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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6章

    第六章

    李崇叙走近,方才吵吵闹闹的众人也渐渐平息安静下来。

    李崇叙面色冰冷,周身冷冽。走到胡人马商面前,取出腰牌,示意给他看,“京城翊卫府。”转身问秦觉,“怎么回事?”

    秦觉看见李崇叙便收起了平时吊儿郎当的模样,回禀到,“胡人马商,非要买人家不卖的画。”说完又小声补充了自己的看法,“闲的没事干,来闹事的。”

    李崇叙瞪了秦觉一眼,转而眼神有所缓和,看向站在台阶上,气得眼圈都红红的宋令怡。

    秦觉一哆嗦,又老老实实地直溜溜地站好。

    宋令怡看到李崇叙询问似的眼神,不等他开口,便颇有几分气势地说到,“这副画我不买!”

    那胡人马商一听,又挥着手臂嚷嚷到,“哼!你又是哪冒出来的,老子有的是钱,不卖?老子就看上这张纸了,抢也要抢走!”

    李崇叙眉头一皱,飞快抬腿朝那口出狂言的胡人马商的小腿弯重重一击。

    “哎呦,哪个东西踢老子!”胡人马商应声倒地,哀嚎到。挣扎着要起身,秦觉和手下的侍卫眼疾手快把他按住了。

    那胡人马商很快被秦觉绑了起来,动弹不得,“你们!给老子放开!”

    看着那人被制服,宋令怡也稍稍缓了口气,放下心来不再那么紧张。刚刚她已经立刻命人回宋府叫人,想着要是这胡人仍闹事不止,就把他送到京城衙门去。不过现在李崇叙来了,他管的可是整个京城的安全,又有众多兵卒,应该是没事了。

    李崇叙让秦觉把人带进画铺,负手而立,看着白墙上那副林渺的新画。半晌,才看口询问,“你说你挣了很多钱?”

    那胡人马商已经是不耐烦了,一边挣扎着,啐了一口,“老子有很多钱!你们买老子养的马!不得给老子钱吗!”

    “你从番邦胡地千里迢迢来京能带多少马匹?进京售卖的各路马匹、牛羊甚至布绸粮草都有统算,超过定数便要报官府严格记录。你带的马应该不足以买下这副画吧?更何况你们千里迢迢来卖马所有挣得钱只为买这一副无用的画?”李崇叙接连问到。

    无用的画?宋令怡登时又不开心了,方才她才在心里感激李崇叙解决了这场麻烦。他居然说自己的画是无用,简直是不可理喻!

    那胡人马商冷哼一声,轻蔑地说到,“老子进京是为了看景!谁说只有在这儿才能卖!你们京城的马才值几个钱?老子在今年你们边境卖马,那给的价才高呢!得的钱这辈子都花不完!”

    “边境?”李崇叙听见这两个字眉头紧皱,厉声问到,“谁买的你的马?官府?”

    那胡人像是听了什么笑话,“呸,你们官府能出的了那个高价吗?”已经有些不耐烦,“老子不知道那什么人,是有人来收的良马,我们都卖给他了。赶紧把老子放了!真是晦气……”

    李崇叙听着,面色愈发阴沉凝重。阔步朝石绿堂外走去,并吩咐秦觉,“把这两个人带回去!”

    “诶诶诶,老子都说了!这画我不买了!把我放下啊!”那胡人没了刚刚的气焰,朝秦觉喊到。秦觉像是没有听见,面不改色地让手下小卒把人架走了。

    宋令怡本立在一旁,听见李崇叙下令把二人带走,惊地猛一抬头。抬了胳膊想要拦住经过身侧的李崇叙,细想不妥,又讪讪地放下。

    京城翊卫府的暗牢和大理寺狱可都是被传为人世地狱啊。

    便有些着急开口朝李崇叙说到,“他们不买画就行了,不用把人带走吧。”

    宋令怡性子本就温吞宽和,不喜极刑严罚,打打杀杀。这两个人既然已经被教训了,也说了不买她的画了,就不必再被李崇叙带回京城翊卫府施以严刑了吧。

    李崇叙周身寒气凛冽,骇得宋令怡也有些不敢接近,语气也更加软和,落在李崇叙耳中更是带了不少求情的意味。

    李崇叙顿了顿脚步,虽然极尽克制,言语间却还是泛着冷锋,带着不悦,“翊卫府的事,我说了算数。”意思显然是怪宋令怡竟然插手他的决定。

    宋令怡不知不觉紧咬着朱唇,看着李崇叙的人带着那胡人马商快步离去。心里又委屈又生气,暗自把那闹事的胡人,还有那个看起来一点都不和善的李崇叙骂了一番。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真的是!良心都被狗吃了!真是不知好歹,莽夫莽夫!气死了气死了!

    就在宋令怡因为今日之事心中闷闷不乐的时候,李崇叙已经带着那两个胡人马商回到了京城翊卫府。

    李崇叙昨日在翊卫府一直忙到今日辰时,又被召入宫中。刚一出宫便收到秦觉的口信,急匆匆地赶往石绿堂。终于清闲下来顿感疲惫,让秦觉去审那两个胡人马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