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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风飒门

      云子渊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才醒过来,不过醒来时天已是墨色,钟离烟趴在床榻边正熟睡着,她睡得甜美而又安静,鼻翼微微浮动着,长长的睫毛时时闪动。

  “看来,父亲没有为难她。”云子渊将睡熟的钟离烟抱回床上,然后简单裹了一件长袍便出了门。

  院里的茶树枝繁叶茂,暗绿的叶子晃动在苍穹之下,显得四周异常的深沉,使得本来静谧美好的夜晚给云子渊一种凶煞之感。这次的毒虽然来得凶险,但好在他还能以法力抗衡,不过这样也不是长久之计。

  “穿这么少就出来了,你生病了,应该好生歇息的。”钟离烟拿上一件更厚实的长袍套在云子渊身上,她从来不在云子渊面前谈他中毒一事,那是他的痛,因此即使知晓他毒发,她也只是云淡风轻的说他病了。

  “烟儿,你嫁给我可真的不后悔?”

  “曾经是两家婚姻我不得不从,但是后来发现云公子翩翩如玉公子,我有什么理由不喜欢。”

  “那我给不了你……”钟离烟止住了云子渊接下来要说的话,这句话她从刚过云家门时便听云子渊说过,尔后更是听了不知道有多少遍。

  “云子渊,我刚来时痛苦过,你一直瞒着我的事情我也知道,现在说来,我还要好好感谢你护了我两年。”

  “你知道了。”云子渊垂下眼帘,他曾以钟离家和云家的政治提醒父亲不能动钟离烟一丝一毫,也曾以自己的性命胁迫父亲放过钟离烟,他至今还记得自己小时候同父亲一起去到凌河清境时第一次见到钟离烟的情形。那时的钟离烟带着年龄同样尚小的钟离忧在密溪边玩,明明自己还是个女娃,却俨然一副大姐的模样,不过女孩未经世事的清澈仍是一览无余的。

  只可惜再见时便是大婚之时,女孩的眼里充满了痛苦,他永远忘不了他掀开盖头时钟离烟充满幽怨的眸子。他给不了她什么,甚至还可能要她的命,因此他能做到的也只有拼命护着她。

  “真的没其它方法了?”钟离烟轻轻问道。

  “不知道,但是唯一知道的就是此办法。”

  “若我可以救你,那就用……”

  “不可,这个办法异常凶险,会要了你的命。”

  “那又如何?我出生于钟离氏柳溪旁支,由成天只知道摆布我的爷爷养大,钟离家除了姑姑和忧儿,我真无挂念,我……”云子渊悄悄伸手将钟离烟打晕,然后将她再次抱回床榻,“烟儿,别想了,好好休息吧。”

  云子渊将敞开的花窗关上,悠悠飘进书房,他无事便会彻夜呆在书房好好查阅古籍寻找着解决清血毒的方法。

  翻完前些天拿出的古籍他又拿下一本古籍,抹了抹其上堆积已久的灰尘。

  “风飒门?“

  云子渊放下了手中的书,望向圆窗外,此时天已刚刚破晓,发出微微的亮光,云子渊回到寝殿,此刻钟离烟已渐渐转醒,他轻轻摸索着坐在她身边,生怕吵着了她。

  “你晚上去哪儿了。”钟离烟睡眼惺忪之时看见了眼前的一团黑影,鼻尖缭绕着那股熟悉的茶香,不用问便知道是云子渊坐在她身旁。

  “书房,现在还早,再睡会儿吧。”

  “云子渊。”

  “嗯?”

  “我告诉了你我爱你,你为何不信?我想救你不是被逼迫的,我现在首先是你的妻子,其次才是钟离氏的人,你还有什么愧疚,妻子与丈夫共苦,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