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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没事,我也有点傻气,跟他们一样。”她温声道。

    “清嘉姑娘说话真有趣!”紧接着他们越谈越高兴,很投趣。

    她便毫不介意的问老前辈,说:“老前辈,这小曾孙不会是您的……”

    “呀!姑娘,可别胡思乱想啊!老夫可没这没调皮的曾孙啊。何琤没告诉你吗?”见她似乎真的不知道的表情,接着说,“那是我捡来的,看他可怜兮兮的。嗯对了,之所以他叫小曾孙,是因为他姓曾,名孙,而且还小,不过他的法力不错,很有资质。就随便叫小曾孙诺。你可别真以为是我曾孙啊。诶!这死小子,怎么还没回来。”说完,他站了起来,毫不介意的伸了伸懒腰。

    她疑惑道,老前辈他不是叫剑曾吗,怎么。呃,还是不理了,少一事不如多一事。啊!口误,因该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呀,好像又错了,呃……就这样,她,陷入了无限的纠结中。

    另一边。云天外有一仙飞快地急行着,就连身边给他打招呼的仙人们也不理睬,一闪而过,径直的飞向某处。

    旁边带流苏耳环的小仙不爽的耳语道:“这石阳上神这是怎么了,不是在闭关修养了吗,怎么驾着疾行云飞的那么急?”

    一个身穿小粉袄衣的小仙赞同说道“嗯,对呀那么急,你说是不是——为了那个凡人。”

    “有可能就是她,谁也没有像她一样能让石阳上神那么着急的。上次那件事把上神弄得半死不活的,整个仙界的都传遍了。她不是失踪了吗?难道她又出现了!”带流苏耳环的小仙说。

    “我好像听说她出现在鸡犬岛上,那个岛是一个世外桃源呢,听说跟仙境一般。住着些归隐的老神仙,而且住着一个高人呢!”一个浅绿衣裳的小仙插嘴道。

    “是吗?想必又有一件大事发生了。”粉袄衣小仙说道。

    “为什么?”其余的小仙问道。

    “因为你说那岛住着高人,想必那高人便是归隐已久的剑曾神尊了,他法力高强得很,”顿了顿,又接着说,“不过只收了两个徒弟。那神尊老人家可大有来历,听说是远古时期战神的后辈,不过长相一般。”粉袄衣小仙叹息道。

    随后一片唏嘘,她不服的又说道“诶,你们叹什么气呀?我还没说完呢!这位神尊可老我们好几十万年的,厉害得很,不过现在却是个老头了,按凡人的年龄来看,也有六七十多了。哎哎哎,都别走啊,喂!”

    这时,何琤已经回来了,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吆喝道:“师父,我回来了!”又看见溜达过来的小曾孙,眼睛水汪汪的望着手上拿的东西。何琤便蹲下来剥开牛皮纸,拿了块点心给他,“看,小曾孙,这么久没回来,一回来就给你带了好吃的。我这个师兄不错吧。”

    “嗯,不错,很好!”小曾孙欣然说道。

    “知道师兄很好,真乖。”何琤摸了摸小曾孙的头,微笑着。

    “我没说你呀师兄,我说的是点心很不错而已。”小曾孙回应何琤说。

    瞬间何琤尴尬了。他望了望斗篷女,不禁又尴尬了。

    “哈哈哈,小曾孙好样的,为师等一下奖励你,陪你捉蛐蛐!还有煮好吃的。”剑曾老前辈笑道,对着走到他面前的何琤瞬间又严肃道,“你这死小子,舍得回来了!那么多年不见踪影。前几天才飞鸽传书说要回来,写得满满的一张纸条,让为师看的好是辛苦。听说你又有了了一个新的师父,对吧。我的徒弟真是忘恩负义啊。”说完就像个小孩一样,生气起来。还摸了摸自己的小山山羊胡。

    “师父别生气,徒儿以后不走了,在这陪您。咦?小曾孙呢?”说完,他就扶着他师父坐下,又望了望她。

    听到这,小曾孙已经撒欢的拿着刚才趁何琤不注意时抢来的点心,跑到剑曾老前辈身后吃了起来。

    他们因离别多年,师徒十分想念,便聚在一起聊天聊了很久。

    这才老前辈摸了把自己的胡子,问何琤有何事情。微笑道:“哈你这个臭小子,现在才回来。你让为师等得很着急诶,说吧有什么事求为师的,为师尽力帮你。”

    “这个有劳师父了,事情是这样的……”何琤跟老前辈讲具体些。

    “原来姑娘是未来之人啊!怪不得,怪不得……也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摸摸自己的胡子感叹道。

    斗篷女在一旁默默地听完,笑道:“多谢剑曾老前辈相助。”便拱手致谢。

    就这样,他们这几天各做各的,或聚在一起商讨事情。平平静静的,何琤也没问她什么,她也没有说什么,各怀着心事,谁也不说出口。

    几天之后,到了选定的时间,这天刚好适宜——日食之日。在一片空地上,空地上有一个六边形的桩坛,那桩坛用汉白玉砌成,上面分别有八块华表耸立着,不高,却分布在四面八方。只见他们几个摆着阵法,形成一个等边三角形,三人面目严肃,各着打坐,像模像样的,口中还念念有词。桩坛之外有一个小亭子,因为她身体虚弱,不宜吹风,就在那亭中,摆着一架古筝,用琴声助力,这些她只能尽力,因为她法力尚浅,只是个肉眼凡胎。况且如果用力过猛,想回去也回不去。要不是她师父去西天云游了至今不知所踪,时间急迫这才请剑曾神尊。

    忽而间,天变得阴沉混沌起来,风起云涌,赤红的日被渐渐遮了起来。旁的树木被吹得东倒西歪,狂风吹乱了他们的头发,却依旧坐立在那。天黑了下来,他们桩坛四周罩起一层保护膜。外面则不见日月星辰,不闻猿啼鸟叫,只闻铮铮幽幽的琴声。

    “准备好了吗?”剑曾老前辈喊出一声。

    “嗯!”何琤与小曾孙异口同声应道。

    “好,起阵!”紧接着,他们摆出不同手势,手中一一的发出隐隐的光,不规则的,却全集中在一点上。哗啦啦,天空下起了雨,豆大的雨噼里啪啦的砸下来。这是起阵的反应。云被搅拌得一团团的,强劲有力的风继续吹着。

    过了不知道有多久,就在快完成阵法时,天边忽闪一条玄光,随之而来的电闪雷鸣。

    “是谁,谁在外面。”看见亭有一道身影,就在她附近,呼哨间觉得熟悉,现在的她脸色苍白,嘴边毫无血色。

    那个人没有回应,只是默默的站在那,看着她。

    她知道,是他——石阳,他赶来了。之前的他为了让她能在这空间生存下来,千方百计的帮助、救她,却让自己弄得半死不活的。所以她想阻止他,她就逃走了。

    桩坛上,他们拼尽最后力量,阵法终于完成了。天边已不再是黑暗,转眼间变得明朗起来,太阳也渐渐出现了,祥云渐渐升起。雨停了,琴声也戛然而止。但风依旧吹拂着,就像当年她来到这里一样,风中带着一阵清香,那是茉莉的清香,隐隐约约,却又熟悉。

    天空中洒出一道光线,照射在桩坛中心处,光滑的地面上形成一个空洞,指引着她——那是回去的路,回家的路。

    她起身微笑着,眼中带着泪光,对着他们,对着他,说:“谢谢,再见了,各位。谢谢你们,谢谢。”便没再说什么,她缓慢又坚决地走着。走下那亭子,她似乎对着里有点不舍,对啊,她想起过去,眼中不觉的流下了泪水。

    “清!”忽而面前一声高亢嘹亮的声音,引着她抬起低垂的头,“你要,要回去好好过。跟我向柚子和憬铭问好!”何琤强忍着泪水,缓缓的对她说道,便从桩坛中退了出来。他想把这个秘密留在心底,不说出来,也是对大家好。

    她用衣袖拭去那些泪水,没有说话,只点头示意道。

    此时站在一旁的老前辈和小曾孙也退走了,徒留石阳她二人,而石阳跟之前一样站在原地,没动过。从他的眼神中透漏出一丝丝的哀伤与不舍。

    “清嘉。”石阳呼的一声说道,她没有回应。

    便继续喊道:“文清嘉,你要好好的。”他本想她不会回答的。

    “好,我答应你,石阳。”她回答道。

    石阳差异的望着她,以为她不会再理睬他,躲着他。

    文清嘉觉得前面有一个黑影遮住了她,她抬头一看,跟她第一次遇见他一样愤愤中带着羞涩。石阳已经来到清嘉的身前,挡着她的去路。他捉住她的手,俯下头,什么也不说,便轻轻地吻上的她的唇,轻轻地摩挲着,星星点点的吮吸着,试探着她。她却睁大眼睛,盯着他,没有反抗,只见他眼中带着深邃的波澜,不断地涌流着。

    就在这时,吻得不舍他们,慢慢地停了下来。他望了望她,说:“走吧,清嘉。我看着你。”也许放弃才是最后的归宿。

    他缓缓的放开了纤细的双手,看着她离去,他们俩谁也没再说什么,如果一旦说了什么,万一她会不舍得走他不会让她走。可这样对大家来说不好,因为穿越过来的人,会因为空间的限制、压抑,身子会慢慢地变得虚弱。最终会失去生命,什么也救不了,也再也回不到未来,永远过的消失。

    她来到那束光线下,用最灿烂的微笑看着他,慢慢的消失。她只带了些书籍走,其余的都没带走。也什么都没留下,除了那块玉佩被石阳紧紧地拽在手中。

    此时,空中只回荡着一句话石阳的话:“我会来找你的,清嘉,等我。”却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

    风里来云里去。

    人生能得几回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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