐的，小姐就会没事了。”
孟飞雪听得一头雾水，理清思路问道，“你是说，卫临风要放了我？副官？”
“是啊。”
孟飞雪半信半疑，“你确定？”
她知道没有人会救她，想出去就只能靠自己。她一刻不停的动作，额头上的汗珠滑进眼角就抬手用手背随便那么一抹，手背的土蹭到脸上，弄得自己灰头土脸。她想早点挖通了地道好逃出去，直到手指碰触到一堵硬硬的水泥砖，她才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异想天开。
计划失败，她一气之下把刨出来的土全部推倒，仰面躺在土上大口的喘气，忽然一阵叫喊声溜进了她的耳朵里，“放我出去！我真的有急事要见你们陈探长！放我出去！”
那人一直喊，喊到最后声音嘶哑还不放弃，可是无论他如何拼命叫喊都无人理会。孟飞雪坐了起来，心里觉得那人愚蠢至极。被抓了进来就算是喊破了喉咙，也无济于事，根本没人会理，这一点她再清楚不过了。
困意席卷而来，孟飞雪靠在墙上慢慢合上了眼睛，没想到一觉醒来耳边的叫喊声还是没有消停。
“是卫副官叫我来找陈探长的，放我出去，我要见陈探长——”
一句“卫副官”立刻引来了旺财叔，只听得他半信半疑的声音说道，“什么？你刚才说什么来着？谁谁谁叫你来的？”
小王道，“卫副官！”
旺财叔奸笑，“就你个小赤佬也会认识卫副官？你骗鬼呢吧？你知道他是谁吗？人家可是张督军身边的红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我没骗你，这钢笔就是卫副官的，我是来救人的，卫副官说陈探长认得这笔，他还说……”
话还没说完，就被旺财叔打断了，“放屁！你还想救人啊？你先保住自己的命再说吧！给我打！”
听得那人的声音已经嘶哑得几乎难以辨认，可依然不曾放弃过叫喊，孟飞雪暗自对他肃然起敬，“噼噼啪啪”的暴打声传进耳朵，不知道为什么孟飞雪的心竟然莫名的疼了一下。
旺财叔走了，只留下那人粗噶沉重的喘息声。孟飞雪砸碎了碗故意弄出声响引起那人的注意，并尝试着对他说话，“喂，你没事吧？”
一阵静默之后，隔墙传来一句不确定的低音，“小姐？”
这声音已经沙哑的难以辨认，但孟飞雪还是很快的听了出来，一声“小姐”叫得她有些恍惚，活生生扯出了泪水。在这世上，叫她小姐的人如今只剩下一个，难道他是……孟飞雪一下子愣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紧贴着墙试探性的问，“小王？你是小王？小王真的是你吗？”
听到小姐的声音，小王激动万分，嘴边绽开笑颜泪水却在眼眶里打转，“小姐，真的是你，太好了，我终于找到你了。”
孟飞雪也很激动，“你怎么样？刚才被他们暴打一顿还好吗？”
“没事儿！我皮糙肉厚扛得住，倒是小姐你……”一想到小姐被关了整整一周，可能每天还要受那旺财叔的蛮横粗暴小王心里泛起一阵酸楚，心疼问道，“小姐你怎么样？他们没打你吧？”
“那倒没有……”
小王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好什么呀？”孟飞雪压低声音，“巡捕房是什么地方？那旺财叔是什么样的人？这里每天都有人被虐打致死，就我一个人例外，他们好像都不敢对我怎么样，你不觉得奇怪吗？”
小王点点头，“这倒还真有点奇怪……这么看来是有人特别关照过的。”
孟飞雪嗤笑，“胡说八道！谁会关照我啊？”
孟飞雪和小王中间隔了一道墙，俩人背靠同一堵墙坐着，你一言我一语的倒像是闲话家常。小王被旺财叔打的满脸淤青遍体鳞伤，嘴角的血丝还在汩汩流着，稍微动一动就疼的嘶牙咧嘴发出“嘶嘶”声。
声音遛进孟飞雪的耳朵，她皱起眉头撅起嘴，“都疼成这样了还说没事。”
小王只是笑，“不疼，和小姐说几句话就不疼了。”
孟飞雪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无奈勾起嘴角，“既然和我说话能止疼，那我便与你多说说话吧！”
小王还是笑，“好！”
孟飞雪言归正传，“你说，谁会关照我呢？”
小王低头冥思，一边想一边说，“能在淞沪警务处捕房说得上话的估计是督军府的人……”
话音刚落，两人同时怔住，异口同声道，“难道是他？”
孟飞雪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很快摇头，“不，不是他，一定不会是他的，我要杀他他怎么会关照我呢？”
小王低头从怀里掏出那支钢笔，定定的瞅着笔盖上的三个字，眼里闪着感激的目光，“是他，一定是他，我就知道他是好人。”
孟飞雪听到小王的喃喃自语，好奇问道，“谁？谁是好人？”
小王抬起头，嘴角上扬，“卫临风。”
“卫临风？”孟飞雪摸不着头脑，“卫临风是谁？”
“他是将军手下的副官，多亏了他我才知道小姐被关在这里，他把贴身的钢笔给了我让我找陈探长，他说陈探长认得他的笔，只要我跟陈探长说是他要放了小姐的，小姐就会没事了。”
孟飞雪听得一头雾水，理清思路问道，“你是说，卫临风要放了我？副官？”
“是啊。”
孟飞雪半信半疑，“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