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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寻妖

    谢家驿站。

    谢凌子忙活了一天当救死扶伤的大夫,现下累得摊在凳上,仰着头呜呼哀哉,没有大碍的病人全都回了家,重伤者已经安置到后院,谢玲子这才松了口气。

    她望向屋外的天空,屋外繁星点点,可还不见谢青黛和谢桕回来。

    是又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走到门口观望,只见街上人烟稀少,谢凌子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一转身就看见吴小果抱着个烧鸡啃得不亦乐乎。

    谢凌子神情恹恹,拖着疲惫的身躯坐到凳上,捧着脸看吴小果:“真好,没心没肺的妖就是过得开心。”

    吴小果甚是忘我,听她一言,百忙之中抬起头来,茫然的啊了一声,问她:“凌子你怎么了?”

    “没什么,吃你的吧。”

    “哦。”他继续啃着他的烧鸡。

    正踌躇着,屋外匆匆走进一个人来,他三两步踏到谢凌子的桌前,提起桌上的水壶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等他咣咣灌下之后,终于畅快道:“渴死我了!”

    “师姐你们回来了!”谢凌子高兴地站起来,往门外一看,谢青黛正扶着一个苍老的妇人往屋里进。

    “幸亏你没去,没看见街上的惨状,昨日所见的靡靡街已经烧毁了小半,太可惜了。”谢桕让路给谢青黛,拎着水壶到一边喝去了。

    谢凌子眼疾手快的跟上了上去,她凑近谢桕问道:“谢桕赶快跟我说说,今日你们有什么发现?”

    谢桕懒懒地翘着二郎腿,朝她竖起两个手指头。

    谢凌子疑惑,问道:“二?什么意思?”

    谢桕继续在她面前晃着两个手指,这下令谢凌子更加疑惑,她看了看他吊儿郎当的样子,惊喜喊道:“是发现了两只妖!”

    “错!”

    “那是什么啊!”

    “二两。”

    谢桕慢悠悠的品着茶,吊着一脸求知欲极强的谢凌子说:“二两银子,奉上今日消息。”

    “你怎么不去抢啊!你个大财迷!”谢凌子恨恨道。

    她从他手里夺过水壶:“这茶水是我亲手泡的,不告诉我就别喝。”

    “啧啧啧,我怎么发现自你出了镇后这个脾气一日比一日渐长啊!现下连师兄的水壶都敢夺了。”

    谢桕掀了衣摆坐回凳上,小二已经给他上了菜,他边吃边说:“今日我们除了去救人,又夜探了烟月楼一趟,说来奇怪,自我们昨日进去一趟后,发现昨晚的异处都没了,我昨夜明明察觉楼里妖气浓重,再去时却毫无踪迹了,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实在奇怪。”

    谢凌子见他正经说事,坐到他身旁,问道:“难道昨日我们去时已经打草惊蛇了?”

    “可能吧。”谢桕夹了一口菜呜咽的答她。

    谢青黛从后院进来。

    谢凌子站起来迎她:“师姐。”

    谢青黛面带倦色,身上更是蹭上了许多黑灰,她点了点头说:“昨夜我们到烟月楼打探时怕是已经打草惊蛇,我路上与谢桕分析过,烟月楼是西岳城最繁华的烟花之地,每日人流不息,若真有妖躲在楼里伺机食人,最不易令人发觉,昨夜我们到楼里只发现了一只蝶妖,她负伤逃跑,若不把她彻底铲除,恐怕还会害人,可难的是,妖物不会主动出现,我们不似靳家人可以以魂追踪妖物,若想知道是谁,只能去查,我更怕的是,烟月楼里不止一只妖,若群妖出动,必然伴随大妖。“

    二人闻言皆面色一惊。

    谢桕问道:“师姐可有猜出是谁吗?”

    谢青黛摇摇头:“还不知,能号令群妖涌动的人一定是妖族大妖。”

    她顿了顿又说:”今日救人之时,听百姓所说,城里近日连续多人失踪,均不知去向,更有传言说,红王就在西岳城,若真是红王,便可明了,他一出世就要搅动人间大乱,此地离玉杯龙最近,他若在城中,城中的百姓就更加安危难测了。”

    谢凌子突然说道:“我们是被那日的毒烟吸引下来西岳城,师姐,我一直有个疑问,妖族的人一般都尽量避免与斩妖师正面冲突,可为何翩翩那日妖气四溢,连在空中御剑飞行的我们都给震下来了,你不觉得很蹊跷吗?”

    她继续说道:“好像故意引我们下来似的,可我们下来后妖气又消失了,然后就又被引去烟月楼,就发现了妖,似乎是有人故意告诉我们,妖藏在烟月楼,师兄今日又说妖消失了,可到底消失的是那批妖呢?”

    谢桕摸着下巴思考谢凌子的话,谢青黛也陷入沉思。

    “可是为何只有我们三人感到妖气了?四大修仙门派的斩妖师们皆同往玉杯龙,而西岳城又是离玉杯龙最近的城镇,可为何城中不见其他道友呢?”谢桕疑道。

    谢青黛沉思良久说道:“明日再去毒烟处看看。”

    ·

    月泽悠闲散漫地走在一条乡间小道上,他一身白衣,耀如仙人降世,迈着嫡仙般的步伐向一间破烂的茅草屋走去。

    临近门口,他停了下来,见前方的院子里一名白发婆娑的妇人正拿着扫帚打扫院子。

    他靠在一旁的树上,懒懒地看着那方,眼睛一眨不眨,似乎饶有趣味。

    那人正是把月泽卖入青楼的妇人,且说算是他的养母,虽然并没有被养几天就被她卖了,但他似乎并不介意。

    他观察了半响,见她原本两鬓斑白的发丝现下布满了全头,想必她那位好儿子又给她造孽不少。

    “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