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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尚小宇失联

    第二天半仙儿一大早就赶了过来,我把心里的不安告诉他。让他在打一次尚小宇电话,依然来没有任何动静。难不成尚小宇伤的比较重还在昏迷?不应该啊!我记得最后的记忆我把她护在我身下了。他不可能伤的比我和半仙儿重。半仙儿建议与其这么干等着不如直接去她家看看吧。我觉得半仙儿说的有道理,抓起车钥匙带着半仙儿出门。

    尚小宇家在我们初中旁边的一个国企宿舍,尚小宇也没结婚,这么多年她一直跟我她爸妈一起住。停好车直接跑上楼来到门前一顿敲!却无人应答,我不死心的一边敲一边喊着尚小宇的名字。突然隔壁的门开了,一个阿姨探出头来:“你们俩小伙子!别敲了,老尚师傅家里很久没人住了哎,你要找他们家人打电话好嘞。我们这些上岁数人要休息的哎。”

    “对不起阿姨,我有些急事找尚小宇影响到你们了实在抱歉啊对不起,您说他们还家很久没人住了?”我问到。

    “是的呀,话说得有一年多了哦,上一次厂里采集退休职工信息敲他们家门就没有人哦,晚上也不见他们家里亮灯肯定没有人的哇。”阿姨说到。

    “那谢谢阿姨啊打扰您实在对不起。他们家人要是回来麻烦您稍句话就说一个姓京的人有急事找尚小宇让他们家人联系我。”我对阿姨说,阿姨答应下来后关上了门。我走下楼又在楼下看了一眼她们家窗户,黑乎乎什么也看不见。叹口气上车,这时候尚小宇家窗户上突然有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的车子,当然我没看见。这是什么情况一年多没人了难不成他搬家了?没听说她家买新房子啊!

    “现在咋办老道。回去?”半仙儿问我。

    回去?那不是我风格,既然来了就不能白跑。我从车橱里拿出鞋套、口罩、手套扔给给他,让他带上,然后把车换了其他位置。下车又走回尚小宇家这座楼。从楼下往上看,窗户依然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到。拉开单元门上楼,快到尚小宇家楼层我示意半仙儿停下。穿戴好鞋套和手套戴上口罩,并用手势告诉他轻轻的不要出声。这些老厂职工大妈大爷我可是怕了,蹑手蹑脚来到尚小宇家门前,我示意半仙儿把门打开。半仙儿看着我摊摊手,那意思不行。我白了他一眼,拿出一个铁盒。半仙儿看了一眼叹口气拿过盒子,一、二、三,咔哒。推门进屋,“卧槽!”半仙儿看着屋里的状况张嘴就要喊。我赶紧一把捂住他的大嘴把他推进屋反手轻轻关上门。

    我伸手捂住半仙儿的嘴,“你疯了!喊什么!把大妈们招出来给你带走!”我压低声音说到。

    “不是,老道咱走吧。这太瘆人了!”半仙儿低声回到。

    尚小宇家里是老职工宿舍,60平米两室一厅的格局,客厅房间里空中横七竖八的挂着红色绳子,每条绳子上都是拴着不少铃铛,每个铃铛上还贴着用黄纸,上面有着黑褐色的图样。房间中央的地板上堆叠着几个骷髅,也不知道是模型还是真的,骷髅眼眶里隐约闪着绿光。最上面一颗骷髅的头顶还残留蜡烛的痕迹。地板上不知用什么粉末画着完全没见过的符文。四个墙角散落着看不出什么物种的骨头,这明显是个祭祀现场还是那种邪门歪道的祭祀。突然间房间里一阵阴风卷起,绳子上的铃铛纷纷响起,瞬间天旋地转眼前的事物一身扭曲。身子一晃。半仙儿赶紧扶住我,说到:“老道,不行咱先撤吧!这地儿太邪性,窗户都关的死死的哪来的风儿。”

    我摆摆手,既然来都来了不翻出点线索我是不会离开的。我稳了稳心神,小心翼翼的穿过绳子避免碰到铃铛,来到墙边伸手摸了摸那黑褐色的痕迹,闻了闻。是血!这么大量的痕迹还是形成这种喷溅痕迹,出血者绝对死的透透的。我强忍着心里的扑腾来到房间中央伸手拿起一颗骷髅头,确实是实实在在的人骨。客厅里仔细看了一圈找不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我招呼半仙儿一人去一间卧室找找看,我奔左手边尚小宇的卧室,半仙儿去右手边。

    小心翼翼的来到卧室门口只见房门用十二道黄纸符文封着,符文上勉强认得的字迹是“城隍敕镇…”。符文的样式是我没见过的,但我敢肯定不属于任何道教正统门派,也不是闾山、崂山、六壬等法教样式。城隍?跟莲花观的城隍路有什么关系?难道尚小宇被那帮假道士报复了?想到这里心理一阵发凉。小心翼翼的撕开符纸推门,上了锁推不动。我手上蓄力手腕一拧,一、二、三,咔嚓。推开门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房间内的景象瞬间觉得全身献血一下子涌到脑门,眼前一黑,一屁股坐在地上。半仙儿听到我这儿的动静,一边小声问我怎么了一边走过来。紧接着我就听见一声带着颤抖的“卧槽!”。

    房间的窗帘拉的严严实实,窗帘上也贴满了黄色符文。床上直挺挺的躺着一具干瘪的尸体。身着红裙,双手双脚呈大字型被困在床头。双眼眼球突出,嘴里被塞着什么东西。从胸膛到腹部一道长长的刀口,床单地板满是干涸的血迹。喉咙上还插着一把匕首,眉心处插着一枚钢针。皮肤死灰、肌肉干瘪,奇怪的是并未有一丝腐烂。那面容不是尚小宇还是谁!

    “老…老道,死了!”半仙儿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声音颤抖地说道。我强撑着站起来,示意他别说话,轻轻的走到床前。尸体的内脏已经完全不见了,只剩一具空壳。尚小宇扭曲的脸在诉说着死前的痛苦,尸体头顶上方的墙上、床角处也贴着符纸。我强忍着身体的颤抖掏出手机拍下符纸的样式,随后伸手拔出尸体眉心的钢针。拿在手里才发现,这材质并不是钢铁而是青铜,针呈三菱状尾端圆柱状雕刻着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花纹。用眼神示意半仙儿拿纸巾小心的包好放进口袋。突然间半仙儿瞪大了眼睛惊恐的指着尸体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