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伯，您有什么事吗？”

    聂小凌重新蹲下身，耐心地问道。

    “小姑娘，你剩的钱也不多了，为什么还要给我呢？”年老的乞讨者坐起身来，看看碗里的钞票和硬币，笑眯眯地问道。

    聂小凌脸一红，心想这老伯伯一定是看到她刚才一时的犹豫了。

    她实话实说道：“我想您比我更需要这些钱。再说，我还年轻，钱用完了还可以再赚。”

    年老的乞讨者点了点头，说：“我不能白拿你的钱。这样吧，我送你个东西。”

    说着话，他从破席子下面摸出一个不起眼的小玩意，一本正经地放到聂小凌手里。

    聂小凌愣了一下，看着躺在手心的那个小玩意。

    是一条锈迹斑斑的手链，上面嵌着一个小指甲盖大小的蝴蝶装饰，同样也是锈迹斑斑。

    手链上还沾了好些泥土，看着像是从废品站或者垃圾桶里捡来的一样。

    “小姑娘，这是我送你的礼物，你一定要仔细收好，千万别掉丢。”年老的乞讨者郑重地叮嘱道。

    “……那好，我收下了，谢谢您。”聂小凌掏出手绢，小心地把手链包好。

    年老的乞讨者又躺下去，闭着眼睛摆了摆手：“小姑娘，再会吧，我老人家要睡觉啦！”

    “再见。”

    聂小凌笑着挥了挥手，起身走下天桥。

    回到租住的地下室，聂小凌自己动手煮了点稀饭，吃了一碗，把剩下的装到饭盒里，放到走廊外阴凉的地方，留着第二天早上当早餐。

    地下室狭小而闷热，除了一张床，只能放下一个小小的简易衣柜。聂小凌把大学用了四年的床上小桌带了过来，充当吃饭的饭桌和学习的书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