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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末世

    我是谁,纳,纳川。纳川有些头疼,什么都记不得,眼前是一片光,他在哪,他也不知道,迎着光一直走,朦胧里有个声音,好像从他的心里发出。

    如果可以重来,你会怎么做?做对的事,什么是对的事,他不知道声音是谁的,你是谁,那个声音没有理会他的问题,重复了一次问道,什么是对的事情,什么是对的事。

    纳川感觉前面的光更刺眼,头疼的感觉也更剧烈,什么是对的事情,什么是对的事情?问题一直围绕,好像是他自己问自己的内心。重来什么,他要做的是什么?

    眼前的光愈发刺眼,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他才明白刚刚经历的原来是个梦境,眼前这个世界也并没有光,天空中只有一个朦朦胧胧的太阳,乌青色的云一直在天空不曾散开,而大街上到处都是残垣断壁,曾经有过的设备现在也被毁坏的不堪入目。而这里好像刚刚经历过一次战争。

    街上并没有多少声音,空气中有的是淡淡的腐臭味道,这里是哪里?纳川都不记得,“吼吼”街上传来的好像是什么动物的吼声,纳川不记得自己曾在这样的环境里生活过,或者他也不知道自己曾经在哪里,有过什么样的经历,他边走边观察着这里,空气的味道很不好闻,而那种野兽的声音也让人心里不安,就好像在哪里潜伏着什么危险。

    害怕?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面对着这里的一切。

    纳川就这样盲目的走在这个街道,希望自己能想起些什么,至少应该想起来自己该去哪里,街道上有一辆报废的汽车,纳川往那里走过去。

    忽然看到有一个女人向自己走来,好像受了伤,身体半拖着,一种奇怪的味道也在她身上,就在她接近纳川的时候,忽然向着纳川奔来,发出那种野兽嚎叫的声音,就在她快要扑倒纳川的时候。

    砰,一声枪响,她也应声倒地,头部中枪本应该死的透透的,她的身体却还在不断的颤抖,四肢不受控制的想要爬起来。

    一个在那个拐角出来的人出来,看了看她的情况,对着肩上的对讲机说到,一个潜伏者,一个平民,潜伏者已解决,转头对他说,没受伤?

    纳川听后摇摇头,没有。那个人从身上拿出一副锁拷,纳川被锁拷铐住,让他有些反感,但不知道对方想要做些什么,就跟着对方走,他把纳川带到一个废弃的广场上,和他一起的是一样一群带着锁拷的人,他们有的哭嚎有的麻木,就这样被带到这里。

    女人被分到另一个地方,男人被放到这里,一个光头男人,一脸蛮横的嘶喊:“哭哭哭,哭尼玛,惹得老子心烦,你们一个个的都是贱命,生下来就是做奴隶的,垃圾,一堆垃圾,老大呢”

    旁边一个男人应到,“西南那面的战斗还没结束,这地方是病毒始发的几个城市,有几个高级的觉醒者不足为奇。”

    “妈的,已经成这样的,啥都没有,真不知道老大费那么大劲要这群没用的干嘛,快点走吧,一会那帮不是人的又多了”男人听到,就走到那群人前,“都给我走,别磨蹭,谁落后了就留下来喂丧尸。”

    人们麻木,也无能,末世之下,普通人没有自保的能力,而且由于各种工厂的停工,资源在这里显得比人命要重要的多,各种势力会为其大打出手,而因为T病毒的感染,很多看似正常的人都有成为丧尸的潜在危险,不知原因和潜伏时间,这样的人被称为潜伏者,潜伏者在人群中像是一颗定时炸弹,很可能成为大面积传播病毒的起点,很多情况一个潜伏者就有可能毁掉一个小城市,但相对于直接成为T病毒感染者成为没有理智的丧尸而言,潜伏者的危险更大,很多避难所都不愿意收留难民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更多的人对待难民的态度就是流放或者直接杀掉了事,这就是末世,就像是一杯本来已经沉淀澄清的水,因为一次动荡,在地下沉着的人性就这样爆发,活下来成了每个人不得不考虑的事情。

    食物,水源,药品,还有过冬的衣服,天空中没来就没有阳光,更多的是灰色,潮湿,细菌,腐烂的味道,都对于人来说是致命的,虽然在经过T病毒改造后,人们在体质上有了很大的改善,但得到的是一个更加危险,更黑暗的世界。

    纳川不知道他的从前跟谁走对于他来说不过是换个地方继续思考,他选择继续跟着那些人看一看,也许会碰到什么人想起什么事。

    那个男人把他们带上一辆卡车,卡车里拥挤了很多人里面肮脏的很,纳川看到了有孩子,他一路看到的不是那些已经变成丧尸的尸体,没见到过还有这么大的孩子,孩子由于营养不良,瘦的脑袋大身子小,像一个小怪物,让他心里也不免觉得有些难受,这感觉从哪里来的,好像他是一个与这个世界隔离开的一个怪人,对这个世界的秩序很不理解。

    卡车卡起来破旧开起来倒是很快,但是因为不知道怎么改装的,或者路况本身就已经凹凸不平。一路的颠簸让整个车里的人都很难受,甚至有的人有了晕车的现象,纳川躲在一个角落里,和那个孩子说,这要去哪里啊。

    孩子埋着头,轻轻的抽涕中,大叔你救救我好吗,怎么了,他们是达克斯特的组织,这次不知道为什么来攻击这里的难民营,我们到那里都会被当作奴隶的,旁边有人说道,孩子,难民营的日子也不好过,在哪里都是活着,孩子听了这话更加难受了,哭的厉害了,你不懂,你们也许还有机会或者,我一定会死。纳川听了以后不禁有些难过,末世后,人们的体质因为病毒得到了改善,但是也影响了人类的生殖能力,大多数生下的多不是健康的孩子,很一半的可能生下来就是异形,而下生健康的孩子也有很大的可能性是潜伏者,他们由于母体中并没有爆发病毒的症状,在他这一代抗体产生导致,他们会爆发更危险的异化,而他们的血清也有可以抵抗初次感染的效果。

    如果他是贵族的孩子还能好好活下去,也许可以等到他身体接受病毒完成觉醒,但在这难民营里,他的血更像是一种要命的东西。他会被圈养起来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时间渐久,车上各种人的气味混合,难闻的很,人们喊闹声音也慢慢平息下来,车的空间很大,因为人多显得拥挤,纳川半站起身子看了看周围的人,穿着破旧,一脸的病态,瘦弱,无助,麻木的表情。

    咣啷,车停了,在一阵细琐的谈论声音和人来人往之后车门终于被打开,迎接他们的是手里拿枪的人,在清点他们的人数。点到那个孩子时候,带着墨镜的一个当兵的问,你,多大了。

    小孩颤抖着回到:十六。那个人不信,也不耐烦的摆摆手,把他带下去交给波尔,让他看看。小孩子好像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是什么样,不愿意跟他走,被半拖着带走。其余人,给放到废弃工厂关起来,别让这些人发乱,老大要他们有用,女人在仓库那边,想要的完事找老大说。

    他们被关在一个废弃工厂的铁栅栏里,在这里除了和他们一起被带来的那些人,已经有一个人被单独关在一个铁笼子里,是一个年轻人看起来有些狼狈,穿着比那些人要好的多,只是全身有一些伤显得有些落魄。

    在纳川看向他的时候,他也看到了纳川,纳川看到的不是和那些落难者一样的眼神,麻木,无助。那是一双清澈通亮的眼睛,像曾经天空中的星星,眼睛有神,他不是一个落难的人,他是觉醒者吗,觉醒者是很危险的,他不应该被关在这里。

    他是谁呢。纳川走到栅栏离他最近的一个角落,坐了下来,年轻人好像知道了他会到这里,对着他笑了笑,然后比划了一个静声的手势。

    半夜,人都疲劳的入睡,纳川却睡不着,靠着栅栏在想这一天发生的事情,他失去了过去的记忆,但却不能就这样死去,看起来现在的情况糟糕的很,也许明天他就会在这里失去生命,背后有一些风传过来,在这闷热的天气里,还有一些缓解。

    他回头看到那个年轻人在对着他打手势,嗯?年轻人怕惊醒了看守的守卫,连忙让他住声,在对着空气比划写字,纳川看的出来,你是傻了吗,他们醒了怎么办,知道你和我联系他们会杀了你的。

    纳川从铁栅栏缝隙伸出手也比划道,你是谁?

    你不是救我的,那你是觉醒者,你为什么混进来,少年不禁问道。

    觉醒者?纳川对于这个概念还有些疑惑。

    你不知道觉醒者是什么,现在没办法解释,你帮我逃,我之后和你解释。少年着急的说,这里也确实不是解释的地方。

    怎么救你?纳川看着少年问到。

    你不是觉醒者吗,这个地方管不住你的,我知道路线咱们就可以一起逃走。少年无奈的说。

    他们是谁,纳川指了指那些守卫。

    他们,是会奴隶人的野兽。你至少是三级觉醒者,你的能力是什么。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