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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同眠

    箫安乐不由攥紧了被角,“夫君”还未唤出口,顾景瑜便穿好衣服大步消失在了雨夜中。

    扯了被子蒙住头,萧安乐委屈的撇了撇嘴,她只是想他不要抱的那么紧?也有错吗?还是他当真容不得一丁点儿的忤逆?

    箫安乐的心中既惊又惧,愈发想要离开,因着心中有事所以睡得并不踏实,天才蒙蒙亮便醒了,她也不知顾景瑜还有没有在府上,但还是去小厨房熬了碗姜汤,抱着侥幸的心里打算去书房瞧一瞧。

    卧房离书房有段距离,担心姜汤冷掉,箫安乐一路走的都很急,暴雨过后冷意尤甚,她的额头却沁出了一层密密的细汗。

    远远地,萧安乐便瞧见书房亮着的灯光,在晨曦中虽微弱,却足够萧安乐欣喜一场,她的嘴角微微上扬,步子也愈发轻快。

    走得近了,萧安乐才发现往日在书房把手的侍卫们今日竟没有一个在当差的,是因为顾景瑜在吗?

    箫安乐在门前站定,腾出一只手正欲敲门就听到里间传来低低的谈话声。

    “都安排妥当了?”是顾景瑜的声音,他的语气透着疲惫,却威严依旧。

    “嗯,三日后进京。”

    “好。赈灾的事我已知会郭守时,他会听你吩咐,按计划进行即可。若无其他事,便退下吧。”

    “是。”

    谈话戛然而止,怕被撞个正着,箫安乐深吸口气,轻轻扣响了房门。

    “谁?”

    “夫君。”箫安乐弱弱的唤了声。

    “进来吧。”

    箫安乐轻手轻脚的进了内,就见顾景瑜正伏案书写,光洁的额头下好看的剑眉微微蹙着,目光幽深而专注。

    方才同他说话的那人呢?怎的凭空消失了?

    箫安乐忍不住好奇的四下打量了眼,这才发现顾景瑜的书房竟比外面看上去的还要大,三间独立的门房被打通,只中间摆了办公用的书案,两侧皆是高约三尺的书架,书架上堆满了书,用木牌分门别类规整的整整齐齐,一眼便能望到底。

    那么大一个活人绝对不可能藏匿其中,方才那人究竟从哪里离开的?难道书房里有暗室?

    箫安乐掩下心中的疑虑,悄然走到顾景瑜身旁。

    “夫君,我给你煮了些姜汤。”说着箫安乐就要将小盅里的姜汤倒进瓷碗。

    “放下吧。”顾景瑜的声音比往常还要冷了些。

    箫安乐闻言倒汤的手一顿,将姜汤又放回了托盘,双手绞着帕子,脸微微泛了红。

    “有事?”顾景瑜终于抬起了头,目光深邃像是一眼便能将人看穿。

    箫安乐的心莫名就慌了起来,她也不知顾景瑜有没有看出她的小把戏,却还是硬着头皮回道:

    “是……有些事,我在府中有些无趣,瞧见夫君书房里藏书甚多,想问问夫君,无趣时我……可以进来……进来看看书吗?”

    顾景瑜没有立刻回话,只弓起了食指轻轻敲打着书案,笃笃的响声压抑沉闷,骤然间又毫无征兆的停下,抬眼定定的看向箫安乐。

    箫安乐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呼吸都变得困难,强忍住逃跑的欲望,鼓起所有的勇气颤声叫道:“夫君?”

    “嗯。”随着箫安乐的这声夫君,顾景瑜这才收回了目光,期间再未看向箫安乐一眼只道:“若无旁的事便退下吧。”

    “多谢夫君。”箫安乐忙欠身福了礼,她的后背冷汗淋漓,像得了特赦般,如正欲端着木盘退下就听顾景瑜又道:“放下吧。”

    “嗯?”箫安乐愣了会儿才倏然反应过来顾景瑜说的什么,忙重重的点了点头:“夫君,趁热喝。”

    话毕,箫安乐瞧见顾景瑜的耳尖似是又红了起来,昨夜他这就是这般时才突然起身说公务繁忙,难道他又生气了,气她多嘴吗?

    这个念头一出,吓得箫安乐连忙噤了声,草草行了礼,逃也似的离开了书房,刚出了院子脚下便一软差点就要摔倒,脸色也在一瞬间惨白如纸。抚着胸口兀自喘息了半天,才觉得重又活了过来。

    她的夫君着实可怕的很!

    房门关上,顾景瑜望着姜茶冒出的袅袅余烟,冰冷的眼神却有了一丝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