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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尸体里的黄皮子

    半仙儿今天这是怎么了?作为清道夫早就见惯了各种尸体,今儿这一惊一乍的反常啊。半仙儿磕巴的告诉我尚小宇的尸体,动了!都这样了死的不能再透了怎么可能动,然而下一秒我也浑身冰凉。尸体的腰挺了起来,腹部一阵蠕动。卧槽!诈尸?尸变?我特么没经历过啊!这咋整!事实证明并没有诈尸,就在我跟半仙吓成筛子的时候,猛的一道黑影从尚小宇尸体的腹部窜出来,尸体归于平静。一只通体白色毛茸茸的小动物蹲在尸体脑袋上,这东西十五公分左右,小脑袋上两只小圆耳朵,前额及眼周浅褐色略似面纹,一双圆眼睛冒着幽幽的绿光恶狠狠的盯着我和半仙儿。

    “卧槽!黄皮子!”半仙儿小声说道。作为城市长大的孩子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活的黄皮子,而且还是白毛。

    “老道,这玩意儿邪性啊。”半仙儿悄悄的说。

    “你说咱俩抓的住它么?”我问。

    “够呛!而且咱还不知道这玩意儿啥来路啊!”半仙儿回答我。

    那黄皮子好像听懂了我俩的对话一样,对着我俩猛的一呲牙,喉咙发出吱吱的声音,好像在说些什么。然后这黄皮子突然转身直起身子举起俩前爪对着床头墙上的符文拜了三次。就见瞬间黑烟笼罩黄皮子的声音在黑烟中慢慢淡去。卧槽!这是真见了鬼了。半仙儿问我现在怎么办,我告诉他这情况已经不是咱俩能管的事儿了,抹掉咱俩进来的痕迹赶紧走,离开这小区想个办法匿名报警。我都拍照了回去再研究。

    “那就让她继续这么晾着?”半仙儿不忍心的说。

    “还能怎么着?走!”我强忍着悲伤说。

    我也不想尚小宇这么晾着可我们又能做什么。清理好痕迹悄悄关门出来。回到车上摘下口罩、鞋套和手套装进一个纸袋子里扔一边,着车启动。可车子刚启动没多远,就听到一声巨响:“砰!”我一脚刹车从车窗看去,只见尚小宇家窗户玻璃被震碎,屋里火光冲天!往外冒着黑烟。什么鬼!刚才在屋里也没有问到煤气味儿更没见明火啊怎么这前脚刚出来就炸!楼下区居民瞬间乱了套,有喊叫的,有那电话报警的。我赶紧一脚油门离开了小区。

    “老道……”

    “闭嘴,先别和我说话!”

    半仙儿想安慰我,却被我阻止。我把半仙儿送回家告诉他我没事儿只是想一个人静静之后回了家。拿出那根插在尚小宇尸体眉心上的青铜针仔细的观察,制作这针的材料绝对是有年头的物件,但是花纹的刻痕和整体打磨痕迹明显是现代工艺,花纹却又是先秦风格。结合尚小宇家里的状况以及尸体呈现的姿态和遭遇,这一切一定跟某种邪恶的宗教仪式相关。而尚小宇生前接的那一单生意,恰恰也是调查和惩戒七名伪装成道士的邪教徒。我打开电脑想尽可能的比对出这花纹的意义从而获得一些信息。可惜三个小时过去了依然一无所获。

    没办法,拿起手机打开微信,把所有拍下来的照片发给id叫夷陵散人的网友。夷陵散人是我微信粉丝群的老朋友了,此人叫殷正红,平时我们都称呼他老殷。老殷出身倒斗世家现在对外的职业是物业电工。可实际上,他却是茅山正宗上清派千机阁现任掌门,精通茅山术法和墓葬考古。我简单的跟他说明了情况,老殷告诉我那针一看就是用古代青铜器进行二次加工的产物,也就这一两年做出来的,可那上面的纹饰他也没见过。我拍的照片里客厅的布置那些铃铛、红绳和符咒是“野茅山”的阵法,作用是“镇魂”。相传这种办法可以把人死后的灵魂困在固定的空间内。而尸体的造型和被挖去内脏的遭遇一看就是民间某种邪教的路数。而从尸体并未腐烂而是干枯蜡化这一点来说一定经过了特殊手段处理。在结合符咒看着很像“野茅山七煞封魂”的手法,可又不完全一样。再加上“野茅山”虽然叫茅山可与他们上清派并无关系,而是所有打折茅山的旗号,招摇撞骗或者用妖邪法术干一些伤天害理的事儿的人的统称。所以他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哪一派的路数,不过他可以帮我打听打听。说完我的事儿老殷告诉我正好他也有事找我。

    老殷和群里另一位老朋友王承善是一位东北马家弟子。这俩人最近几了个活儿:一大爷,东北人也不知道怎么滴“撞客儿”了。本来他俩以为是小问题,谁知道去了才发现事儿不那么简单。本来正常撞客儿这种小活儿马家和道门都有很多手段很轻易就可以处理好。可这一次他俩全部失手了,所有手段完全无效。所以老殷想找我一起研究研究,缘主家出的费用仨人平分。我一口答应,正好我还想当面跟老殷聊聊尚小宇这事儿,我还告诉老殷我准备把半仙儿也带去。老殷一听就来劲了,他对半仙儿一直很好奇,之前在我微信群里大家都已经很熟悉了只不过一直没有见过面而已。我随机打电话联系半仙儿,可事情就是这么不凑巧,半仙儿由于之前陨石时间在医院躺了俩月,现在没什么大事了公园那边的工作要老实一段时间走不开。看来这一次只能我自己跑一趟了。我告诉老殷安排我自己的行程吧半仙儿去不了,把缘主情况说明发我微信要多详细有多详细。然后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这一次东北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