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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前尘往事
二十五年前。
“进来看看啊！今天啊！我们戏楼新晋的花旦第一场！来不了吃亏，来不了上当！都进了瞧一瞧啊！”
“门面谁啊？”“好像是个多竹的？”“没听说过啊。”“你肯定不知道啊，人家今天第一次上台。”
“第一次上台？能好看吗？”“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走！”“走！”
不一会儿，戏园子里就塞满了人。桂花树依旧是长得茂盛，正值秋分，桂花盛开，满园飘香。
“想必大伙都认识我吧——”一个身材窈窕，面洁如雪的女人缓缓走上戏台子，手持一把扶摇扇，身着一红如血袍，发挽双髻，头戴白花。
“裴娘！”“这瀛洲有名的大美人哈哈哈哈哈哈！”“还是寡妇呢！”“嘶溜——哈哈哈哈哈哈！”
“对，今天，我们鸳鸯楼开张！我——裴娘，就是老板娘！我们戏园子只唱戏，不做别的生
意。”
“呦！您这么漂亮，又是寡妇，不做点内个生意不是浪费了这好条子了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们今儿——戏班子的抬杠子就是这个多兰和鹤然！大美人和大帅哥啊！今晚上都来看啊！”
“老板娘！不买票能不能看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买票啊？回家梦里看去吧！”
“哈哈哈哈哈哈裴娘叫你回去做梦哈哈哈哈哈哈！”
音乐起，灯光闪，桂花香，一男一女缓步上台。那男子身高也有一米八，头戴银冠，身着白褂，那女子身形娇小，一身黄衣，头戴两对花翠，一只白，一只红。一大一小的身影在舞台上翩翩起舞，嘴里念念有词，曲调悠扬，牵人心魄。一时间啊，台下的人纷纷看的入了迷，这男子的眼睛都离不开多兰，女子的眼睛都被鹤然吸引了去。一曲《□□花》，多兰和鹤然名声大振，鸳鸯楼也因此一戏二角成了瀛洲最有名的戏园子。
“诶！裴娘！明天那《□□花》的票还有吗？我买两张！”
“真不巧了，《□□花》的明天的票卖完了，您要不看看别的戏。”
“算了算了，《□□花》下一场是什么时候啊？裴娘你给我预定下场的，这是定金，给你，要两张。”
“下场啊，恐怕要等到三天以后了，这两位名角可是我们戏园子的摇财树，他们总得休息不是？”
“三天啊？那我可等不了，我还有别的事呢三天以后。”
“诶！这位老爷，你看明天《鹧鸪天》还有票，要不您看这个。”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在旁边道。
“害！谁爱看那个啊？我是冲着多兰姑娘的名声来的。算了算了，当我运气不好，走了。”
“诶，您慢走！”裴娘说完，转头冲那姑娘道：“你咋来前院了，赶紧回后院练你的戏去。”
“裴娘，我演的《鹧鸪天》都没人看，还练什么练啊？”
“潇潇啊，那你也不能糊弄！你知道为啥多兰能成名角，你不能？”
“还不是她长得俊，天赋好，你们都喜欢她，都不喜欢我！”
“多兰长得俊，你也不赖，但是要说天赋，你就错了。多兰成名靠的绝不是天赋，这戏园子开张前你们已经练了很久了，那时候我就看出来，多兰她用功。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一个唱腔，她都会反复琢磨很久的。你呢？浮浮躁躁的，练什么都是差不多就行了，很多动作不标准还不虚心改正。现在又为了偷懒跑到前院来”
潇潇听得心里烦，不等裴娘说完就跑回后院，谁知一进后院，就看见多兰正走着舞台步从院子的东头西头来回走动，嘴里还念着唱本。潇潇气不打一处来，上前推了多兰一下，多兰专心念词，哪里注意到有人过来，一下失去平衡摔在地上。这好巧不巧的被从男寝出来的鹤然看见，鹤然腿长，一个箭步冲上前，扶起多兰。皱着眉头对着潇潇：“你干嘛？”
“师兄我我没有”
“别狡辩。我都看见了。”
“师兄，你别怪她，是我背词没看路。”
“你也别替她说情！”说完鹤然就拉着多兰进了后院里屋，潇潇在后面不远不近的跟着，手足无措，谁知鹤然没等她也进来就把门“砰——”的一声给关上了。
潇潇气得涨红了脸，杵在门外好一会儿才离开。
门内。
“师兄，其实我知道潇潇心里对我有意见，但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你就让我自己解决吧。你的介入只会让事情变得复杂。师兄你又不是不知道，潇潇喜欢你。”
“多兰！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的是你，我们一起排练过这么多戏，每天都待在一起，你就一点都不喜欢我吗？我不能眼看着别人欺负你！”
“师兄，我不能和你在一起。我家里穷，父母早逝，我和妹妹相依为命，我要挣钱养我妹妹。所以演戏更是要一心一意，不能马虎对待。师兄要是真的对我有意，就等等我，等我真的练成了，手里也攒下些银两，够我姐妹二人过安稳日子，师兄那时候若是还喜欢我，我一定跟了你。”
“你现在跟了我就不用这么辛苦了！我家里还有一些钱，我可以都拿来给你用！”
“师兄，我受不起。”
“我知道你要强。我等你。”
“红花，你说我们和多兰都是一个时间进了这戏班，凭啥她现在火成这样？你看那些来看戏的客人，个个冲着她的《□□花》来的。都没有人看我们的《鹧鸪天》了，凭啥啊？”
“这个我觉得多兰姐姐是比我们都要用功些，你看上次——我们俩吃饭的时候，她还在院子里一边啃馒头一边练侧翻步呢。”
“切，我们练一天也是练，她练一天也是练，有啥不一样的，她不就是认死理吗？非要做的和师祖要求的一模一样，死板！”
“哎！你就别说了，别叫多兰听了去。”
“咋？我怕她啊？《□□花》本来就不如我们的《鹧鸪天》好看，她也就是靠着鹤然师兄沾了光，要是鹤然师兄跟我们一起演《鹧鸪天》，你说，谁还会看她啊！”
“进来看看啊！今天啊！我们戏楼新晋的花旦第一场！来不了吃亏，来不了上当！都进了瞧一瞧啊！”
“门面谁啊？”“好像是个多竹的？”“没听说过啊。”“你肯定不知道啊，人家今天第一次上台。”
“第一次上台？能好看吗？”“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走！”“走！”
不一会儿，戏园子里就塞满了人。桂花树依旧是长得茂盛，正值秋分，桂花盛开，满园飘香。
“想必大伙都认识我吧——”一个身材窈窕，面洁如雪的女人缓缓走上戏台子，手持一把扶摇扇，身着一红如血袍，发挽双髻，头戴白花。
“裴娘！”“这瀛洲有名的大美人哈哈哈哈哈哈！”“还是寡妇呢！”“嘶溜——哈哈哈哈哈哈！”
“对，今天，我们鸳鸯楼开张！我——裴娘，就是老板娘！我们戏园子只唱戏，不做别的生
意。”
“呦！您这么漂亮，又是寡妇，不做点内个生意不是浪费了这好条子了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们今儿——戏班子的抬杠子就是这个多兰和鹤然！大美人和大帅哥啊！今晚上都来看啊！”
“老板娘！不买票能不能看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买票啊？回家梦里看去吧！”
“哈哈哈哈哈哈裴娘叫你回去做梦哈哈哈哈哈哈！”
音乐起，灯光闪，桂花香，一男一女缓步上台。那男子身高也有一米八，头戴银冠，身着白褂，那女子身形娇小，一身黄衣，头戴两对花翠，一只白，一只红。一大一小的身影在舞台上翩翩起舞，嘴里念念有词，曲调悠扬，牵人心魄。一时间啊，台下的人纷纷看的入了迷，这男子的眼睛都离不开多兰，女子的眼睛都被鹤然吸引了去。一曲《□□花》，多兰和鹤然名声大振，鸳鸯楼也因此一戏二角成了瀛洲最有名的戏园子。
“诶！裴娘！明天那《□□花》的票还有吗？我买两张！”
“真不巧了，《□□花》的明天的票卖完了，您要不看看别的戏。”
“算了算了，《□□花》下一场是什么时候啊？裴娘你给我预定下场的，这是定金，给你，要两张。”
“下场啊，恐怕要等到三天以后了，这两位名角可是我们戏园子的摇财树，他们总得休息不是？”
“三天啊？那我可等不了，我还有别的事呢三天以后。”
“诶！这位老爷，你看明天《鹧鸪天》还有票，要不您看这个。”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在旁边道。
“害！谁爱看那个啊？我是冲着多兰姑娘的名声来的。算了算了，当我运气不好，走了。”
“诶，您慢走！”裴娘说完，转头冲那姑娘道：“你咋来前院了，赶紧回后院练你的戏去。”
“裴娘，我演的《鹧鸪天》都没人看，还练什么练啊？”
“潇潇啊，那你也不能糊弄！你知道为啥多兰能成名角，你不能？”
“还不是她长得俊，天赋好，你们都喜欢她，都不喜欢我！”
“多兰长得俊，你也不赖，但是要说天赋，你就错了。多兰成名靠的绝不是天赋，这戏园子开张前你们已经练了很久了，那时候我就看出来，多兰她用功。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一个唱腔，她都会反复琢磨很久的。你呢？浮浮躁躁的，练什么都是差不多就行了，很多动作不标准还不虚心改正。现在又为了偷懒跑到前院来”
潇潇听得心里烦，不等裴娘说完就跑回后院，谁知一进后院，就看见多兰正走着舞台步从院子的东头西头来回走动，嘴里还念着唱本。潇潇气不打一处来，上前推了多兰一下，多兰专心念词，哪里注意到有人过来，一下失去平衡摔在地上。这好巧不巧的被从男寝出来的鹤然看见，鹤然腿长，一个箭步冲上前，扶起多兰。皱着眉头对着潇潇：“你干嘛？”
“师兄我我没有”
“别狡辩。我都看见了。”
“师兄，你别怪她，是我背词没看路。”
“你也别替她说情！”说完鹤然就拉着多兰进了后院里屋，潇潇在后面不远不近的跟着，手足无措，谁知鹤然没等她也进来就把门“砰——”的一声给关上了。
潇潇气得涨红了脸，杵在门外好一会儿才离开。
门内。
“师兄，其实我知道潇潇心里对我有意见，但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你就让我自己解决吧。你的介入只会让事情变得复杂。师兄你又不是不知道，潇潇喜欢你。”
“多兰！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的是你，我们一起排练过这么多戏，每天都待在一起，你就一点都不喜欢我吗？我不能眼看着别人欺负你！”
“师兄，我不能和你在一起。我家里穷，父母早逝，我和妹妹相依为命，我要挣钱养我妹妹。所以演戏更是要一心一意，不能马虎对待。师兄要是真的对我有意，就等等我，等我真的练成了，手里也攒下些银两，够我姐妹二人过安稳日子，师兄那时候若是还喜欢我，我一定跟了你。”
“你现在跟了我就不用这么辛苦了！我家里还有一些钱，我可以都拿来给你用！”
“师兄，我受不起。”
“我知道你要强。我等你。”
“红花，你说我们和多兰都是一个时间进了这戏班，凭啥她现在火成这样？你看那些来看戏的客人，个个冲着她的《□□花》来的。都没有人看我们的《鹧鸪天》了，凭啥啊？”
“这个我觉得多兰姐姐是比我们都要用功些，你看上次——我们俩吃饭的时候，她还在院子里一边啃馒头一边练侧翻步呢。”
“切，我们练一天也是练，她练一天也是练，有啥不一样的，她不就是认死理吗？非要做的和师祖要求的一模一样，死板！”
“哎！你就别说了，别叫多兰听了去。”
“咋？我怕她啊？《□□花》本来就不如我们的《鹧鸪天》好看，她也就是靠着鹤然师兄沾了光，要是鹤然师兄跟我们一起演《鹧鸪天》，你说，谁还会看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