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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茵茵说何芝的行为根本就是在自虐。

    秦家二小姐原本可以比秦征更早出院的,只是秦征实在忍受不了一个人在医院住着,这才死乞白赖地不准大夫批秦羽出院。而今既然要去晶华苑聚餐,怎么可能少了秦家二小姐呢,如果秦家二小姐会来,那么跟她鹣鲽情深的曹海客又怎么可能不来。

    只是何芝到底是何芝,在听完郑茵茵的理性分析之后,满脑子就只来来回回萦绕一个问题,秦羽受的伤根本就不若曹海客以为的那样严重!况且据两次去医院看望秦征的探子郑茵茵说,曹海客天天都给秦羽下厨烹饪,两个人你侬我侬羡煞旁人。试问那得是多草包的子弹才能让人中枪之后一个月就重新神清气爽啊,按照何芝的推理来讲,不神清气爽的人是没有心情风花雪月你侬我侬的。

    郑茵茵在听了何芝这番毫无逻辑思维可言的推理之后,深深觉得自己道行实在浅薄,跟刁钻起来就无限扭曲事实真相的何芝相比,她简直就是纯真如雪的小白兔啊。这个聚餐郑茵茵自然是要参加的,若是平时的小聚会不去也就算了,这次可是为了给秦家少爷小姐庆祝离院,况且江司潜亲自宴请,还请在晶华苑那种地方,郑茵茵再笨也知道不会只是江淮自己人。

    当然,郑茵茵觉得这个中利害实在是没有必要同何芝说的,她们两个只要负责开开心心填饱肚子就好,至于杯盏背后的真实意图,那些都是男人的事。

    何芝自是听懂她的话了,秦羽会去,曹海客也会去,郑茵茵是在劝自己没事不要找虐。但是何芝想,多少离婚的妇女都在苟延残喘地活着,她一个黄花闺女有什么理由意志消沉呢。忽然记起很久之前在一本书上看过的小故事,说一个失恋的人久经挣扎,仍是走不出伤痛的困顿,于是拜见了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师,想要寻得解脱之法。那大师只让他端着空茶杯,然后亲自往那只茶杯中倒茶,直到满满地溢出水来大师也没有停下。最后那人不堪热烫,松开手任杯子破碎在地。那年轻人自是恼火,质问大师为何要故意用热水烫他,大师说,就像那段感情,你自以为的放不下,其实只因根本不够疼,痛得足够,自然会放下。

    曹海客那一句你会遇见更好的人是真的让何芝疼了,只是就如那则故事一样,疼得还远远不足以令她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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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征右手活动不便所以不能开车,何芝瞪着那辆两年前还只是概念款的新式宾利,一双大眼简直要飞出爱心来。何芝两眼冒光地瞅着秦征,满脸写着你让我开过过瘾吧……秦征自是没料到她对车也感兴趣,要知道何多不识货的人对这辆车的认知就好像很多土豪永远都将辉腾认成帕萨特是一样的。(辉腾:尼玛……)

    “会开吗?”秦征心情极好地看着何芝。

    何芝点头如捣蒜。

    “小张你下来。”秦征冲司机说了一句,随即用宠溺的眼神示意何芝坐进驾驶室。

    “这车在s市总共就三辆,”何芝精神抖擞地朝秦征瞟了一眼,漫不经心地说了句,“有钱也买不到。”

    秦征对何芝比了个赞的手势,嬉皮笑脸道,“开吧,撞了把你赔我就行了。”

    何芝即刻翻了个大白眼,拉开后座位的车门就钻了进去。秦征悻悻地摸摸鼻子,怎么就这么禁不起玩笑啊。司机小张还站在一旁,一见秦少也上车了,便极有眼里劲儿地重新坐进驾驶室。“少爷,现在出发吗?”

    秦征只转头看向何芝,以万分虔诚的询问目光注视着她。何芝一愣,随即淡定地开口道,“走吧。”

    好车连座椅都与众不同啊,何芝一坐进来便产生了浓浓的睡意,没多久,就蜷缩在座椅里晃得东倒西歪了。秦征侧目,好笑地看她,随即轻轻将何芝的脑袋扒拉到自己的肩膀上,而后也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只不过他是在假寐。

    小张透过后视镜看得惊悚万分,那货根本不可能是他家少爷,根本不可能,不可能……

    郑茵茵就知道自己的预感不会有错。

    赶到晶华苑时服务生直接引她上了顶层的旋转餐厅,旋转餐厅的隔壁是s市唯一一处楼顶露天泳池,奢华非常。这地方就连郑茵茵也才是第二次来,第一次来是为了拍戏取个奢华至极的景。听说晶华苑是s市唯一有资格接待领导人跟外宾的酒店,其显赫地位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