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搜索繁体

第九章 奸细伎俩

      正月十五,外面是宫灯摇曳,香玉一个人黯然神伤地茕茕孑立,凝视着外面的雾岚朝霞,现在已经夜阑人静,外面清冷凄凉,香玉落落寡欢地凭栏对窗,她心中那个藏匿最入木三分的人,今晚可能会再见。

  紫禁城,香玉在冬夜这清冷又刺骨的风中,感慨万千又心潮起伏,她那万丈青丝的暗香,在这个蛾儿雪柳黄金缕,宝马雕车香满路的元宵夜,自在地飞着飞着,最后萦绕在荣贝勒弘毓的心内。

  正月十五,晚上的紫禁城,也张灯结彩,妃嫔们都穿着吉服,如花似玉长袖青琚,一个个欢声笑语地凝视与眺望紫禁城上青云那光彩夺目又姹紫嫣红,又火树银花的爆竹。

  这时,凤目一挑,穿着红色大氅,雍容华贵的年贵妃,与穿着粉色大氅的熹贵妃,穿着绿色大氅的齐妃,珠光宝气,娥眉一耸地在奴婢们的搀扶下,来到了妃嫔们的中央,雍正戴着熏貂吉帽,穿着吉服,眉飞色舞地凝视着几名珠光宝气,一个个打扮得姹紫嫣红,花团锦簇的贵妃,吩咐道:“你们都搀扶着皇太妃落座吧!”

  这时,吉时到了,穿着蟒袍吉服的太监,呈上了用蓝田玉碗盛着的汤圆,一个一个毕恭毕敬给各宫主儿呈上。

  妃嫔们都梳着两把头,上面戴着大红流苏的穗子,皇后乌拉那拉氏戴着凤凰钗,与熠熠生辉的珊瑚双喜流苏。

  雍正喜不自胜,眉飞色舞地欣赏着妃嫔们那云鬟叠翠,吉服闪闪。

  “启禀皇上,后花园外的院子,奴才们准备了烟花。”这时,总管太监苏培盛穿着蟒袍吉服,向雍正打千道。

  “苏培盛,朕口谕,把烟火都放了!”雍正乐不可支,舒然大笑道。

  妃嫔们都欢天喜地地站在玉阶上,全神贯注地眺望着天上,这时,院子外只听一声烟火响,如晴空霹雳,那烟火飞上了清空,一个个含苞放了,天空上,姹紫嫣红,色彩斑斓,在这火树银花的夜,妃嫔们莺声燕语,欢声笑语,一个个快乐地开怀大笑,只有香玉,罥烟眉一蹙,一个人茕茕孑立,孤单地依靠着红柱子,眉尖若蹙,那明眸里流露出淡淡哀愁。

  “主儿,安答应今日病了,所以今晚没有来乾清宫参加家宴。”月悠与紫鹃,小声对香玉说道。

  “紫鹃,月悠,我们回延禧宫看姐姐!”香玉执着紫鹃与月悠的柔荑红酥手,大家勠力同心,从后花园落落寡欢地离开了。

  延禧宫,安宛静因为害怕见到熹贵妃,所以派雪鸢去养心殿禀告了皇上,自己在寝宫养病,香玉一脸温柔地回到寝宫,见安宛静面色憔悴,好像是得了风寒,不由得特别关切地步到安宛静的面前,轻启丹唇,又柔情似水地问道:“姐姐,你是得了风寒了吗?若是得了病,应派雪鸢去太医院请太医呀!”

  安宛静凝视着眉尖若蹙,一脸真挚的香玉,倩然一笑道:“青兰妹妹,我是得了一点风寒,但是我也是因为不想见到熟人,才派雪鸢用这个借口禀告皇上的。”

  “姐姐,这几日,那些被收买的奴才小人,不但没有罢休,他们反而更加恬不知耻,穷凶极恶地骚扰延禧宫,到处传播谣言,故意编造血口喷人与子虚乌有的流言,歪曲侮辱我们,这些不得好死的狗贼,这样仗势欺人,在正月还这样变本加厉地干扰虐待我们,我们就更不能恐惧,应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香玉罥烟眉倒竖,劝说安宛静道。

  “青兰妹妹,这些狐假虎威,骚扰延禧宫,又狗仗人势的狗贼,他们背后有齐妃与琪嫔金贵人等人暗中指使,我们若是孟浪造次,只会进入她们暗设的一个又一个圈套,所以姐姐认为,我们还是在延禧宫,闭门不出,委曲求全!”安宛静语重心长地劝慰香玉道。

  再说琪嫔在齐妃的暗中怂恿指使下,派奴才对延禧宫日夜进行卑鄙无耻的骚扰,只要香玉在紫鹃月悠的搀扶下出宫门去后花园遛弯,这些为虎作伥,四处装神弄鬼,鬼鬼祟祟的狗奴才,就像疯狗一样,步到香玉的面前大声地怪咳,一些宫人故意围在旮旯,议论纷纷,七嘴八舌,旁敲侧击地对香玉冷嘲热讽,香玉被羞辱得面颊通红,与紫鹃月悠垂头丧气,眼泪汪汪地回了延禧宫。

  现场,一个人暗暗地看到了这个让人愤怒的场景,在紫禁城的戌时,那个故意咳嗽骚扰的太监,被几个侍卫逮捕,押到了慎刑司,与故意对香玉嘲笑的几名宫女,一起被押在慎刑司的春凳上,每人痛打八十大板,打得血肉模糊,皮开肉绽。

  次日,外面晨露微熹,辰时日上三竿,气势汹汹无赖下流的老妇女,就开始在延禧宫外一个个粉墨登场,厚颜无耻地联袂献丑,对着寝宫破口大骂:“就是这个不要脸的,扫把星,贱人,狐媚子,现在也掉下来了吧,一个失宠的狐媚子,真是丢人,人人都笑你,你就是小偷,不要脸,你的丑事人尽皆知,你还这么乐不可支地活着?你不知道丑!”

  老妇女又卑鄙又下流,在延禧宫外歇斯底里声嘶力竭,丧心病狂,穷凶极恶地日夜羞辱大骂,紫鹃与月悠个个愤慨,冲出宫门,却抓不到人!

  “这群不知羞耻的流氓,厚颜无耻倚老卖老的猥琐老货!你们才是扫把星,你们才不要脸,老母蝗虫!”月悠是一个爆炭的脾气,只见她叉着那水蛇腰,对着外面好像风平浪静的小道,慷慨激昂酣畅淋漓地大骂。

  “青贵人这个狐媚子!本宫用钱收买了那么多的喉舌与舆论,骂了一个月,竟然还没有逼这个不要脸的心理崩溃,老娘就是要杀人无血,用羞辱辱骂骚扰的法子,破坏青贵人那聪明的脑子,逼她发疯发狂,害她什么文章也写不出来,她写的诗词文章,都是偷盗我们的!”钟粹宫,等了一个月,仍然没有等到青贵人发疯成怔忡神经病好消息的齐妃,终于怒火上涌,恼羞成怒,气急败坏,对着彩珠高德子一群奴才,一个个骂得狗血喷头。

  “主儿,青贵人有那个安答应暗中保护,奴才们害不了青贵人,现在延禧宫有侍卫日夜防守,奴才们都不敢越雷池一步,奴才也没有机会逼死青贵人呀!”高德子向齐妃打千禀告道。

  气得那脸黑一块,红一块的齐妃,凤目圆睁,眼睛瞪得通红,对着高德子大声咆哮道:“高德子,老娘要这个青贵人不得好死,要把她骂臭搞臭,要她的丑事人尽皆知,天下全知道,老娘要她名誉扫地!”

  吓得浑身颤抖的高德子与彩珠,见齐妃歇斯底里声嘶力竭,向着齐妃倒头如葱道。

  “搞死青贵人,本宫要用反间计,离间安答应与青贵人,本宫不允许青贵人这个小不要脸的有朋友,在宫里有事干,本宫要她在众目睽睽之下丑态百出!你们去收买那些奴才,还要吩咐他们,都打着朝廷的旗帜,见到路人就传播谣言,说青贵人一家是反贼,青贵人是一个荡妇,是个伤风败俗,天下有名的残花败柳!”已经疯狂的齐妃,歇斯底里,勃然作色地尖叫道。

  在紫禁城,正月十五后,香玉终于在宫里有了一名可以唠嗑闲聊与交谈的朋友,她就是西边咸福宫的方贵人。

  “姐姐,妹妹也是汉军旗的,这皇宫里,那些满洲八旗,蒙古八旗的妃嫔,都喜欢暗中拉小山头,欺负我们汉军旗的,那个住在永和宫,与住在寿康宫的金贵人,琅嬅贵人,就是仗势欺人的主儿,她们与景仁宫的馨贵人,暗中狼狈为奸,沆瀣一气,联合在一起,颐指气使地排除异己,看见汉军旗,或不服她们骄横跋扈的妃嫔,就一起欺负,联合歧视,所以姐姐,虽然我们都是失宠的,但是我们还要在这皇宫活下去,皇上是不会放我们出皇宫的,所以我们想在宫里勇敢活下去,只有风雨同舟,我们姐妹同心,其利断金。”方贵人笑靥如花,浪漫活泼,先执着香玉的素手,一脸真挚地对香玉说道。

  “妹妹所言极是,我们要勠力同心,一起坚强地在皇宫里活下去,我们只要活下去,就有憧憬,就有出去的希望!”香玉感动得眉尖若蹙,眼泪汪汪,潸然泪下,凝视着方贵人,十分俏皮地抿着嘴笑道。

  再说齐妃与琪嫔的走狗,暗中窥见香玉与方贵人在花园莺声燕语,欢声笑语,心旷神怡,迅速去禀告齐妃,齐妃那血红的朱唇,突然浮起蛇蝎的诡笑。

  夜阑人静,齐妃与琪嫔收买的狗腿,再次在皇宫联袂献丑,煞费苦心,又无所不用其极地搞出噪音,骚扰延禧宫的香玉与安答应。

  “听到啦,你们都是反贼,都是失宠的,皇上最恨你们,你们还痴心妄想,死灰复燃?皇上后宫三千佳丽,早将你们这些野花都抛到了九霄云后了,你们都人尽皆知,老鼠过街人人喊打了,你们还这么高兴?你们都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了,真是不要脸,丢人,你们还不晓得丑?你们还要告我们,没有人信你们没有人帮助你们,没有人看得起你们!皇后娘娘要我们来骂你,不要脸,你已经死到临头又走投无路了!”老妇女躲在延禧宫外,在那朔风中声嘶力竭,丧心病狂的尖叫,让人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