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搜索繁体

第1章 一重生就疯了

    “打!给我狠狠的打!本夫人就不信了,这丫头的骨头能有多硬!”一声森冷的女声骤然响起。

    紧接着,便是此起彼伏的鞭打之声。

    痛!

    黑暗中,风清鸢动了一下,顿时感觉全身都痛。尤其是后背,更是扯得生疼。

    怎么回事?她张张嘴,却是发不出任何声音。

    “啊……”又是叭的一声,后背的强烈刺痛,让风清鸢尖叫出声。

    她猛地睁开眼睛,入眼皆是一片花花绿绿。她使劲摇摇头,再眨眨眼,什么情况?自己不是死了吗?那么大的火势,根本没有出路。临终前,她都能闻见自己皮肤烧焦的味道。

    可是现在,谁能告诉她发生了什么?是做梦吗?

    “大夫人,我求你了,别再打了!再这么打下去,鸢儿就没命了。”一道柔弱的女声苦苦哀求。

    娘亲?这是娘亲的声音!风清鸢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娘亲不是已经离世了吗?那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眼睁睁看着娘亲惨死在了自己的面前。

    她强忍着身体的疼痛,不可置信的侧身望去。

    那个正跪在地上,拼命磕头的白衣女子,不是娘亲,又是谁呢?

    呵!这是地府吧?想不到还能再见到娘亲,真好!原来死了,也是有好处的,至少能见到亲人。

    叭!又是狠狠的一下,痛得风清鸢刚想直起来的身体,再次瘫倒在地。

    不对!这不是地府!否则,死了的人,怎么可能感到疼痛?

    带着一丝不确定,风清鸢缓缓抬起头,仔细环视了一下四周。

    没错!这是国公府的大厅,周围那些花花绿绿,都是看热闹的人。除了国公夫人姬氏之外,还有兰姨娘,容姨娘,以及自己那两个庶出的姐妹和一众丫鬟小厮。

    待再看向自己的娘亲时,风清鸢一怔:一身白色的素衣,不施粉黛的脸庞上,全是泪水。

    “母亲?……”风清鸢看向跪在地上的白衣女子,试探着开口。

    “放肆!母亲岂是你能随意叫的?一个姨娘而已,怎配让你叫母亲?看来,你这丫头是越发没规矩了!夏荷,掌嘴!”又是那道森冷的女声。

    风清鸢循声望去,原来刚才说话的人,是大夫人姬氏。她今日身穿一件玫红色的衣裙,正坐在大厅最上方。再加上她头上的金簪那么耀眼,让人想不注意到都难。

    况且整个大厅里,除了大夫人是坐着之外,所有人都是站着的。兰姨娘,容姨娘分别站在大夫人两侧,两位庶姐妹一起站在兰姨娘下首。还有周围的丫鬟小厮,站满了整个大厅,最少也有十几人。只有她和娘亲,只有她们,一个是跪着的,一个是趴着的。

    只有她们。

    整个大厅那么多人,只有她们,那么狼狈,那么卑微。

    啪!啪!

    夏荷的两道耳光狠狠落下,风清鸢的双脸瞬间红肿。

    啪!啪!

    又是两道清脆的耳光,这次是夏荷的双脸红了。只不过,身体虚弱的风清鸢没有那么大力气,所以夏荷的脸,不像风清鸢那么疼。

    顿时,大厅里的人,全都愣住了。就连姬氏,都一时没反应过来。

    “四姐姐好威风啊!就连夏荷姐姐,你都敢打?她可是母亲身边的一等大丫鬟!你这不是打母亲的脸吗?看来,四姐姐是真的不把母亲放在眼里了!”一道嘲讽的女声传来,风清鸢循声看过去,五妹风清娇?

    “就是!四妹妹,你不仅趁着母亲去寒王府探望二姐姐的间隙,偷盗母亲屋里的银子,还公然殴打母亲身边的一等丫鬟,简直就完全不把母亲放在眼里。难道,这也是虞姨娘教你的?”说话的是风清婉,她的庶出三姐姐。

    痛!头好痛!风清鸢使劲摇摇头,她们说的都是什么跟什么?

    寒王府?二姐姐?偷盗?

    “虞妹妹,这就是你教的好女儿呢!”兰姨娘用手帕捂嘴轻笑,语带讽刺。

    “好!很好!凤清鸢,看来这个中秋,你只适合在祠堂过了。亏得你二姐姐尚在病中,依然记挂着你。你个不知好歹的丫头!殷嬷嬷,安排人把四姑娘带去祠堂罚跪三天,不许她离开半步!至于吃的,一天给她送一顿就是了。本夫人倒要看看,她的骨头能有多硬?”反应过来的大夫人姬氏,咬牙切齿地说道。

    这个凤清鸢,跟她母亲虞氏长得那么像,一样的让人讨厌。看看虞氏,永远都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本就就长得娇俏妩媚,再配上那楚楚可怜的表情,哪个男人见了,不心生怜惜?怪不得当年国公爷,会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的。

    可是再漂亮又有什么用?男人的宠爱,来得快,去得也快。如今虞氏失了国公爷的宠爱,这母女俩还不照样被她拿捏在手里?

    姬氏冷冷地扫了一眼虞氏,眼里的恨意丝毫未减。要不是她,自己怀瑶儿的时候,就不会受尽国公爷的冷落;要不是她,瑶儿也不会刚出生就……

    所以,她恨虞氏母女,怎么可能让她们活得那么顺心?她要让她们活着,痛苦的活着。

    等等……凤清鸢使劲拍了一下脑袋:刚刚大夫人说什么来着?二姐姐病了?中秋?寒王府?还有,风清婉说的,偷盗母亲屋里的银子……

    这所有的一切联系起来,凤清鸢不由地浑身一个哆嗦:这……不就是自己十四岁那年发生的事吗?