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如果说这就是获得谜题的方式，那也未免太过分了……

    lestrade死死咬着自己手腕上的布料，硬忍着不让痛苦的□□从嘴角漏出。他感到冰冷的手指抚上了他的脸颊，mycroft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了过来：

    “放松，gregory，放松……”

    lestrade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破碎的呜咽。他挣扎着，他猜mycroft的西装肯定被他弄皱了，但他完全控制不住……他被mycroft从地上半拖半抱地拽了起来，迷迷糊糊地被塞进了车里。

    好痛苦。

    他听见mycroft的喘息，听见他仍然稳重礼貌的询问。他恍惚间感觉到胸前的纽扣被解开，微凉的手掌贴在了左胸前的烙印上——那个瞬间，剧烈的灼痛穿透了脑髓，lestrade终于难以自制，几乎是仰着脖子哭叫出声。

    “不……别这样……”他浑身颤抖地哭诉着，“停下来，求你了……”

    ……

    lestrade完全清醒过来时躺在被放平了的副驾驶座上，mycroft坐在他旁边的驾驶位，正探身过来，用一块手帕替他清理着口鼻处的污秽。lestrade愣了能有那么一两秒钟的神儿，随后他大为窘迫，手忙脚乱地接过了mycroft的手帕：“谢谢——我自己来就行……”

    他居然在mycroft面前疼得满地打滚哭得死去活来，真是绝了……

    “你的手还在抖。”mycroft说。

    “那也……我自己来就好，谢谢。”lestrade执意接过了手帕。

    他把糊了自己半张脸的眼泪鼻涕还有口水都擦干净，不好意思的感觉终于被痛苦的余韵击溃。他控制不住地蜷缩起来，心有余悸地发着抖：“你脑子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啊，好痛……”

    “我还以为你会评价我心理扭曲。”mycroft说。

    “那倒不至于，我脑子里储存的糟糕画面不一定比你少，这跟心理状况没关系。”lestrade缓了好一会儿才试探着坐起来，身上仍然在不受控制地颤抖着，“话说是我记错了还是……你刚刚为什么突然去摸那个烙印？”

    “因为它在发光。”

    “操，我要变异了吗？”

    “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mycroft用一种抑扬顿挫的语调回答他，似乎是觉得这个假设非常好笑，“你会觉得痛大概是因为……”他示意对方低头去看自己胸前，“那道谜题已经被写在你的胸口上了。”

    lestrade闻言扯开了衬衫扣子（mycroft的眉毛几不可见地抖了一下），然后发现自己胸前简直被划成了草稿纸。

    “oh！god！fuck！这他妈都是些什么？！”

    ——大片光滑的皮肤上鼓起了蠕虫一样交错着的粉色嫩肉，像是有什么人曾经在他胸口上用刀尖写字、然后又放任它自己痊愈一样。lestrade震惊地发现那是一种字体诡异的字迹，以镜像的形式被留在了他胸前。

    啧，难不成他到时候还要站在镜子前和sherlock一起研究被刻在他身上的谜题？那也未免……太尴尬了。尤其是这些字迹还被写到了很尴尬的位置上，lestrade注意到mycroft的目光在那个他很在意的点上一扫而过。靠，他肯定也看见了。

    这次见到mycroft本来还是很正常的。他把brutushunter是个先知的消息告诉了mycroft，然后给他讲了这几次循环期间发生的事。直到他觉得胸口发热，他想起hunter说的那句“谜题可能是循序渐进的七道题，也可能直接就会知道答案，一切都来自于受祝福者的潜意识”，于是他询问mycroft可能会出什么样的谜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