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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山上的人

    凌华山顶端的清御宗依旧那般气势磅礴,即便是在御灵子失踪了十五年之后,这个在整片东方举足轻重的庞大宗门依旧是继续着它的底蕴与气派。

    在凌华山的剑型广场之上,所有清御宗的弟子都在广场之上演练着清御宗独门的清御剑法,这套始创于御灵子,后来也因为御灵子传承下来的剑法有着独特的威力与气势,加之之前御灵子渡仙劫过仙门的磅礴气势,让这些清御宗的弟子每天都是干劲十足,只求得有一天能够追赶上御灵子掌门,完成那般惊天动地的大事情。

    在清御宗的宗门大殿之中,三位长老模样的男人神色紧张,站在大殿的门口望着远处的天空,眼神之中带着紧张与期待。

    一位头发已经花白的男人显然是三人中的主心骨,有些泛灰的头发与胡子象征着他的年岁与阅历,而他是御灵子的师兄,也是御灵子失踪之后的新一任清御宗掌门人,御灵子的师兄,御心子。

    清御宗由四位男人创建而出,出了失踪的御灵子,剩下的三人正是站在清御宗大殿之中的三位男人,按照灵、心、慧、性排名,分别是御灵子,御心子,御慧子以及御性子。因为掌门为御灵子,所以他排前面,但是真正算起来,灰白头发的御心子显然辈分最高。

    御心子负手站立大殿中央,看着西边那片逐渐下沉的红霞,微微叹息,道:“浮屠渊的黑潮越来越不平静,周边大小的宗门也都岌岌可危,黑潮漫出浮屠渊的那一刻,恐怕又是生灵涂炭的一天。”

    御慧子同样叹息,掐指演算,随后皱眉说道:“宗夫与音书带队前去浮屠渊了,只不过按着两人的脚力也应该回来了,现在太阳都快落山依旧没有什么回应,实在让人担心。”

    御性子手握一把拂尘,将拂尘搭在手臂之上,左手不停的演变,随后表情十分不好,道:“现在的浮屠渊周围,黑潮的满眼已经快要超过警戒线,之前百年黑潮没有动静,可是自从御灵子师兄渡天劫失踪之后黑潮似乎变得活跃起来,而且不仅仅是黑潮,就连周边那些正派魔教也是开始了许久没有的摩擦,黑潮的变化五人知道,当年震慑魔教的五大仙人现在伤了四位,还有一位保持中立,正派两位与魔教两位不知何时才能恢复过来,任重道远啊!”

    御心子闭上双眼,站在夕阳之下的他显得有些落寞,虽说表面上清御宗依旧是那般风生水起的模样,但是明眼人都知道,自从御灵子失踪之后,之前能够震慑他人的底牌消失,其他人蠢蠢欲动只是时间的问题。

    御性子有些担忧,他看着御心子的侧脸,道:“师兄,虽说那把剑落在我们清御宗无人发现,而且这件事情是整个清御宗的绝密大事,但是那把剑插在后院肯定不是个事,即便我们能够摆设阵法将它隐藏起来,但是瞒得过一时瞒不过一世,我们三人没有一个能够将剑拔起,仙剑之威震慑着周边,整个风雷园已经改成了御剑园,风雷剑阵加持以仙剑为阵眼是师兄你想出来的,威力不明,但是总不是长久之计吧!”

    御心子回过头,坐在大殿的主座之上,身子微微蜷缩,似乎心中只有打算,他正色道:“广发清御贴,一个月后,清御宗开宗收徒,广邀天下有志之士上山,不论出身,不论学问,只要通过考核,即为清御宗第四代弟子”

    御慧子点了点头,正准备答应,随后便是被一阵嘈杂之声打乱了思绪,视线循着声音而去,远处剑型广场之上,一群弟子簇拥在一起,神色举止十分慌张。

    三位长老同时出门,御心子大喝道:“何事如此喧哗!”

    一名弟子转身恭敬道:“掌门,大师兄回来了,只不过看起来情况很不好!”

    御心子三人神色一变,脚步加快走进人群,却是见着地上躺着一位满身鲜血的人,浑身都是细密伤痕,他微微睁眼,一把抓住御心子的手,嘴角有鲜血渗出,随后他仿佛耗尽最后一份气力,苍白的双唇颤抖的说道:“师傅,出大事了,音书失踪,同行十人之中皆有创伤,我先行归来通风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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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醒转过来是因为一股十分刺鼻的药味,睁眼一看,自己躺在一张铺着草席的床上,床是用稀泥砌成,算是冬暖夏凉,而房间之中却是异常的整洁,不过仔细一看倒是有些家徒四壁的感觉。

    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之中难免心生警惕,少女想要下床离开,却刚刚起身便是牵动伤势,一时间浑身酸疼,甚至腹部以及两边肋骨还有一种撕裂般的疼痛,这让她有些苦不堪言,正准备闭眼回忆之前的事情之时,却是被门口的一阵脚步声打乱了思绪。

    门口一位个子很高,身着有些泛白的布衣,皮肤黝黑的男子端着一个小钵,虽说不知道是什么,但是让少女下意识的有些不像接触,主要还是因为那十分刺激的味道。

    见着少女醒来,黝黑男子倒是松了口气,他将药钵放到一旁的木桌之上,随后走到床前,轻声问候道:“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少女皱了皱眉,视线在屋子里环视一圈,见着那把靠在角落之中的湛蓝色宝剑,随后一抬右手,长剑从角落之中宛如活物一般的动了起来,见着这般动作的黝黑男子着实吓了一跳,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指着长剑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些什么,随后便是看着长剑将剑尖对着自己,剑上绽放着一丝摄人的光芒。

    就在长剑续足了气势准备向前发起攻势的时候,门口一道狗吠声响起,一直土狗从门口一跃而出,一口要在那把长剑的剑柄之上,而同时,躺在床上的少女右手陡然放下,脸上的表情十分痛苦。

    见状的黝黑少年一下从地上弹了起来,随后伸出右手搭在女子的右手手脉之上闭眼凝神,随后眉头皱起,起身将桌上的那药钵端了过来,道:“你原本身受重伤,经脉都受到了损伤,之前给你外敷了一些膏药,外伤原本没啥大碍,但是你刚才那般动作将伤口牵扯开了,随后又强行动粗扯到了经脉,伤势又加重了不少,不能再拖了,这药是我刚才熬得,对经脉恢复有好处,所以你快快服下,这些日子你要静养不能继续像刚才那样动气了。”

    女子听着黝黑少年的话似乎敌意少了不少,随后她慢慢琢磨,似乎想起了什么,微微将衣服抬起,对着里面一看,随后猛然瞪大眼睛,如同发怒的公鸡一般,带着怒意说道:“我这身上的衣服你脱的?身上的药也是你敷的?”

    黝黑男子见着女子情绪不对,急忙摆手,道:“不是不是,我都只是提供药,你身上的药和衣服都不是我做的,是我的朋友,她是女子。”

    随后黝黑男子站在门口叫喊道:“夷歌,你别顾着吃东西了,快过来帮我解释一下。”

    很快便是一道十分不满的声音响起,听着声音的确像位女子,随后一位同样身着布衣的女子出现在门口,干练的短发,身形瘦弱,手中还拿着一根硕大无比的大腿,手上嘴上全是肥油,她看着黝黑少年嘟囔道:“贤哥,多久没吃得这么好了,能不能吃完了再叫我。”

    黝黑男子挠着头呵呵傻笑,随后指了指屋子里面,道:“之前让你帮忙敷药的姑娘醒来了,所以我想让你帮忙解释一下。”

    女子顺着手指看过去,却是见着床上那虚弱的女子,被称为夷歌的女子跳进屋子里面,啃了一口手中的大腿,笑道:“你身上的衣服和药都是我干的,我家贤哥哥是文明人,肯定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女子微微一笑表达谢意,随后想要起身,而黝黑男子连忙上去搀扶,而夷歌站在门口忽然是见到了什么一般,大叫道:“哥,阿瓜,你们两个慢点,这么大一头猪你们都吃得下,给我留点。”

    而将女子扶起的黝黑男子看着外面的景象倒是笑了起来。

    女子缩在被子里面,黝黑男子将有些破旧的枕头放在女子的脑袋后面,似乎想要让她舒服一点,他打开了一个年岁很久的衣柜,从里面抱出来了一件很大的黑熊兽皮,十分暖和,将它卷成一团塞在女子脑后,道:“好点了吗?”

    女子微微点头,苍白的脸色有了些许的红润,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之前对于男子的无解,她倒是变得十分安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