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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真相

    喜欢音乐的我一直在家自学唱歌和跳舞,有时还画几幅简易的水墨画。用来打发我无聊的时间。

    “泪儿,我们走吧,奶奶都等着急了。”妈妈喊着。

    “恩。”我应声站起,一阵眩晕又跌坐在床上。

    “又晕了?”妈妈几步上前,关心地问着。

    “没事,一会儿就好了。”我说着,在妈妈的搀扶下慢慢起身,好奇地问道:“为什么今天可以出门啊?”因为无法出门的缘故,平时都是奶奶过来看我。

    “今天是重阳节。”妈妈很简单地说了一句,不知是不是我眼花,妈妈眼中闪过一丝悲伤与无奈。

    见妈妈脸色不好,我就没有再问下去,只知道今天我可以出门了。心里有一丝的小小兴奋。

    虽是有电视和网络,可以了解外面的世界,但是亲自接触的时候才发现那是另外一种感觉。因为离奶奶家不是很远,爸妈决定走路过去,好奇的我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东张西望。引得身边的人指指点点:“喂,快看啊,那个小姑娘,是不是傻子啊~~~”“就是,说不定是从那个乡下过来的~~~”

    “理我远点,傻子。”一个跟我离得很近的女子厌恶地说道。

    我讨厌地皱了皱眉,她身上的香气太过浓重,很是熏人。我今天18岁了,那女子和我差不多高,我看着那女子,淡淡地说道:“你很没品味,擦的香水很熏人。”说完,周围的路人都偷偷地笑着,那女子气的脸色铁青,浓艳的妆容使她更加狰狞。

    爸妈看着快要爆发的女子,拉着我搭了一辆出租车。我心知给爸妈添了麻烦,也就闭口不言,看着神色凝重的爸妈,我明白他们是在担心我,或许还在担心我的病情。有的时候会想我得的是什么病,也上网查过,可是平日里我并没有任何症状,问过爸妈几次他们也是转移话题或是让我不要担心,几次之后我就再也不提了。

    “奶奶!”见到奶奶我是很高兴的,不知为什么,我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但是我跟奶奶很亲近很亲近。我抱着奶奶,渐渐感到有些头晕,就这样,我失去了知觉。

    很久,也许睡了很久,朦朦胧胧之间,我听到有人在说话,好像是再讨论我的病情。

    “还是不行么?”一个苍老的声音,无力地询问着。

    “泪儿还是不记得以前的事情,她总是说自己从未出过门,而且,”一个中年女性的声音悲凉地传来,顿了一顿,又接着道:“而且现在泪儿的眩晕越来越频繁,时间也越来越长。”

    “是啊,泪儿似乎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了,我们也不清楚从什么时候开始,今天来之前还问我们说‘怎么没见过奶奶’之类的话。”一个中年男子低沉的声音响起。

    随后是一阵沉默,我睁开双眼,眩晕的感觉依旧在我体内萦绕,可是我的意识已然清醒,听着她们的谈话,难不成...我以前出来过?可是,为什么我记不起来。我揉着太阳穴,试图用手指祛除脑袋中越积越多的眩晕感,但,无用。我勉强支撑起自己的身体,蹒跚至门口,直觉告诉我他们会告诉我很多不知道的事情,

    果不其然,我听到爸爸说:“看来那个算命的说的都是对的。”

    “胡说什么呢?我们都把医院跑遍了,泪儿根本就没有什么病,更不用说什么失魂症了。”妈妈争论道。

    “胡说,我哪里是胡说。泪儿平日里一见到阳光就会晕厥,所以我们只会在晚上带她出去,唯一能出门的一天也只有每年的重阳节。现在马上就是泪儿的十八岁生日了,正如那算命的所说,今年的重阳节居然也会晕厥,这一切都是事实,都已经发生了,泪儿现在就躺在里面的卧室。怎能让我不相信。”爸爸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我脑海里的碎片也渐渐整合在了一起,我站在里屋,扶着门框,回忆着我刻意掩埋的记忆,那些不想去触碰的记忆。

    那是七岁的时候,我捂着鼻子跑进家里:“妈妈,我流血了。”在妈妈的注视下,我移开沾满泥土的双手,小巧的鼻子上除了脏污的泥土,就是斑斑血迹,那些灼热的液体一旦没了阻力,就毫无顾忌地流了下来,流过我的嘴角,流进我的衣衫,那新买的白色衬衣现在多了朵朵鲜花,只不过,没有绿叶的衬托他们只剩灿烂的血红色。妈妈赶忙帮我清洗,只当是平常的流鼻血,就没在意。但是我记得,眼前的一切事物开始变得模糊,意识仿佛进入了黑洞,我是那么无力,没有了任何感觉,当再次能看清时,我已经躺在来了床上,已经是深夜,身边是熟睡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