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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百花楼头牌明月

    在百花楼的雅间里,布置奢靡。一桌上好的酒菜,叫上几个粉头跳舞,几个公子坐在一起喝酒玩乐。一个是本县县令杨柳岩,也是有个爹在朝堂上有权势,靠着关系在离京最近的县里当个安逸县令,平日里也没什么大事,就喜欢和哥几个在这百花楼里乐呵乐呵。一个是镇长的儿子,钱江,家里有钱,但势力不大,好不容易巴结上两个大人物,年龄都是二十一二岁。兴趣爱好又相投,就经常在一块混。另一个就是周墨迩了,长得风度翩翩,气质不凡,却是个风流公子。坐在周墨迩身边的是百花楼的花魁明月姑娘。眉若春柳,眼如秋波流转,瓜子小脸,粉黛上装,妩媚之至,一身红裙青丝。这绝对是个倾城佳人。只见她给周墨迩倒了杯酒,拿起酒杯撒娇道:爷可是在外有相好的了,许久未来奴家这里了,请都请不来。”

    钱江参和道:“是啊,周大哥可是几日不见人影了,可把我们明月姑娘想的茶饭不思呀,明月姑娘可只稀罕周大爷您一个,别的人都不带瞧一眼的。”杨柳岩也带着看好戏的眼神看着周墨迩,周墨迩就着明月的手把酒喝了道:“爷哪有空找相好的,爷前几日到乡下庄子上查看去了。”杨柳岩一听就知道是托词,肯定是去乡下狩猎玩耍去了,顺便去绣庄找相好的去了。爷们几个都好几年了,谁的破事都知道点,只是这周墨迩太不够意思了,到乡下狩猎玩耍也不带上爷几个。有意道:“只能托哥哥的福,今日请明月姑娘给我们弹唱一曲可否?”这明月是被周墨迩包养了的,只陪周墨迩。旁人也看不上。周墨迩看着明月含情默默的眼睛道:“就给爷们来几首好听的,刚好爷也许久未听了。”明月起身道:“是”。

    说完往前面的凳子走去,刚坐下,就有丫鬟拿着个琵琶递给明月,跳舞的几人都退至一旁。明月弹了几指调调,才开始弹琵琶,琵琶刚弹完,又有丫鬟拿来一支箫,明月把琵琶给了丫鬟,接过萧,又吹了一曲,萧声缠绵悱恻,又有一丝闺房之怨。钱江和杨柳岩嘴里都叫:“好,好…。”杨柳岩打趣道:“哥哥好福气,明月这么美的姑娘惦记着哥哥,都惦记成闺怨了呀,不若哥哥纳回家得了!”周墨迩笑了笑道:“喲,今日怎么了,一个两个的都当起说客来了。”钱江忙道:“爷几个不是看不得美人寂寞么,来,不说这些个了,爷几个干几杯。”说完举起杯子,几人也跟着举起杯子干了一杯。喝完酒,就都和身边的粉头谈笑风生了。

    明月本是官家女子,因家族犯罪,连累亲属。因此家破人亡,她因长得好看,就被卖入了这青楼里,开始死活不愿意,可老鸨有的是招惩治人。后来实在抗不住了,就从了。也想过逃跑,有一次在一个好心丫鬟的帮助下逃出了妓院,但人生地不熟的,没跑多远又被抓了回来。老鸨为了惩治她,当着她的面把帮了她的丫鬟活活打死,任明月怎么哭求都不理。把明月关在屋里饿了好几天,明月尝到饥饿的滋味,等老鸨把她重新梳洗打扮好,明月的心也死了,心死了也就认命了。人一旦认命了,就开始堕落了。但好在不到半年的时间,这县令杨柳岩上任的时候请了她去弹唱,她一眼就看中了相貌出众的周墨迩,打听了他的家世后发现周墨迩身事不是一般的好,这县令杨柳岩还不如他呢。几番周折,费劲心思勾搭上周墨迩。是勾搭上了,她自己也百般讨好他,只为让他为她赎身,那怕做他的妾也好过在这妓院里迎来送往。他是把她包养了,也喜欢到她这来喝花酒可也从不在这花楼里过夜。也不知他是何心思,但愿他能对她有一丝丝情意。

    这周墨迩刚回到府中,就问了如意道:“吉祥可回来了。”这爷不是派遣吉祥打听事去了吗?难道事情还挺重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晚还问起。如意道:“爷,吉祥还未回来,现在都过了子时了,估计最早也要明日早晨就能回来,等吉祥回来,小子让看门的第一时间让他来见爷。”

    “嗯,给爷备水洗洗”周墨迩吩咐道。如意道:“是”。就赶紧吩咐下去,几个力壮的婆子合力扛了几桶水,终于把澡桶的水打满。

    周墨迩坐在水里,不知怎么的想起了刚才的一幕。他正听着明月弹吹,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了那丫头的尖叫声,又浮现那丫头的小脸蛋,明明是个还没长大的小丫头,他自己却惦记上了她。他自己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定是因为她胆敢卖了他的裤子的原因吧,就是烧毁或丢掉,也不能卖,他定要让她尝尝苦头。这么想着,心里才舒服多了。周墨迩洗澡不讲究,从不用丫鬟帮着洗澡。他擦完身子,穿上丫鬟们事先准备好的里衣,回了屋房倒头就睡。

    这可苦煞了他房里的大丫鬟春儿,自半年前,周墨迩喝醉了酒,回来后是她伺候的,周墨迩把她压在身下,还夸她长得清纯好看,那晚还要了她,从此升为大丫鬟,也算是通房丫鬟了。可至此后再也没碰过她,周墨迩好看,又还没有夫人,只有一个妾室,还是去年周太太给做主娶的。外面多少女人都缠着周墨迩,可周墨迩愣是没带回来过一个女人,春儿很自豪:“她自己可是唯一一个睡过爷府里炕上的女人。”本想今晚能伺候周墨迩,趁着周墨迩沐浴的时候,还偷偷回房打扮了一番。回来一看,周墨迩竟然睡着了。春儿只能赌气的回了耳房。

    第二日玖时,周墨迩才起床。丫鬟夏儿正伺候他穿衣,平日里都是春儿伺候更衣,不过因昨日气的睡不着,快天亮才睡下,才未起来。又有丫鬟给端来漱口的茶水还有洗脸水。周墨迩一一漱口洗脸完,才坐下用早饭,桌上摆着一大碗鸡丝粥,牛乳羹,一盘八宝酱菜,一碟切片酱牛肉,还有一盘清蒸鱼片,无油鸡汤炒青菜。。别看周墨迩长得不胖,可饭量大着呢。也不用丫鬟们布菜,自己三下五除二的把饭菜都吃了大半才让丫鬟们撤了。吃过饭,周墨迩想想今日好像没什么事可做。就到书房练练字去,,让如意磨好墨,周墨迩手持着狼毫沾了沾墨,刚要下笔,如意就回道:“爷,吉祥回来了,正在书房外侯着呢。”

    周墨迩放下笔道:“让他进来。”如意道:“是”。如意到屋外传吉祥,低声道:“哥,爷可是从昨晚就惦记着你呢,看来对你这回的事挺上心的。”吉祥点了点头走了进去,心里想着:“爷能不上心么,要是自己的裤子被卖了,自尊心也过不去呀,更何况那裤子不是自己的,是爷的。”周墨迩见吉祥就道:“都打听清楚了?”吉祥道:“爷,都打听好了,是柳树村王井泉的二闺女。还有个姐姐,前些天刚和程家定了亲。全家就四口人,五亩地,家里也不富裕。”周墨迩心道:“家里富裕还能让那小丫头把男人的裤子卖了。”嘴里却道:“备车,爷要去一趟绣庄,到要会会这小丫头。”吉祥马上道:“小子这就去准备。”

    这头,王小草还不知道她自己惹祸上身。王小花自从定亲后,越发没时间陪王小草了,天天就是绣嫁妆做嫁衣。王小草又不爱做绣活,第一怕伤眼睛,第二是根本不会刺绣。还有就是以前是个近视眼,好不容易到古代有了好眼睛,可不能糟蹋了,万一再来次近视,可没有眼镜可买。村里的几个大小姑娘新媳妇家们都上王家串门来了,都陪着王小花做绣活,偶尔说说笑笑。这是攀关系来了,以前怎么没来,就是那玫瑰姑娘也来了,玫瑰娘那么势利的人都让女儿来了,定是想巴结程家。王家和程家定了亲后,这些姑娘们天天来一天也不落下。

    王小草也是个不爱热闹的人,现在每天起床吃过早饭就背着竹篓去打猪草,等快要做午饭的时候才回家,家里串门的都走了,王小草也能安静会,小草爹小花娘也提前到地里边干活去,给家里腾地方,王小花王小草要帮忙,爹娘死活不让,非得要王小花好好做嫁妆,自家没钱买嫁妆,王小花再做不好嫁衣什么的,程家虽算不上大户人家,但好歹是地主家,嫁妆不好会被瞧不起的。小娘子们老总是聊些谁家花样子好看,哪家的小娘子也定了亲,哪家的新媳妇和婆婆不和等等。其实王小草也想为姐姐做点什么,可是能做啥呀!她自己藏有一两银子,到时候是给姐姐做嫁妆还是留着补贴家用,王小草很纠结。王小花现在真是顾不上管王小草了。现在的家务事都是王小草在忙活,王小花得绣自己的嫁衣,鞋子,盖头一整套,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